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集:粮种的推广
麦浪涌楚地
第一章仓廪实:楚地的夏末,日头还带着灼人的劲儿,却被一阵风卷着,散了大半燥热。张阿伯蹲在自家田埂上,手里攥着一穗饱满的粟米,指腹搓开谷壳,金黄的米粒滚落在掌心,沉甸甸的,泛着油亮的光。
“阿伯,量出来了!”村口的二柱扛着木斗跑过来,声音里满是雀跃,“粟米亩产两石三,小麦也有两石一!比去年那老品种,足足高了两成还多!”
张阿伯猛地站起身,腰间的老骨头“咯吱”响了一声,他却没顾上疼,一把夺过木斗,伸手进去扒拉着粟米。米粒从指缝间漏下,落在斗底发出“沙沙”的响,像是在唱一支丰收的歌。他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旧粮种亩产刚过一石八,秋收后除了交租子,家里的粮缸都填不满,小孙子半夜喊饿,老伴只能煮些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粟米粥。
“真……真有这么多?”张阿伯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眶也热了。他抬头望向自家的田,连片的粟米穗子压弯了秸秆,风一吹,掀起层层金浪,一直铺到村外的河沟边。旁边的小麦田更甚,麦穗饱满得像是要炸开,阳光洒在上面,晃得人睁不开眼。
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半天就飞出了村子。第二天一早,张阿伯刚打开院门,就看见村口停着几辆牛车,几个穿着外郡服饰的人正围着二柱打听。“小哥,听说你们村张阿伯种的粮种能高产?俺是隔壁陈郡的,想来讨些种籽。”一个络腮胡汉子上前一步,手里还提着一篮自家腌的咸菜,“这点心意,要是能给俺匀些种籽,俺再补些粟米当谢礼。”
张阿伯愣了愣,正要开口,又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有燕郡的,有庐江郡的,都是奔着粮种来的。他家里的粮种本就留得不多,这下子哪够分?正犯愁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尘土飞扬中,秦斩骑着马过来了。
秦斩是楚地的郡守,这些年在本地兴修水利、办私塾,百姓们都信服他。他勒住马,看到围在张阿伯家门口的人群,又看了看田地里的粮浪,心里已有了数。“张阿伯,”秦斩翻身下马,走到田埂边,“这粮种是你去年从咸阳农署领的试种品吧?如今丰收了,正好让更多人受益。”
张阿伯点点头:“是啊,秦大人。可来要种籽的人太多,俺家那点存货,不够分啊。”
秦斩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咱们办个粮种授业会。就设在村东的晒谷场,你带着村里种过新粮种的老把式,给外郡来的乡亲们演示播种、除草的法子。种籽的事,我让人从郡府粮仓调一批来,保证人人都能领上。”
张阿伯眼睛一亮,连忙应下:“好!好!俺这就去叫村里人准备!”
二柱已经跑去敲村口的铜钟了,“当——当——”的钟声在村子里回荡,村民们扛着锄头、提着篮子,纷纷往晒谷场赶。张阿伯的老伴王氏也挎着竹篮过来,里面装着刚煮好的粟米粥,热气腾腾的,香气飘了老远。“先喝碗粥垫垫,”她把粥碗递给秦斩,“俺家老头子说,这新粮种能丰收,多亏了大人当初劝他试种。”
秦斩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滑进胃里,带着粟米特有的香甜。“这是百姓自己种出来的好收成,”他望着远处赶来的人群,“咱们把法子教给更多人,明年楚地,不,大秦的田地里,都能长出这样的好粮。”
第二章授业忙
晒谷场早就被村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场边搭起了一个土台,台上摆着两捆粟种、一捆麦种,还有张阿伯手绘的田垄图——用炭笔在木板上画着,哪里种粟米,哪里种小麦,行距留多宽,都标得清清楚楚。
离授业会还有半个时辰,晒谷场已经挤满了人。外郡来的农户们围着张阿伯,七嘴八舌地问着:“阿伯,这新粟米耐不耐旱啊?俺们燕郡多山地,雨水少。”“小麦要浇多少水?要是天旱,能不能补种?”
张阿伯被围在中间,却一点也不慌乱。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晒干的粟米和小麦的根须,“你们看,这新粟米的根比老品种扎得深,能吸着地下的水,山地种着也不怕旱。小麦呢,出苗前得浇透,出苗后反倒不能多浇,不然根会烂——”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车轮声,几辆马车驶进晒谷场,车身上插着“咸阳农署”的旗帜。为首的一个官员跳下车,穿着青色的官服,腰间系着铜带钩,正是从咸阳来的农官李大人。
“秦郡守,张老丈!”李大人快步走过来,手里提着两个木盒子,“奉廷尉府之命,特将新农具送来,助各位推广粮种。”
秦斩迎上去,打开木盒一看,里面装着两样从未见过的农具:一个是曲辕犁,犁头是铁打的,弯曲的犁柄看着比普通犁轻便;另一个是耧车,
“这是曲辕犁,”李大人指着犁具解释,“比寻常直辕犁省力气,一个人就能拉着走,翻地还深。这个耧车更妙,把种子倒进木斗里,推着走,种子就能从斗底的口漏下去,均匀地落在土里,不用再手撒了——一天能种十亩地!”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村民们都围过来看新鲜。二柱伸手摸了摸耧车的铁尖,惊讶道:“这铁家伙真这么厉害?俺手撒种,一天顶多两亩,还撒不均匀,有的地方密,有的地方稀。”
李大人笑了笑:“可不是嘛。不过这农具得会用,不然也出不了力。”他看向张阿伯,“张老丈,您种了一辈子地,要不先试试?”
张阿伯有些犹豫,他这辈子用惯了老犁、老锄头,看着这新奇的耧车,心里没底。但转念一想,要是这农具真能帮着种地,那以后乡亲们就不用那么累了。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俺试试。”
村民们赶紧在晒谷场边辟出一小块空地,松了土。张阿伯抱着耧车,李大人在旁边指导:“木斗里先装半斗粟种,推着走的时候,脚步要稳,别太快,也别太慢。”张阿伯把粟种倒进木斗,双手扶住车柄,慢慢往前推。
耧车的铁尖扎进土里,留下三个小坑,粟种顺着斗底的小口,均匀地落在坑里。他推了十几步,停下来,二柱跑过去扒开土一看,每颗种子之间的距离都差不多,比手撒的整齐多了。
“成了!成了!”张阿伯直起腰,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笑得合不拢嘴,“这玩意儿真好用!比手撒快多了,还匀!以后种地再也不费劲了!”
人群里响起一阵欢呼,外郡来的农户们也纷纷上前,学着张阿伯的样子试耧车。有个燕郡的老农试了两次,就掌握了诀窍,他拍着耧车感叹:“大秦的能工巧匠真厉害!有了这东西,俺们山地种粟米,再也不用怕种得慢了!”
张阿伯也没闲着,他带着村里的老把式,在空地上划出几块田,演示怎么种粟米、怎么种小麦。“粟米要种在山地,行距得留一尺,太密了长不开,太稀了浪费地,”他用木尺量着距离,在地上划出印子,“小麦呢,得种在平坦的地,出苗后要除三遍草,第一遍在苗长三寸的时候,第二遍在分蘖的时候,第三遍在抽穗前——”
王氏和村里的妇人们则在一旁,把准备好的粮种分装在布包里。每个布包里装着两斤粟种、两斤麦种,还附上一张麻纸,上面用小篆写着“农桑要诀”,记着播种、浇水、除草的法子。“这是俺们阿伯写的,”王氏把布包递给一个庐江郡的妇人,“按上面的法子种,保准能丰收。”
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授业会已经办得热热闹闹。秦斩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也暖烘烘的。他走到李大人身边,低声说:“李大人,这粮种和农具,要是能推广到全国,大秦的百姓,就再也不愁饿肚子了。”
李大人点点头,望着晒谷场上的人群,眼神坚定:“郡守放心,我回咸阳后,定会上奏廷尉府,把楚地的经验推广到各郡。让天下的田,都长出好粮;让天下的百姓,都能吃饱饭。”
第三章传千里
授业会结束后,外郡的农户们带着粮种和“农桑要诀”,坐着牛车离开了楚地。张阿伯站在村口,看着远去的车队,心里还惦记着:“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种好,要是有啥问题,咋跟俺们联系呢?”
秦斩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已经让人在各郡的驿站设了农桑问询处,他们有问题,能通过驿站传信来。再说,过些日子,咱们还能派人去看看。”
果然,没过一个月,驿站就送来一封燕郡的信,是之前来讨种籽的李老栓写的。信里说,他把粟米种在了自家的山地里,按照“农桑要诀”里的法子,留了行距,还浇了两次水。如今粟苗已经长到三寸高,绿油油的,比去年的老品种壮实多了。
张阿伯拿着信,激动得手都抖了,他把信读给村里的人听,大家都围着他,脸上满是欢喜。二柱说:“阿伯,咱们的粮种真能在燕郡种活!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郡来要种籽呢!”
可没过多久,燕郡又传来消息,说那边遭了旱灾,山地里的粟苗都蔫了,李老栓急得快哭了,专门派人来楚地问办法。张阿伯听说后,连夜召集村里的老把式商量。
“粟苗耐旱,可旱得太厉害也不行,”张阿伯皱着眉头,“俺记得去年咱们村也旱过,后来俺们在田埂边挖了浅沟,引着山泉水浇地,粟苗就缓过来了。”
“还有,”村里的老周头补充道,“可以把稻草割下来,铺在粟苗根边,能保墒,减少水分蒸发。”
张阿伯立刻写了封回信,把这些法子都写在上面,还让二柱带着几个年轻村民,跟着燕郡来的人一起去。“你们去了,不光要教他们挖沟、铺稻草,还要看看他们的粟苗,有啥问题及时传信回来。”
二柱他们走了半个月,才到燕郡。李老栓的粟田果然旱得厉害,粟苗叶子都卷了,有的甚至已经枯黄。二柱赶紧带着村民们,在田埂边挖浅沟,又把附近山泉水引过来。老周头教的铺稻草法子也用上了,村民们把家里的稻草都抱来,铺在粟苗根边。
过了几天,粟苗果然缓了过来,叶子慢慢舒展开,又恢复了绿油油的颜色。李老栓拉着二柱的手,眼眶红红的:“多亏了你们,不然俺这一季的收成就没了!这新粟种真是好,要是换了老品种,早就枯死了!”
二柱把燕郡的情况写信传回楚地,张阿伯看了信,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把信拿给秦斩看,秦斩也很高兴:“这就说明,咱们的粮种不光能高产,还能适应不同的气候土壤。下一步,咱们可以把这‘跨郡适配’的法子整理出来,推广到更多地方。”
接下来的几个月,楚地的粮种陆续推广到了陈郡、庐江郡、蜀郡等十二个郡。每个郡都派了农匠来楚地学习,张阿伯也跟着秦斩去了几个郡,实地指导农户种粮。他走到哪里,都带着那把耧车,手把手教农户怎么用;他的老伴王氏,则带着村里的妇人,教外郡的女人们怎么煮粟米粥、怎么用小麦磨面做饼。
有一次,张阿伯去蜀郡指导种小麦。蜀郡多水,土壤肥沃,可农户们种小麦总觉得产量不高。张阿伯在田里转了一圈,发现他们的小麦种得太密,而且浇水太多。“小麦不怕水,但也不能涝,”他教农户们把小麦行距留宽些,又在田边挖了排水沟,“这样小麦根系能长得壮,抽穗的时候也能多结粒。”
到了秋收的时候,蜀郡的小麦亩产果然提高了,农户们特意给张阿伯送来一袋新磨的面粉,还有蜀地特产的花椒。“张阿伯,这面粉是用您教的法子种的小麦磨的,您尝尝,比以前的面粉更筋道!”
张阿伯拿着面粉,心里甜滋滋的。他想起自己年轻时,楚地还没归入大秦,各郡种的粮种不一样,农具也不一样,有的地方丰收,有的地方却闹饥荒。如今大秦统一了,粮种能跨郡推广,农具也能统一使用,百姓们再也不用怕饿肚子了。
第四章岁稔丰
转眼到了第二年夏末,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张阿伯站在自家的田埂上,看着连片的粟米和小麦,比去年的长势更好。远处的晒谷场上,村民们正忙着收割,镰刀割麦的“唰唰”声,还有孩子们的笑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阿伯,秦大人来了!”二柱跑过来喊道。张阿伯抬头一看,秦斩正带着几个官员走过来,其中还有咸阳农署的李大人。
“张老丈,恭喜啊!”李大人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书,“廷尉府刚传来消息,楚地推广的新粮种,已经在十二个郡种植了十万亩,预计今年能增产粮食三十万石!朝廷特意下了诏令,要把你这‘跨地域粮种适配体系’推广到全国,还封你为‘大秦农桑耆老’!”
张阿伯愣住了,他这辈子就想种好地,让家人吃饱饭,没想到还能得到朝廷的封赏。他有些局促地搓着手:“俺就是个种地的,没做啥大事……”
秦斩笑着说:“张阿伯,您做的是天大的事!天下百姓能吃饱饭,就是最大的事。”他指着远处的麦田,“你看,这麦浪,从楚地一直铺到燕郡、蜀郡,这就是大秦的希望啊。”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几个驿站的驿卒骑着马赶来,手里拿着几封书信。“秦大人,张老丈,这是各郡送来的秋收信!”
张阿伯赶紧接过信,一封封拆开看。燕郡的李老栓在信里说,今年的粟米亩产比去年还高,家里的粮缸都装不下了,还存了不少粟米在郡府的粮仓里;蜀郡的农户说,小麦丰收了,他们用新面粉做了很多饼,还分给了附近的驿站;庐江郡的信里,还附了一张画,画着一片金黄的麦田,麦田里的农户们都在笑。
张阿伯把信读给大家听,晒谷场上的村民们都欢呼起来。王氏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粟米粥走过来,递给张阿伯:“老头子,快尝尝,这是今年的新粟米煮的,比去年的更香甜。”
张阿伯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滑进胃里,带着满满的幸福感。他抬头望向远方,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麦田上,麦浪翻滚,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风一吹,麦浪里传来“沙沙”的声,像是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也像是在诉说着大秦的太平。
李大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当年廷尉府推广新粮种,还担心百姓不接受。如今看来,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会真心拥护。这‘岁稔无饥’的目标,咱们离它越来越近了。”
秦斩点点头,目光坚定:“下一步,咱们还要培育更多适应不同地域的粮种,还要造更多好用的农具。让天下的田都能长出好粮,让天下的百姓都能吃饱饭,这就是咱们大秦的初心。”
张阿伯放下粥碗,走到麦田里,伸手抚摸着饱满的麦穗。他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为粮种不够分而犯愁;如今,粮种已经推广到了十二个郡,更多的百姓能吃饱饭了。他心里想着,明年还要跟着秦斩去更多的郡,教更多的人种粮,让大秦的每一寸土地,都能长出金黄的粟米和小麦。
麦浪还在翻滚,夕阳的余晖把张阿伯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站在麦田里,像一棵饱经风霜却依然挺拔的老麦秆,守护着这片土地,也守护着大秦百姓的希望。
第五章余韵长
秋收后的楚地,处处都是热闹的景象。村民们把新粮晒干,一部分存进自家粮缸,一部分交给郡府粮仓。张阿伯家的粮仓也堆得满满当当,粟米和小麦分开放着,散发着淡淡的粮香。
这天,张阿伯正在院子里晒粟米,远处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他抬头一看,是村里的孩子们,手里拿着用小麦做的面人,在院子里跑着玩。“阿伯,阿伯,这面人是用新小麦磨的面做的,可好玩了!”一个小男孩跑到张阿伯身边,举着面人给他看。
张阿伯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慢点跑,别摔着。这新小麦磨的面就是好,做出来的面人也结实。”
正说着,秦斩带着一个年轻的农匠过来了。那农匠手里拿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几穗粟米,比张阿伯种的粟米还要饱满。“张老丈,这位是咸阳农署新来的农匠,他培育出了一种更耐旱的粟种,想来请您看看,能不能在楚地试种。”
年轻农匠赶紧上前,把木盒递给张阿伯:“张老丈,这是‘耐旱粟’,我在咸阳试种过,亩产比您现在种的还要高一成,而且更耐旱,就算三个月不下雨,也能活。”
张阿伯接过木盒,仔细看着里面的粟穗,指腹搓开谷壳,米粒比普通粟米更大更饱满。“这粟种真好,”他感叹道,“要是能在楚地种活,明年就算遇到旱灾,也不怕了。”
年轻农匠说:“我还想请您指导我,怎么根据楚地的土壤气候,调整种植法子。您的‘跨地域适配’经验,对我太重要了。”
张阿伯点点头:“好!俺们一起试种。明年春天,俺在自家田里辟出一块地,咱们一起种这‘耐旱粟’,有啥问题咱们一起解决。”
秦斩看着他们,笑着说:“这样就好。粮种培育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一代又一代农匠的努力。张老丈,您的经验,是大秦农桑的宝贵财富啊。”
接下来的日子,张阿伯和年轻农匠一起,在田里选种、松土、做标记。村里的村民们也来帮忙,有的帮着翻地,有的帮着挑水,大家都盼着这“耐旱粟”能在楚地种活。
到了冬天,楚地下起了小雪。张阿伯坐在家里,烤着炭火,手里拿着那本“农桑要诀”,上面又添了不少新内容,有“耐旱粟”的种植法子,还有蜀郡小麦的管理经验。他想着,等明年春天,把这本“要诀”再抄几份,送给外郡的农户,让他们也能学到新法子。
王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粟米羹走进来,放在张阿伯面前:“老头子,快喝碗羹暖暖身子。今年收成好,咱们过年也能多包些粟米饺子,给秦大人和李大人送些去。”
张阿伯接过碗,喝了一口羹,甜丝丝的,带着粟米的清香。他望着窗外的雪景,心里想着明年的收成,想着那些外郡的农户,想着大秦的百姓。他知道,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大秦的“岁稔无饥”目标,很快就能实现。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田野,也覆盖了村庄。但张阿伯知道,等到来年春天,雪融化后,田地里又会冒出绿油油的粟苗和麦苗,再过几个月,又会是一片金色的麦浪。而他,会一直守在这片土地上,看着粮种一年年改良,看着农具一年年更新,看着百姓们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炭火却很旺,映着张阿伯脸上的笑容,也映着大秦百姓对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