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空有宝山而不自知
这番刻薄的话语，引得周围竖着耳朵听的武魂殿弟子和路人都忍不住发出几声低低的哄笑。
玉小刚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最痛恨、最敏感的伤疤被当众狠狠揭开！
他的脸皮由红转紫，由紫转青，额头青筋暴跳，强辩道：“哼！你懂什么！”
“我的武魂乃是变异武魂，先天不足，魂力提升艰难！”
“但这并不妨碍我对武魂理论的深刻理解！”
“理论是普世的真理，岂是个人实力所能限制？！”他声音拔得极高，带着明显的气急败坏。
赵临川掏了掏耳朵，仿佛被噪音污染了，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变异武魂？”
“哦~~~原来如此。”他拖长了音调，随即话锋一转，如同利剑出鞘，“不过嘛，‘大师’啊，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武魂变异，虽然罕见，但也并非绝路一条，更不是完全无解的死局。”
“您这位堂堂‘武魂理论大师’，连自己身上这点‘小毛病’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普适天下的理论？”
“这不是典型的‘才疏学浅，纸上谈兵’吗？”
最后八个字，字字诛心，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玉小刚的心口。
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赵临川“表演”、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比比东，
在听到“武魂变异并非不能解决”这几个字时，眼神骤然一凝！
那慵懒看戏的神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探究和惊讶。
她忍不住转头看向赵临川，脱口而出，“临川，你说武魂变异…真的可以解决？”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与玉小刚相关的话题提问，但显然，她的兴趣点完全不在玉小刚本人身上，而是被赵临川话语中透露的信息所吸引。
“当然可以。”赵临川收起戏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虽然我们武魂的先天资质在很大程度上锁定了上限，但世事无绝对，总有一些惊才绝艳之辈，能够逆天改命，打破这层枷锁。”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倾听的众人（包括远处某个隐蔽角落里，连瓜子都忘了嗑的月关），缓缓说道：“我来举个现成的例子吧。”
“就比如蓝电霸王龙宗那位‘赫赫有名’的二少主，玉小刚。”
玉小刚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如此提起，尤其是联想到那耻辱的“放屁猪”，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藏在袖中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世人都嘲笑他武魂觉醒时变异成了一头…嗯…不甚雅观的罗三炮，”赵临川巧妙地避开了那个侮辱性称呼，但意思大家都懂，
“但是，据我在一处远古遗迹中看到的珍贵典籍记载，他觉醒的，其实是一种潜力极其恐怖的顶级武魂——黄金圣龙！”
“黄金圣龙？！”人群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就连远处的月关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前倾。
“没错。”赵临川的声音带着一种讲述古老秘闻的悠远感，“那典籍记载，大约在万年之前，也有一位这样的前辈，觉醒了类似的变异武魂，初始形态同样弱小。”
“但那位前辈心志坚毅，从未自暴自弃！”
“他每日以极限之法锤炼体魄，用蕴含龙族血脉的魂兽血肉精华喂养武魂。”
“更是在第一、第二魂环时，就选择了远超身体承受极限的魂环进行吸收！”
“历经九死一生，终于在突破三十级大关时，引动了武魂的第一次进化——蜕变为强大的黄金圣龙！”
他的讲述引人入胜，仿佛将众人带入了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
“后来，那位前辈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黄金圣龙最终进化为了传说中的光明圣龙。”
“最终，那位前辈破碎虚空，飞升神界，成为不朽神明！”
赵临川的语气转为深深的惋惜，摇头叹息，“唉…那位前辈在遗迹留书中痛心地写道，他最大的遗憾，是自身先天不足，未能让黄金圣龙在最初就展现出真正的姿态。”
“但他庆幸自己没有放弃，才最终得见光明。”
他目光仿佛穿透虚空，带着一丝悲悯看向脸色变幻不定、不知是惊是怒是疑的玉小刚。
“前辈的留书最后预言，斗罗大陆每隔万年，便是一个成神的黄金大世。”
“若那个玉小刚能明悟自身武魂的真相，以无上毅力去弥补先天不足，踏上那位前辈走过的荆棘之路…”
“说不定，这次飞升神界的名单中，也会有他一个名字了。”
他话锋再转，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可惜啊，我听闻那玉小刚，先天魂力仅有可怜巴巴的半级。”
“能混到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地步，全靠他父亲用天材地宝硬生生‘堆’上去的。”
“空有宝山而不自知，白白蹉跎岁月，真是…暴殄天物，可悲可叹啊！”
那一声长长的叹息，回荡在寂静下来的斗魂场门口，充满了讽刺与怜悯，
如同一把冰冷的锉刀，反复刮擦着玉小刚早已鲜血淋漓的自尊心。
玉小刚闻言，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黄金圣龙？
光明圣龙？
飞升神界？
这些词汇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长久以来用以麻痹自己的认知壁垒上。
难道…难道真的是父亲把我坑了？
我原本是可以成为那传说中的不朽神明的？
不！
这个人一定是在撒谎！
他一定是在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戏弄我！
他在撒谎！
玉小刚内心疯狂嘶吼，试图否定这颠覆性的信息。
“当然了，”赵临川仿佛没看见玉小刚扭曲的表情，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口吻，“其实玉小刚也并不是完全没救了。”
绝望中乍现一丝微光！
玉小刚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希冀。
“临川，你是说还有别的办法？”比比东也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在钦佩赵临川学识渊博的同时，忍不住追问。
（淡粉色的魂环是99999年的，可能我表达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