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不听,烦人,下次来电还挂
谢朝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目光落到谢肖脸上,谢肖也听到了谢老爷子说的那些话,似乎是有些不屑的轻嗤一声,完全不怕也不慌。,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谢朝无奈的轻摇了下头,片刻后他轻声道:“爷爷,您还记得谢家的家训吗?‘不欺弱,不惧强,行得正,站得直。’”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祁深被网暴,被造谣,被恶意剪辑,被扣帽子。谢肖只是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支持了一个被欺负的人。他没有造谣,没有辱骂,没有违法,只是表达立场。这不丢谢家的脸。”
老爷子沉默了。
谢朝继续道:“您说他上热搜,影响家族声誉。可我想问,谢家这些年,靠什么立足?靠的不是低调,而是实力。我们从不主动惹事,但也从不怕事。谢肖这次出手,不是为了私怨,而是为了正义。他让那些躲在键盘后的人知道不是所有被欺负的人,都会沉默。不是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会纵容恶行。”
他声音渐沉,却更显力量:“您常说,谢家的子弟,可以有脾气,但不能没骨气。谢肖有脾气,可他更有骨气。他不怕得罪人,因为他知道,谢家是他的后盾。”
老爷子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可这件事,让谢家上了热搜,外人怎么看?媒体怎么写?别忘了祁深跟傅家可是有牵扯的。!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谢朝轻笑:“爷爷,热搜不是洪水猛兽。热度本身无罪,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利用它。现在全网都在讨论网络暴力、公众人物的权益、粉丝文化的畸形。这难道不是一次极好的社会教育?谢家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丑闻,而是因为担当。而且祁深和傅家的事情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往后跟我们会有合作的是祁家,而非早就已经覆灭的傅家。”
他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些:“而且,您真以为谢肖是冲动吗?他不是。他早就查清了那些造谣者的背景,掌握了证据,才出手的。他不是在发疯,他是在布局。他用最直接的方式,把那些躲在暗处的人逼到光下。这才是谢家子弟该有的手段。”
老爷子终于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收场?总不能让谢家一直挂在热搜上吧。”
谢朝眸光微闪:“上热搜,没什么不好。反而,我们可以更进一步扩大谢家的影响力。”
电话那头,老爷子久久未语。
终于,他低声道:“……你啊,总是有道理。可谢肖那边,你得管管他,别让他太出格。”
谢朝笑了:“爷爷,您放心。^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谢肖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谢家都会站在他身后。”
谢朝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谢老爷子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
谢氏都已经交到谢朝手上,怎么处理这次事件也是谢朝需要考虑的,他想这么多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属实没有必要了。
谢朝挂断电话又朝谢肖看去,谢肖还在坚持不懈的怼人,注意到谢朝看过来的视线嗤了一声:“老爷子骂你了?”
“没有,爷爷还是讲道理的。”谢朝倒没说老爷子的坏话。
谢肖翻了个白眼:“真的讲道理就不会特意给他打这个电话来点你了,老爷子不就是觉得我又胡来了?真想管我怎么不亲自给我打电话,给你打算怎么回事儿?”
谢朝轻笑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有没有可能爷爷给你打过,但是你当时在网络上怼人怼到激动的时候直接挂断了,听爷爷的意思他给你打了三通电话,都被你挂断了。”
谢肖:“……”
哦,挂断就挂断吧,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电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
不听,烦人,下次来电还挂。
谢肖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谢朝还能不懂自己弟弟这是什么心思,似是有些无奈的轻摇了下头。
唐纵在一旁看的直乐呵,唐纵以前还担心谢家两兄弟会因为姜栖晚的事情跟祁深产生争执,可现在看来,这两兄弟三观正的厉害,特别是谢肖,正到发邪的地步了。
但凡谢肖当年跟他同级,或者相差年龄不大,他肯定要带着谢肖一起浪的,这性格这脾气,跟他简直太对味儿了。
唐纵想什么谢肖是不知道的,这会儿还在网络上怼人,甚至让人在后台监控数据截图留下了那些辱骂祁深和姜栖晚的微博证据,主打一个不放过。
……
祁深那边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公开回应,网络上的风暴却已因谢肖的强势介入而掀起滔天巨浪。
他一人横扫各大社交平台,言辞凌厉如刀,毫不留情地将那些造谣者、带节奏的水军、煽动网暴的营销号一一掀翻在地。
评论区里,有人惊呼“谢二少疯了”,有人瑟瑟发抖地删帖,也有人终于敢小声说出“祁深值得”四个字。
可就在这场舆论的漩涡中心,没有人知道,姜栖晚已经消失了。
姜栖晚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
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碎片,一点点被冰冷的水流推回水面。
她猛地抽了一口气,睫毛剧烈颤动,睁开了眼。
四周一片死寂。
昏暗的光线从头顶一盏摇晃的白炽灯洒下,灯泡外罩着铁丝网,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某种昆虫在低语。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混杂着铁锈与陈年水泥的味道,刺得她鼻腔发酸。
她躺在一张冰冷的铁架床上,身下是薄得几乎能摸到铁条的床垫,身上盖着一条旧毯子,边缘已经脱线,露出灰黑色的棉絮。
她动了动手指,指尖触到冰凉的床单,寒意顺着指尖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真的冷,那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冷,像是被丢进了一口深井,四周全是湿漉漉的黑暗。
她缓缓坐起,动作迟缓,像是身体还不属于她自己。
头依旧疼得厉害,太阳穴突突直跳,后脑勺有块地方肿了起来,一碰就钻心地痛。
她记得有人从背后袭来,一记重击落在她后颈,她甚至连呼救都来不及,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现在,她被绑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