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日宴4.
“喂,小孩。”
“吃醋了不是?”
月浮楹的失落俞茵茵看在眼里,她拎着红酒凑到月浮楹面前:“喝一杯?”
俞茵茵抬起下巴,像只高傲的白天鹅。
面对天鹅的主动搭讪,邪恶巫师不为所动,只是随便睨了俞茵茵一眼,朝着旁边咧了咧。
浑身上下都是难闻的味道,要离她远远的。
太近了的话...
月浮楹随便扯了扯唇角,他害怕自已忍不住把这个心怀不轨的人杀掉,然后五马分尸,丢进下水道。
俞茵茵:“你恨她吗?恨她从你身边抢走了他。”
俞茵茵在这边循循善诱。
她毫不怀疑月浮楹对殷歧的喜欢。
如果不喜欢怎么会费尽心思叛逃巫月国,从那座神秘的大山进入陌生的现代化城市。
所以月浮楹一定是怨恨俞岁安的。
她挑起月浮楹对俞岁安和殷歧的不满,然后趁虚而入......
俞茵茵想要夸耀自已是个天才。
月浮楹难得睁眼看俞茵茵,他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凭什么他有名分?”
未婚夫妻的意思是以后会成为夫妻吗?
呵呵。
夫妻又如何,终究是个外人,肯定比不过他和姐姐亲厚?
真的是这样吗?
月浮楹知道自已在自欺欺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烦躁。
俞茵茵:“嗯?”
哦哦。
是说俞岁安有未婚妻的名头。
月浮楹:“呵,我若是她那竹马,哪儿会给殷歧可乘之机!”
他攥了攥拳,扭头就走。
只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俞茵茵。
竹马?谁的竹马?不是....等等......
再说,这先来后到的是,月浮楹平白小了四五岁,这跟谁也不能是青梅竹马。
“系统!系统你还在么系统!”
“滴滴~”
“亲亲!?”
“系统你他爹去死吧贱东西狗杂种是被病毒入侵了吧人工智障,草!”
没有得到系统回应的俞茵茵发了好大的脾气。
她该不会进错游戏了吧?
为什么他们这些npC都不按剧本来!!!
-
俞岁安这边,殷悦拉着她往曲径通幽的地方去,越走越偏,越走越荒无人烟。
俞岁安自是警惕的,她今天带了武器,又和殷歧时刻保持联系。
甚至连塞因都时刻将她放在能监控的视野之中。
而且...
殷家老宅她相当熟悉,这个地方虽然偏,可正因为偏僻她和殷歧才经常在这里玩。
殷悦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俞岁安一头雾水,直到殷悦停在了一处假山后面。
封闭的阁楼窗户上依稀能看到人影晃动。
殷悦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给了她一个耳机。
黑色的喇叭被贴在阁楼的墙体上,里面的声音清晰传入俞岁安的耳中。
“杀了殷歧,殷家就会重新落入你我的手中。”
上来就是如此劲爆的一句话。
俞岁安认得这道声音,是殷歧的表哥。
“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也敢压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当年老三那个蠢货连动手都动不明白!要杀就把老大一家杀干净,怎么还留下个祸害来。”
“殷歧太难杀而已!三叔当年又是刺杀,又是投毒...不都没弄死吗?”
“不一样不一样,那个时候殷歧刚死了父母,警戒心强。”
“现在他大权在握,我们殷家人又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他早就放下戒备了。”
“他以为我们都是没有骨气的软柿子?杀几个人可平不了我们的胆气。”
“......”
黑色喇叭还在源源不断将两个人的对话送入俞岁安的耳中。
他们还在说,还在布置周密详尽的计划。
而俞岁安早在听到第二句话的时候就脸色惨白。
殷歧父母竟死于殷家老三殷宿之手?
他们内斗竟这般狠辣...
不,理应是这样的。无论是俞家还是殷家,他们的眼中都只有利益。
唯一的区别是殷家子嗣兴旺,多是对内斗争。
而俞家沆瀣一气,他们将所有的苦难给予平民百姓。
都恶心。
只是俞岁安的心中依然有些震惊。
殷宿...
说起殷宿她的脑海中只能想到一个胖胖的,笑容和蔼的中年男子。
他对殷歧真的很好。
从前她和殷歧逃学离家出走的时候,殷宿不但派人保护他们,还在两个人迷茫的时候谆谆教导,劝谏他们回家。
殷歧因为猫毛过敏不能养的小猫,殷宿代为收养,将猫养的毛发柔顺光亮...
就是这样一个,他们被父母责骂时会站在他们身边遮风挡雨,理解他们,替他们说话的和蔼长辈。
他怎么能杀了殷歧全家...
俞岁安茫然,但她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去听。
等到人声消散,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阁楼里出来时,殷悦带着她躲进了暗道。
殷悦...
殷悦是殷宿的女儿。
俞岁安猛然看向殷悦,刹那间后背起了冷汗。
她怎么知道...
殷悦躲避守卫带她来这里,是想让她知道殷家老四密谋在今夜毒杀殷歧吗?
殷悦:“......”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俞岁安猛然想到,那日在酒店门口,面对殷悦时殷歧脸上阴冷的神情。
憎恶怨恨。
原来...原来是这样吗?
俞岁安的手颤抖着,她转身就离开,甚至在途中不断给殷歧发去信息。
不管殷悦是好心好意还是别有用心。
此刻最重要的是,她要提醒殷歧注意危险,她要立刻出现在殷歧的身边。
殷宿啊.....
一路上,俞岁安脑海中都是那张和蔼可亲的脸。
他陪着她们去游乐场,领他们去坐勇者飞车,给他们放哨允许他们偶尔偷吃垃圾食品。
殷宿。
一个人怎么能伪装的这么好。
比起俞成器自始至终都存在的丑恶嘴脸,俞岁安依旧觉得殷宿让她难以接受。
“殷歧!”
隔着许多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扬声叫他的名字。
灯光与目光聚集的地方,男人清隽冷漠,犹如高不可攀的神明,又似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恶鬼罗刹。
遥远的声音落在耳边,拎着酒杯的男人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