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师，那些虚无缥缈 自欺欺人的理论就省省吧
赵临川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一种讲述天地奥秘的悠远感，“是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世间存在着许多功效神异的仙品药草。”
“就比如，我知道一种名为‘九品紫芝’的极品灵药，虽不入仙品之列，但其效力，却足以比拟仙草！”
他刻意停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玉小刚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久远的传说。
“它最核心的奇效之一，便是能弥补先天不足，重塑武魂根基，引导那些发生恶性变异的武魂，完成最终的、良性的蜕变与进化！”
赵临川的语气再次转为深沉的惋惜，摇头叹息，“这位玉二少主啊，若他早年能寻得并服下这九品紫芝。”
“那么他那所谓的‘放屁猪’武魂，一样可以脱胎换骨，迎来新生。”
“可惜啊可惜，他本人似乎对草药一道毫无涉猎，白白蹉跎了岁月，两次逆天改命的机会，都生生错过了。”
话语中的惋惜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玉小刚心中刚刚燃起的那点火星，只剩下刺骨的讽刺。
赵临川看着面无人色、身体微微颤抖的玉小刚，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戏谑的笑容。
“对了，这位‘大师’，我看您对武魂也挺有‘研究’的，还未请教您贵姓啊？”
他仿佛真的在请教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语气却轻飘飘得像羽毛刮过玉小刚的神经。
“将来您要是运气好，遇到了那位玉小刚阁下，不妨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给他。”
“说不定，还能结个善缘呢？”这轻描淡写的“善缘”二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玉小刚摇摇欲坠的尊严堤坝。
玉小刚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巨大的羞辱、被戳破隐秘的愤怒、以及那丝被强行掐灭的希望带来的绝望感交织在一起，
让他几乎窒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个关于他武魂最不堪的秘密，被赵临川用如此轻佻而公开的方式彻底扒开，甚至还指出了看似可行的解决路径！
这比纯粹的嘲笑更让他无地自容。
赵临川却不打算就此罢休，脸上的笑容骤然一收，眼神变得凌厉如刀锋，“大师不说话？”
“那好，我再请教您一个基础的、想必是您理论核心的‘小’问题。”
他刻意加重了“小”字，带着浓浓的嘲讽，“魂环的年限极限，您这位理论大师，想必研究得透彻无比了吧？”
“比如，第一魂环的理论极限吸收年限是多少？”
“第二魂环的理论极限吸收年限又是多少？”
这正是原本剧情中，玉小刚引以为傲的“十大核心竞争力”理论基石之一。
不过很显然，这时的他还没有剽窃到这些知识。
玉小刚脑子里一片混乱，如同塞满了浆糊，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思考如何应对这刁钻的问题，赵临川已经抬手，非常自然、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指向身边的比比东。
“哦，友情提示一下。”赵临川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身边这位小姐，她的第二魂环，就是货真价实的千年魂环。”
“想必昨天您也‘亲眼目睹’了她的战斗。”
“所以，大师您在回答的时候，最好…‘深思熟虑’一番哦。”
他刻意停顿，让那“千年魂环”的事实和比比东身上隐隐散发的魂环气息在众人心中发酵，然后才慢悠悠地补充道，语气充满了威胁和戏谑：
“毕竟，空口无凭的理论，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很容易就被当成…嗯…‘骗子’的胡言乱语了，对吧？”
他特意将“深思熟虑”和“骗子”几个字咬得极重。
比比东身上那独有千年第二魂环，如同无声的耳光抽在玉小刚脸上。
赵临川那仿佛洞悉一切、充满戏谑和威胁的眼神，更是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强撑的体面。
他引以为傲、赖以生存的武魂理论基石，在比比东这个活生生的、无法辩驳的铁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不堪一击！
玉小刚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挤不出来。
他的脸色由煞白转为死灰，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涔涔而下，瞬间浸湿了鬓角。
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
在绝对的事实和赵临川步步紧逼的诘问下，他所谓的“理论”，连开口辩驳的勇气都彻底丧失了。
看着玉小刚这副失魂落魄、哑口无言、彻底崩溃的模样，赵临川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极致的失望。
他缓缓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了讽刺和怜悯意味的叹息，“唉，看来我们的‘武魂理论大师’，遇到真正的实际问题，也就…原形毕露了。”
他的目光随意扫过路边石缝中顽强生长的一丛最普通不过的蓝银草，俯身，信手拈起一根最纤细、最不起眼的草叶。
他拿着这株在风中轻轻摇曳、象征着最底层废武魂的蓝银草，走到如同被钉在原地的玉小刚面前。
“大师，那些虚无缥缈、自欺欺人的理论就省省吧。”赵临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斗魂场门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玉小刚和所有围观者的心上，“来点实际的，证明一下您这位‘大师’的价值。”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蓝银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着挑战。
“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是真正的、无所不能的‘武魂理论大师’……”
“那就用你那套‘无上理论’，去培养一个拥有这种最普通、最底层、全大陆公认的废武魂——蓝银草的魂师！”
“让他成为站在这片大陆顶端的绝世强者！”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玉小刚眼中最后一点名为“理论”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空洞的绝望，然后才补上那足以让任何理论大师都窒息的一击。
“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不，别说绝世强者，哪怕你能把他培养成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魂王、魂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