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把你的命留下怎么样
第828章 把你的命留下怎么样
姜栖晚沉默片刻,然后缓缓抬起手,抚摸自己脖颈祁深送给她的项链然后轻笑一声。,e*r+c\i*y\a?n¨.`c?o!m′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这样的关系?”她轻声问,眼神里竟有一丝温柔,“你怎么知道,被一个人如此深爱,如此占有,如此渴望,不是一种极致的幸福?”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祁深会把我关起来,可他也会为我挡住全世界。他会限制我的自由,可他也会用命护我周全。他不会给我选择,可他也会给我绝对的安全感。他不信任任何人,却把他的心交给了我。”
“更何况,祁深不会这样做,他将永远给我自由,而我也会永远给足他安全感。”
灯光忽然剧烈闪烁,昏黄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像一幅破碎又重生的画卷。
傅承煜久久不语。
他看着她,忽然发现,哪怕身处这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哪怕被绳索束缚,她整个人却像在发光。她被囚禁,可她的灵魂却比任何自由的人都要自由。
地下室深处,死寂如渊,仿佛连时间都被这潮湿的黑暗吞噬了。
水珠从天花板的裂缝中缓缓滴落,砸在地面的积水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人的神经。′d小[说)`C′mu¢s, ??最¢|?新1??章;=:节-更+??新¨快?{u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铁锈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仿佛这间地下室早已吞噬过无数灵魂,只等下一个祭品。
昏黄的钨丝灯在头顶摇晃,投下斑驳扭曲的光影,像无数只无形的手,在墙壁上缓缓爬行,又像是一张张扭曲的脸,在暗处低语。
姜栖晚被粗粝的麻绳紧紧捆缚,绳索深深嵌入她纤细的手腕与脚踝,勒出深红的痕迹,皮肉已经被磨破,渗出的血珠顺着臂弯缓缓滑落,滴在地面,与积水混在一起,颜色暗沉。
她的长发凌乱地垂落,遮住半边脸颊,可那双眼睛,却依旧清亮,像雪原上不灭的星火,燃烧着某种近乎执拗的光。
傅承煜站在阴影里,久久未动。
他那双冰冷的眼睛,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着姜栖晚,仿佛要将她从皮囊到灵魂,一寸寸剥开。
他沉默良久,眉峰微敛,眸底翻涌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轻蔑,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审视,像是在确认一件稀有标本是否值得收藏。他微微歪头,像一只发现新猎物的猛禽,眼神里闪烁着冷峻而兴奋的光。)我,的!+*书±£城?§1 ?首_发a
姜栖晚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那笑轻浅,眉宇之间弯弯的,像月牙,像春风,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无足轻重的玩笑。
她甚至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神态,仿佛傅承煜的凝视,不过是路边一只流浪猫的窥视,不值一提。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脏正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像一只被困的鸟,拼命扑打着翅膀,想要逃离这具躯壳。
她的指尖在绳索下微微颤抖,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粗糙的麻绳上,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火辣辣的摩擦痛感。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感如潮水般涌来,她只能死死咬住内侧的口腔,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能露怯,绝不能。
傅承煜是疯子。
他不是那种情绪失控的疯,而是那种冷静到极致、理智到残忍的疯。
他手上有人命,不止一条。
她相信,他真的会杀了她,不是出于愤怒,而是出于“兴趣”,出于“游戏”,出于一种对人性极限的病态探索。
所以她不能怕。
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在颤抖,不能让他察觉到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因为像傅承煜这种人,若发现你软弱,便会立刻失去兴趣,而失去兴趣的后果,不是被放走,而是被处理掉。
像垃圾一样,被碾碎,被抹去,甚至被做成某种“艺术品”,成为他下一场心理博弈的道具。
她只能隐忍,只能伪装。
她将恐惧深深埋进眼底,用笑意覆盖,用从容包装。
她知道,这场对峙,不是力量的较量,而是精神的角力。谁先崩溃,谁就输得彻底。
终于,傅承煜动了。
他忽然轻轻笑了。
那笑声低沉、缓慢,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不是愉悦,不是开心,而是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像一把钝刀,缓缓划开猎物的皮肤,欣赏着对方无声的挣扎。
姜栖晚的脊背瞬间僵硬,寒意从尾椎一路窜上天灵盖,她几乎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他重新坐回那张破旧的皮质沙发,动作优雅得仿佛置身于高级会所,而非这阴湿的地底牢笼。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冷透的茶,茶汤浑浊,泛着暗黄的色泽,他却毫不在意然后抿了一口,喉结滚动,仿佛在品尝世间至美的佳酿。
“姜栖晚,”他
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像在邀请一位老友共进晚餐,“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他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击杯沿,发出清脆的“叮”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他微微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如果你输了……”
他顿了顿,笑意更深,也更冷,像冬日里结了霜的刀刃,缓缓抵上她的咽喉。
“如果你输了这场游戏,那么就把你的命留下,怎么样?”
姜栖晚瞳孔骤缩。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傅承煜的表情却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愉悦的期待,仿佛他刚刚提出的,不是生死赌局,而是一场有趣的桌游。
“赢了放我走,输了就要我的命?”她终于开口,声音尽量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嘲讽,“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可选择的余地?”
“当然有。”傅承煜眯起眼,笑意不减,“我给了你自救的机会,不是吗?”
他缓缓前倾身体,手肘撑在膝上,指尖交叠,像一位耐心的导师在教导学生。
“如果不是你这么有意思,我真的会直接把你的命留在这里。”他语气轻柔,仿佛在讲述天气,“用你的血肉做一盘大餐,送到祁深面前。他最喜欢去华庭用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