第826章 爱上的是一个怪物

第826章 爱上的是一个怪物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扫过姜栖晚的脸:“那天,派去执行任务的绑匪有十几人。+j-i/n·c?h_e.n^g*h,b·g\c′.\c*o^m!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抓到祁连拿到赎金后再砍断祁连的手脚,拍下视频寄给祁家,然后一把大火烧毁工厂,让所有人以为这是一场意外。他们想让祁家痛不欲生,想让祁仲景在悲痛中崩溃。”

姜栖晚的呼吸微微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可最终的结局是……”傅承煜缓缓道,“祁深浑身是伤背着毫发无伤的祁连从那场大火中逃了出来。而那十几名绑匪,全都被困在火场,尸骨无存,连完整的遗骸都未能找到。”

他轻笑一声,像是在讲述一个荒诞的童话。

“那时候的祁深,才回到祁家没几年,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警察调查后,只说是一场意外,绑匪内部起火,误触电路引发火灾,监控也因线路老化全部损毁。姜栖晚,你可以猜猜事实真的如此吗?”

他盯着她,眼神里带着近乎残忍的意味儿。

姜栖晚沉默了。

她脑海中飞速运转,祁深从未提起过这段往事。^7^6′k·a.n·s^h_u_.¢c_o?m¢她只知道他与祁家关系疏离,知道祁仲景和陈宥汐对他始终冷淡,却从未想过,那冷淡的背后,竟可能藏着如此血腥的真相。

“你猜不到?”傅承煜轻笑,笑意却冷得刺骨,“那我来告诉你。”

他俯身,双眸逼近她的眼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钉,狠狠砸进她的耳膜。

“真相是祁深毁了监控。他提前潜入工厂,切断了所有线路,然后他放的火。那场大火,不是意外,是他亲手点燃的。他让那些绑匪被困在火场,活活烧死。死人,就不能作证,不能指认,更不能报复。他用一场火,抹去了所有威胁,也抹去了自己可能暴露的痕迹。”

姜栖晚的呼吸几乎停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天的监控全部被毁,警察说是绑匪弄坏的。”傅承煜冷笑,“可一个连基本电力维护都不懂的犯罪团伙,真的会恰好毁掉所有监控?而偏偏,祁深毫发无伤地带着祁连逃了出来?没有受伤,没有被控制,反而成了英雄?”

他直起身,语气转为一种近乎欣赏的赞叹:“你猜,为什么祁深的亲生父母祁仲景和陈宥汐,这么多年始终无法真正接受他?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祁深其实是个魔鬼。¨h¨u_a,n_x*i~a*n-g.j·i+.~n+e¨t¨”

他缓缓道:“在他们眼里,祁深就是这样一个怪物,表面温顺,内里却藏着最冷酷的算计。他知道如何利用同情,如何扮演受害者,如何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无辜的。可他们记得,记得那场火后,祁深的眼神不是恐惧,不是悲伤,而是平淡的冷静。”

“他们开始怀疑,开始害怕。他们开始想,那个被他们收养的少年,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可怜孩子’,而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复仇者。他们开始想,祁深救祁连,真的只是出于善意吗?还是说他只是在利用这场绑架,完成一场完美的‘清理’?”

姜栖晚的指尖颤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你在胡说!祁深不会……他不可能……”

“不可能?”傅承煜冷笑,“你太天真了。你真以为能被我养大的人会是单纯善良的?他能在我身边活下来,靠的从来不是善良,而是狠。是藏在温柔表象下的狠。”

他缓缓道:“我带过他,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本质。他从不主动伤人,可一旦他认定某人是威胁,他就会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上去,等到对方毫无防备时,一口咬断咽喉。他不会流血,不会尖叫,他只会微笑着,看着你慢慢窒息。”

他忽然逼近,声音低沉而残忍:“你认为祁深是正人君子?简直是笑话。他的手段才高明,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他能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英雄救弟’的光环,却没人去查,为什么偏偏是他,能在十几名绑匪的眼皮底下,带着祁连逃出来?为什么偏偏是他,能避开所有陷阱?为什么偏偏是他,能确保所有监控都被毁?”

“这么多年,没人查出是他放的火。”傅承煜轻笑,“多有趣。多完美。他把矛盾点转移了,把罪责推给了‘意外’而他清清白白,只是一个运气好的幸存者。”

姜栖晚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是因为泪水,而是因为某种信念的崩塌。

她想起祁深从不谈论童年,想起他偶尔在深夜惊醒时的冷汗,想起他看祁连时那种复杂的眼神——不是兄弟之情,而是一种近乎保护与愧疚的混合。

她想起他从不提起那场火灾,从不提及自己是如何逃生的。

她想起祁仲景看他的眼神不是父亲看儿子,而是一个人看一个未知的、危险的生物。

“你……你没有证据。”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只是在污蔑他。”

傅承煜笑了,这次笑得极轻,极冷。

“证据?”他低语,“你想要证据?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祁深真的干净,为什么我会如此笃定?为什么祁家父母会如此疏离?为什么祁连从不提起那晚的事?为什么连警方的档案里,都没有祁深的审讯记录?一个救人的少年,不该被详细盘问吗?”

“姜栖晚,”他停顿片刻,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爱上的,不是一个男人。你爱上的,是一个精心伪装的怪物。而你,正在用自己的天真,为他铺就一条通往毁灭的路。”

姜栖晚想起祁深曾对她说:“晚晚,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

她当时笑着回答:“我不在乎你过去是什么样,我只在乎你现在是谁。”

姜栖晚垂眸,像是恍惚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向傅承煜,傅承煜似乎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可下一秒就听到姜栖晚笑起来。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想让我害怕祁深远离祁深想让祁深再度成为孤家寡人吗。”姜栖晚嘲讽:“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能够接受祁深能够喜欢祁深,在有限的生命中,只要祁深不背叛我,我就不会离开他,真可惜,没能让我如愿的厌恶祁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