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能任你为所欲为
她抬眸,望进他深邃的眼底,那里没有催促,只有等待,和无尽的温柔。-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我……接到沈洛俞的电话了。”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风,“他说……当年救我的人,是祁深,不是他。是许明月……,让他认下这个功劳,只为……撮合我们。”
祁深眸光一沉,手指微微收紧,却没有打断她。
“他还说……我母亲看上他,才安排订婚。说我父亲不疼母亲不爱,活该被厌弃……”她的声音开始发颤,眼底再次泛起水光,“他说,我不配被爱,除了你这种疯子,没人会真的喜欢我。”
说到最后,她几乎说不下去,整个人微微发抖。
祁深却将她猛地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不配提你母亲,更不配评价你。你不是不配被爱,你是太值得被爱,所以他们才害怕,才要用谎言和伤害来否定你。”
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就算我是疯子,可我能够肯定此刻我是清醒地、坚定地、心甘情愿地,爱着姜栖晚这个人。不是因为谁安排,不是因为谁算计,而是因为——你是你。”
姜栖晚望着他,忍不住的轻咬唇瓣。?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这种时候,只有祁深会给她这样肯定的回应,告诉她,他爱她。
这种时候,姜栖晚怎么可能会不感动,她的心头都在此刻软化了。
姜栖晚窝在祁深怀里,像一只终于寻到归处的倦鸟,整个人被他宽厚的怀抱包裹着,仿佛外界的风霜雨雪都被隔绝在了那层温热的胸膛之外。
她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湖面,泛起细微的涟漪:“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她的女儿,不是吗?这样对我,她又能得到什么?”
她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困惑与疲惫,像一个在黑暗中独自走了太久的人,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光不肯照向我?
她说这话时,眼睫低垂,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她的手被他轻轻握着,指尖还缠着纱布。
说到这里,姜栖晚忽然想到了陈宥汐,那个总是用温柔笑意包裹着尖锐刀锋的女人,那个在众人面前对祁深百般维护、实则处处打压、言语间尽是轻蔑的母亲。
她眸光一暗,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心底泛起一阵钝痛。
对啊,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就像她的母亲许明月,冷情、算计、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位,就像祁深的母亲陈宥汐,表面优雅高贵,实则自私冷漠,将儿子视为家族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从不曾真正关心过他是否快乐。o>微*,趣¢小??¥说} ?·¨无u/错±?<内@>%容=
他们两人,都是不被父母疼爱的孩子。
姜栖晚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底泛起湿意。
她不是没努力过。
她记得自己年幼时,乖巧懂事,父母说东她绝不往西,从不调皮捣蛋,连哭闹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人厌烦。
她以为只要足够听话,就能换来一点温柔的注视,一点真实的爱。
可为什么……许明月还是那样厌恶她?
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女孩子?
因为她的出生没能满足母亲对“完美继承人”的期待?
还是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母亲婚姻失败的见证?
她喉间发堵,一时说不出话来,胸口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真的很难过,不是因为被伤害,而是因为她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最该爱她的人如此对待。
祁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细致入微地捕捉着她每一丝情绪的变化。
他看见她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看见她咬住下唇的隐忍,看见她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像是在抓住什么,又像是在抗拒什么。
他心口一紧,眼尾微微弯了下,带着心疼与怜惜。
他抬起手,轻轻放在她的唇边,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她微凉的唇瓣。
他想安抚她。
姜栖晚感受到那一点热意,有些无措,抬眼便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光。
那双眼睛,深邃如夜海,却盛满了只属于她的光。
他那样认真、专注地望着她,仿佛她是这世间唯一的答案,是他穷尽一生也要守护的珍宝。
他的目光里没有怜悯,只有理解,只有共鸣。
姜栖晚心头一紧,眼眶瞬间红了。
“你看,”祁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大提琴的尾音,在寂静中缓缓流淌,“我们多像。他们不爱我们,所以我们才要更加爱自己,爱对方。”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目光灼灼,像要将她的灵魂看透:“我能够给你的爱,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晚晚,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哪怕没有,我就算是抢,也会为你抢到手,好不好?”
他说得平静,却字字如刀,斩断她心中所有的犹疑与不安。
姜栖晚本还在难过,可听到这话,却忍不住笑了。
那笑里带着泪,像雨后初晴的花,脆弱却倔强地绽放。
她轻轻捶了他一下,声音软得像棉花:“那我是不是该庆幸我是个不争不抢的人呀?不然岂不是要出大乱子了?”
祁深低笑出声,胸腔震动,连带着她也感受到那股暖意。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笑意温柔:“就算你真的是小坏蛋,我也能任你为所欲为。”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掌心却瞬间感受到他温软的唇落在她肌肤上,轻轻一吻,像蝴蝶停驻。她还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轻轻拂过她的掌心,像羽毛搔过心尖,让她浑身一颤,心跳失序。
她动作僵了一瞬,随即败下阵来,将额头抵在他肩侧,轻声道:“我可不想当真的祸水,我们明明是超正派的人物才对。”
祁深笑了,他低头,吻落在她眉眼之间,轻柔得像一片雪落在花瓣上,带着安抚,带着疼惜:“好,我们是正面人物,你说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