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6章 所以,丁爸你教的,考试就是零分!老子教你的是活着

    一早上完思想课,回到二科,唉!一个小时呀!

    今天在上课的时候,二科的那群人好多在吃早饭,她都无语了~

    丁爸说保密工作者,不适合被人认出,所以必须黑灯瞎火上着思想课,她都听到上面讲课的人的火气了。

    上面的人不能进任何部门,不对,除了她的部门。

    他来过她的部门,她在看书,他就过来翻看,看到了她做假肢后,得到的表彰信,看到信最后的姓名,吓得直接就跑。

    王小小目送他离开,嗯嗯……摔了两跤……

    王小小把信小心翼翼折叠好,这是她未来十年的保命符,也是二科的保命符。

    王小小今天还是休息,手腕到手肘和脚踝到护膝长套筒,用羊皮一分为二做出来的,有了这两样,匍匐前进,就少受伤。

    她不喜欢身上有伤疤,难看,毕竟她也是女孩啊~

    她追求强大,强大的目的不是为了变成男人,而是作为一个女性变得强大。

    铁娘子

    不爱红装爱武装

    这是在阉割女性吗?

    她短发齐耳,她依旧是女性。

    谁说女兵王不可以美美的。

    王小小心情愉快的背起包包,扛起医疗箱,戴上两个水壶,把门锁上。

    看着手表,继续五公里越野长跑。

    跑了两趟,五公里越野,这次是加速版,去18分32秒。

    继续匍匐前进,成绩好了一点,23分45秒,依旧不及格。

    王小小盘坐在地上,为什么她的匍匐前进这么慢?

    丁建国走了过来,看到闺女:“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速度这么慢?”

    王小小点点头:“丁爸,为什么要匍匐前进?”

    丁建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她刚才匍匐前进的场地边,捡起一块小石子,扔到了场地中央。

    “小小,你看那块石头。”

    王小小望过去。

    丁建国指了指场地的另一端:“现在,假设那里是敌方阵地前沿的开阔地。你的任务是渗透过去,在那边,建立一个观察点。现在,你告诉我,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王小小不假思索:“不被发现,到达目标点。”

    丁建国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对了一半。最重要的是‘不被发现’地‘活着’到达目标点。‘不被发现’是前提,‘活着’是基础,‘到达’是目的。你刚才的动作,只想着‘到达’,却忘了另外两个,尤其是‘活着’。”

    他指着场地:“你以为匍匐前进比的是谁爬得快?错了。它比的是谁‘消失’得最好。你的每一个动作,扬起的尘土、身体的轮廓、武器的晃动,都是在向敌人打招呼。你爬得再快,屁股撅得老高,在敌人望远镜里就是个慢速移动的活靶子。”

    “你之所以慢,是因为你的发力方式错了。你不是在用全身的力量协调地移动,而是在用手肘和膝盖去挣扎。看看你的护具,你很聪明,知道保护自己。但真正的保护,不是靠羊皮,是靠让你的敌人根本看不见你,或者看见了也打不中你。”

    “匍匐前进不是田径比赛,它是移动的隐身术。你的速度,不应该用秒表来衡量,而应该用敌人侦察兵发现你的难度来衡量。当你爬完一段路程,身后的痕迹应该浅到像一阵风吹过,你的身影应该低到融入地面的起伏。”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别再去想那个该死的23分45秒。现在,爬一次给我看。这次,你的目标不是终点线,而是成为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王小小看着那片熟悉的训练场,眼神变了。

    她不再把它看作一条跑道,而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战场。

    她缓缓趴下,这一次,她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体压得更低,每一次移动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谨慎和融入感。

    丁建国看着闺女仿佛突然“消失”在地表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王小小匍匐前进回到丁建国身边:“丁爸,廖教官说手肘和膝盖爬行,身体离开地面。但是按照廖教官就不能融入进去。”

    丁建国笑眯眯:“廖教官教你的是军中的考核,我教你的是灵魂。”

    王小小叹气:“丁爸~说人话,是不是我要学会的,不是听谁的话,而是判断在什么时候,该用哪一套‘规则’。”

    丁建国哈哈大笑起来:“对,老廖教你是动作标准、发力高效、避免拖泥带水。这个规则的目的是打好基础、便于考核。而我教你的是……”

    王小小接口道:“身体贴近地面,是为了降低轮廓、减少暴露、融入环境。这个规则的目的是战场生存。”

    “所以,丁爸你教的,考试就是零分。”

    丁建国给了她一个脑瓜子:“老子教你的是活着。”

    “丁爸,那就是说我必须学习廖教官那一套?”

    丁建国:“除非你想得到零分~闺女加油!”

    王小小目送他离开,丁爸来扰乱她军心的吧!该练还得练,就当后世的应试教育了,都学了十二年了,有啥不可以的。

    王小小继续按照廖教官的要求匍匐前进,当自己是牲口,速度就快了很多。

    到了23分的时候,王小小就休息了,宿舍她改造过了,有洗澡的,洗了一个澡。

    没有受伤,就是胜利。

    王小小刚出门,就看见廖教官坐在她院子。

    “教官,我在休息。”

    廖教官挥了挥手:“叫什么教官,叫廖叔,我当兵可是副班长手把手教我敬礼和打枪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王小小脑中浮现这句话。

    王小小立马说:“廖叔,等一下,我给你拿薄荷茶。”

    王小小不单拿出茶水,还把书桌搬了出来。

    王小小将清凉的薄荷茶放在廖教官面前,自己捧着一杯,在他对面坐下。

    廖志国吹开茶叶,呷了一口,看似随意地开口,眼神却带着不经意的锐利:“小小,你丁爸和你爹肯定教了你不少真东西。廖叔今天不考你匍匐前进,考考你这里。”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他放下茶缸,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假设你被俘了。敌人没动你一指头,把你跟一个咱们的宝贝科学家,一个明天就要被枪毙的老头儿,关一块儿。行刑前夜,看守不小心落了把钥匙,只能开一层门。那老科学家对你说:‘我老了,活够了。你年轻,是国家未来的希望。你拿着钥匙快走,不要管我。’”

    他盯着王小小的眼睛,身体微微前倾:“这时候,你怎么做?”

    王小小捧着温热的茶缸,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眼神先是锐利,随即陷入一种快速的思考状态,仿佛在脑海中拆解一个复杂的机械装置。

    她抬起头,目光清亮地看着廖志国:“廖叔,这个问题本身,可能就是敌人设下的一个逻辑陷阱。”

    “第一,一个‘至关重要’的科学家,在行刑前夜,看守会犯下留下钥匙这种低级错误?这不合常理。第二,科学家如何能断定我‘年轻’就是‘国家的希望’?他并不了解我的具体价值。”

    “所以,最合理的推断是:钥匙是饵,科学家的台词是剧本。敌人的目的,要么是测试我的忠诚倾向,要么是想诱导我做出‘理性抛弃战友’的行为,为后续对我进行心理瓦解埋下伏笔,‘看,你和我们一样,在关键时刻都会选择自私’。”

    “因此,我不会直接使用钥匙,那可能会完全落入敌人的剧本。

    我也不想怀疑我们的同志。

    但我会利用这个他们精心布置的舞台,演一出我自己的戏。”

    “我会请求老先生配合我。我们可以制造一场激烈的争执,我会抢夺钥匙,并在争斗中失手让他重重撞墙倒下,陷入昏迷甚至死亡。我会弄出足够大的动静,引来看守。”

    “当看守开门进来查看这起‘内讧致死’事件时,他们的注意力会被尸体和惊慌失措的我牢牢吸引。那把被疏忽留下的钥匙,本身就是最大的陷阱。而真正的机会,在于他们打开牢门的那一瞬间。”

    “我的目标,是趁他们检查尸体、精神松懈时,从他们打开的这扇真实的门冲出去。这比用一把不知真伪、只能开一扇门的钥匙去赌一个未知的通道,成功率更高,也更安全。”

    “这样一来,我既没有辜负老先生的牺牲精神(我们是在共同演戏破局),也没有落入敌人的道德陷阱,同时为自己创造了更优的突围机会。如果戏失败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回到原点,但我们至少尝试了智慧的反击,而不是被动地接受敌人的安排。”

    廖志国听完,端着茶缸的手停在半空,足足凝视了王小小好几秒钟。

    他脸上惯有的那种略带调侃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惊讶。

    “这个是大宝贝呀……”他低声说,语气里充满了复杂的意味,“副班长生的这不是个闺女,这是个人精,及格就是合格,这个是满分呀!?。”

    廖志国身体前倾,目光灼灼,“下面的事儿,你必须参与。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种,能把敌人的棋盘直接掀了,自己制定规则的大脑。”

    [未来几章章,剑指忠诚、压力测试、心理素质。这里的二科是情报单位,这些考试和测试是必备的,会比较虐心,答案我会按照组织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