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的只求一死啊醉剑书生
第515章 至今难忘
小
大
?已?1%发~:布?最.ot新u>章¨?节?ut
虞祯刚刚起床,听闻杨帆来访,脸上表情不自然。“杨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虞祯勉强挤出笑。杨帆直接递上两份供述。“这是云中书院两位书生的证词,证明他们与饶阳郡王并无勾结。请虞大人过目。”虞祯接过文书,草草浏览,眼神飘忽不定。“这个...下官自会秉公处理。”“虞大人。“杨帆直视对方眼睛。“可知道代王妃的死因?”虞祯的手一抖,文书差点掉落。他强作镇定。“此事...此事下官怎会知晓?”杨帆冷笑一声,向前一步。“虞大人升任都御史后,倒是越发谨慎了。不过...”他压低声音。“我听说锦衣卫陆炳大人近日活动频繁?”虞祯脸色大变,左右张望后,才凑近杨帆耳边。“杨大人,有些事...下官只能说,陆大人与张二公子交情匪浅。自张二被废后,陆大人行事越发...激进。”杨帆眼中精光一闪。果然如此!陆炳急于杀人灭口,说明张二、陆炳与饶阳王、严世蕃、俺答之间必有勾连。“多谢虞大人提点。”杨帆拱手,话锋一转。“不过这两个书生无辜,还请尽快将他们押往凤阳,远离这是非之地。”虞祯连连点头。“自然,自然。”他犹豫片刻,又道。“杨大人为救两个书生如此奔波,实在...令人敬佩。”杨帆对他的奉承不置可否,转身离去时,心中暗叹:大明的规则模糊不清,多少人因 他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转身大步离去。厅内一片死寂。良久,王崇古才低声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杨帆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今日所见所闻,诸位就当从未发生过。”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代王妃之死,到此为止。”众人心领神会,纷纷转移话题。但杨帆心中已如明镜,代王妃与景王的私情,陆炳的杀人灭口,饶阳郡王的诡异举动。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更可怕的阴谋:夺嫡之争。午后,在书房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杨帆与吕坤对坐,茶香袅袅。“理学所谓'理在气先',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说。”吕坤将茶盏重重放下,茶水溅出几滴。“这等观点荒谬至极,分明是要将人分三六九等,固化社会等级!”杨帆轻啜一口茶,表情赞同。“先生所言极是。理学多为欺骗之术,对世道人心并无益处,反倒成了某些人谋取私利的工具。”“正是如此!”吕坤激动地拍案而起。“他们口口声声说'存天理,灭人欲',可自己却...”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子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跪倒在地。“大人!圣旨到了!”杨帆与吕坤同时起身。两个风尘仆仆的太监已大步走入院中,为首者高举明黄卷轴,尖声道。“大同巡抚杨帆接旨!”院中众人齐刷刷跪倒。太监展开圣旨,声音尖锐刺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同镇乃九边重镇,关系国家安危...”圣旨内容如晴天霹雳。大同巡抚杨选、总兵吴瑛、义勇佥事李宠等人被严厉斥责,罪名是走私铁器、煽动妖言,导致大同百务废弛。朝廷决定将他们开缺回籍,永不叙用。“...广东兵备副使方逢时,献上稳妥可行之筹边策,着即升任大同巡抚,钦此。”杨帆叩首谢恩,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方逢时?此人确实是后世宣大地区的中流砥柱,但朝廷此时突然换将,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杨大人,接旨吧。”太监将圣旨递来,表情意味深长。杨帆双手接过,不动声色地塞过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公公远道而来辛苦了。”太监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笑了。“杨大人客气了。对了,皇上还有口谕。代王妃一案,到此为止。”杨帆瞳孔微缩,面上却恭敬如常。“臣遵旨。”送走太监后,杨帆站在院中久久不语。吕坤走过来,低声道。“朝廷这是何意?”“棋局已开,你我皆是棋子。”杨帆轻叹一声。“方逢时是难得的人才,他的到来对宣大是好事。只是...”只是代王妃一案背后牵扯的势力,恐怕连皇上都不得不忌惮。当晚,巡抚衙门设宴为新任官员接风。方逢时年约四十,面容刚毅,举手投足间透着沉稳干练。他与李文进、马芳等人显然是旧识,相见甚欢。“杨大人,久仰大名。”方逢时举杯相敬。“今后同僚为官,还望多多指教。”杨帆回礼。“方大人客气了。大同有方大人坐镇,边关可保无虞。”酒过三巡。杨帆注意到席间还有几位新面孔。刘应节、徐栻、张翰等人,都是宣大地区的中坚力量,与前任葛缙、杨选之流截然不同。“听说杨大人近日在查代王妃一案?”方逢时突然压低声音问道。杨帆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例行公事罢了。怎么,方大人对此案也有兴趣?”方逢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是随口一问。对了,明日我要去检阅边军,杨大人可要同往?”“恐怕要辜负方大人美意了。”杨帆举杯示意。“明日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宴席散后,杨帆独自站在院中仰望星空。代王妃案、景王玉扣、朝廷换将...这些看似无关的事件,背后必有联系。次日清晨,杨帆带着几名亲信前往观音院。婢女锦儿被关在后院一间僻静的禅房内,见到杨帆时,吓得瑟瑟发抖。“大人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锦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杨帆坐在她对面,声音平和却不容抗拒。“锦儿,本官只问几个简单问题。你若如实回答,自会从轻发落。”一个多时辰的盘问后,锦儿终于吐露了一些关键信息。代王妃曾在京城待过,认识一个叫何妈的人,而何妈曾在严世蕃府邸做过仆人。“何妈长什么模样?”杨帆追问道。锦儿怯生生地比划着。“约莫五十岁,左眉上有颗黑痣,说话带着南方口音...”杨帆心中一动。严世蕃府上的仆人,南方口音...这何妈极可能是从江西严家老宅带出来的。“代王妃与何妈如何相识?”锦儿摇头。“奴婢不知。只记得王妃有一次说漏嘴,提到在京城时曾受过何妈照顾...”离开观音院时,杨帆脑中已勾勒出一条模糊的线索。代王妃或宋银儿可能是景王府的婢女,后来到了京城,认识了一些大人物。而何妈作为严府旧仆,很可能是中间人。“大人,接下来去哪?”亲信问道。杨帆沉吟片刻。“准备车马,我们前往宣府。”当日下午,李文进、马芳、王崇古等人前来送行。城门外,秋风卷起落叶。“杨大人此去,不知何时再见。”李文进拱手道。“保重。”马芳拍了拍杨帆的肩膀。“若有需要,尽管来信。”杨帆回礼。“多谢诸位。大同有你们在,我放心。”目送杨帆的车队远去,三人站在城门外久久未动。良久,李文进叹道。“短短时日,竟恍如隔世。”马芳突然道。“你们可还记得,当年在汉水镇见过的那个年轻人?”王崇古皱眉。“哪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年前,我在汉水镇执行公务时,曾见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马芳眼神变得深邃。“他腰间佩戴的玉扣,与代王妃死时握着的玉扣一模一样,背面刻着'宁'字。”李文进倒吸一口凉气。
“宁?难道是...”马芳点头。“那少年的眼神我至今难忘。冰冷、仇恨,又深不可测。当时我就觉得他不简单。”三人沉默片刻,王崇古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