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竟敢在我面前,谈论人性

第825章 竟敢在我面前,谈论人性

姜栖晚听着,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x更d1新>?|快>ˉ¨

她终于明白,那场拍卖会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博弈。

傅承煜知道祁深对养母的执念,知道他绝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他用那些遗物作为诱饵,逼祁深现身,逼他暴露弱点,逼他承认你从未真正脱离我的掌控。

“所以,”傅承煜缓缓道,“他不是强大,他是软弱。他不敢面对真正的自己,所以才披上那层温润如玉的皮,假装自己是不染尘埃的‘祁先生’。可那不是他,那只是我塑造的幻象。”

姜栖晚猛地抬头,眼底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她盯着傅承煜,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所以你永远不会是祁深。”

傅承煜一怔,随即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怒意,反而带着几分兴味,像是听到了某种有趣的反驳。

“你搞错了。”他缓缓道,声音低沉而笃定,“我并没有想过当祁深。在我看来,他还是太年轻,太幼稚。他以为逃离我,就能获得自由?他以为拒绝我的安排,就能证明自己独立?可笑。?du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他的一切反应,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他的愤怒、他的挣扎、他的‘选择’全是我剧本里的台词。”

他一步步逼近,直到两人之间仅剩一拳之距。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轻蔑。

“到了现在这一步,你还是在为他说话。”他轻声道,“姜栖晚,你不过是他用来逃避现实的工具。你以为你了解他?你连他童年做过什么噩梦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每晚都会惊醒,不知道他害怕黑暗,不知道他从不敢独自待在封闭的空间里。你不知道他第一次伤人时,整整三天没说话,只是坐在角落里,盯着自己的手看。”

姜栖晚的心猛地一缩。

“你胡说!”她声音颤抖,却依旧强硬,“祁深手上干干净净!他从没伤害过任何人!”

“哦?”傅承煜嘴角微扬,那弧度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缓缓划开她最后的防线。“那你觉得,他是怎么从我手里活下来的?在那个家里,弱者没有资格活着。你猜他为什么能活到最后等到祁家将他救回去?因为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在温柔的表象下藏起锋利的爪牙。|5?43^看d书| ¨|?已!-¢发?布?u最_新£章??节

他俯下身,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让她无法躲开。

他的眼神近在咫尺,深不见底,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你看着我,”他低声道,声音像毒蛇滑过耳畔,“告诉我,你真的相信,祁深是那个温润如玉、不染尘埃的‘祁先生’?他不过是我制造出的完美假象。而你……你爱上的,是一个谎言。”

姜栖晚的呼吸几乎停滞。

她想反驳,想怒斥,想狠狠甩他一巴掌。可她知道,傅承煜说的,未必全是假的。

可那又如何?

她忽然笑了,笑得凄美而决绝。

“你说他是个谎言,”她声音轻却坚定,“可至少,他是真实的。他有软弱,有恐惧,有执念,可他从不伪装自己的情感。他拍下李司卿的遗物,不是愚蠢,而是他不愿背叛自己的心。他不愿意为了‘强大’而变得冷漠,不愿意为了‘胜利’而牺牲人性。他宁愿被你操控,被你嘲笑,也不愿成为你这样的人。”

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而你,傅承煜,你永远无法理解这一切,正因为他重情重义,所以他才是祁深。 而你,永远只能是那个被权力和控制欲吞噬的孤家寡人。”

傅承煜的脸色终于变了。

那是一种极细微的变化,却像冰层裂开一道缝隙。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即又松开,缓缓直起身。

“有趣。”他低语,“你竟敢在我面前,谈论‘人性’。”

“你认为祁深不会伤人?你认为祁深干干净净?”傅承煜忽然笑了,那笑声在昏暗封闭的地下室里回荡,像是一把钝器反复敲击着冰冷的墙壁,震得人耳膜发痛。

他眼底尽是凉薄与讥嘲,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天真的妄言。

他望着姜栖晚,像是在看一个被精心编织的童话骗了半生的孩童,一个在血色现实中仍执迷于白纱裙与玫瑰花的傻子。

那一刻,他将她看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姜栖晚的脊背紧贴着潮湿的水泥墙,冷意如藤蔓般缠绕上来,可她却感觉不到身体的寒意,她的心,早已被那句轻飘飘的质问冻得僵硬。

他停在她面前,微微俯身,指尖轻轻一挑,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动作温柔得近乎残忍。

“姜栖晚,”他低语,“你真的了解你爱的那个人吗?你真的相信,那个温润如玉、说话轻声细语、从不与人

争执的祁深,是‘干净’的?”

她咬住下唇,没有回答。

傅承煜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洞悉一切的冷酷。

“你知道祁连曾经被绑架的事吗?”他忽然问。

姜栖晚猛地一怔,瞳孔骤然收缩。

祁连?祁深的弟弟?她从未听闻他有过被绑架的经历。

可傅承煜的语气,却像是在陈述一件早已被掩埋的旧案。

她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

傅承煜看在眼里,笑意更深。

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动作优雅得仿佛在参加一场高端酒会,而非审讯一个被囚禁的女人。

“祁连在祁家受宠,是人尽皆知的事,可以说没有人不知道祁仲景最在意小儿子。”他语气淡漠,像是在讲述一段与己无关的事,“当年祁仲景在商圈树敌无数,有个对手公司破产后倾家荡产,走投无路,便将报复的矛头指向了祁家。他知道祁连是祁仲景和陈宥汐最在意的小儿子,于是策划了绑架,趁他放学途中,将他掳走,关进了一座废弃的化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