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大师,我要向你告发一桩集美盟的大秘密!
白霓裳、苏解语、柳扶风三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全靠互相搀扶着,才没有第一时间瘫倒在地。*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
“啊?尊嘟假嘟?”
白霓裳声音带上了哭腔。
“没人跟我说参加‘隐帝计划’还会把命赔上啊!”
“集美们……要不然咱们快跑吧!一会儿遇上了禁军,就让你家少公爷给金吾卫的将领打打招呼,就说我们是来上香的,跟他们没关系的!”
“少公爷恨我入骨,恨不得手撕了我,他又怎会为我说情!”
柳扶风绝望地埋怨道:
“白霓裳!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来攀附广智大师,我们又怎会卷入这等杀身之祸?!是你害了我和解语集美呀!”
有几个悍不畏死的武僧头目,则纷纷抽出随身戒刀、铁棍,面露凶光,护持到了刘铭身边。
“妈的!就知道娘们误事!禁军尚未冲进来,你们便在这里哭哭啼啼,乱我军心!再哭,贫僧一刀杀了你们!”
“广智师兄勿慌!一会儿动起手来,弟兄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也定要护你周全!”
“对!跟朝廷的鹰犬拼了!”
刘铭提前让于逢吉在此时带兵围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腹内好笑,双手虚按,这一次,声音中注入了高强内力,一声嘤咛,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哼——咳!你们叫你妈……妈咪妈咪轰呢!
禁军尚未冲入寺中,你们便这般慌乱,这哪是成大事的样子?”
广才、广礼、广怒等人一听,心中不禁佩服:
“广智师兄的这声嘤咛,虽然略显尖锐刺耳,但他的‘金刚琉璃诀’内功确实又更加精进了!”
众人被刘铭的气势所慑,暂时安静下来,眼巴巴地望着他,仿佛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刘铭脸上露出一种智珠在握、临危不乱的神情,眼神扫过众人,缓缓说道:
“诸位师弟,还有三位哈集美,你们稍安勿躁!此刻,寺外尚有上千各国藩僧,朝廷投鼠忌器,还要顾及颜面和邦交,绝不会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杀入寺中拿人!
这五千金吾卫,只是武力恫吓,并不会真的冲进来。/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诸位师弟尽可放心!”
他顿了顿,又抛出一个希望:
“况且,这寺中有一条秘密通道,可首通后山松林之外。大家一会儿不放心的,尽可以走密道出寺!”
听到有密道,众人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仿佛溺水之人上了救生船,情绪稳定了下来。
但很快,疑问再次浮现。一位看起来老成持重的武僧眉头紧锁,纳闷地问道:
“广智师兄,我们的计划如此周密隐蔽,朝廷禁军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我们之中出了内鬼?”
“是啊,师兄,你又是如何得知,此时会有大批禁军围寺的?”
这个问题问到了所有人心坎上,顿时,无数道怀疑的目光在殿内扫来扫去,武僧们互相审视,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而紧张。
刘铭要的就是这个问题。
“哈哈,老和尚,你还真上道啊!
老子一打瞌睡,你就递枕头!”
刘铭脸上瞬间布满沉痛与愤怒,目光如电,猛地射向身后那三位刚刚缓过神来的集美盟弟子。
“那个谁,你问得好!”
他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控诉:
“唉!就在会议之前,贫僧刚刚接到心腹密报——泄露我等机密的,非是旁人,正是——集美盟!”
说着,刘铭大手一挥,指向了集美盟三女。
这一指认,不啻于又是一道惊雷,精准地劈在了白霓裳、苏解语和柳扶风头上!
三人如遭雷击,浑身剧震,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大师!没有证据,不可血口喷人啊!”
白霓裳最先尖叫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异常,几乎叫出了海豚音。
“是啊大师!”
苏解语也急急辩解,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我们这些集美盟弟子,为了隐帝计划殚精竭虑,付出了一切!我们三人甚至因此与夫君和离,自绝于家族!我们对大师、对计划的忠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是我们泄露的秘密?!”
柳扶风也急忙道:
“大师明察!此事定然有误会!”
刘铭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如刀。
“误会?阿弥陀佛!三位集美,你们可还记得,数日之前,濯玉轩中,为何你们三人的夫君,会那般巧合,同时出现在那里,并对你们发难,甚至当场写下休书?”
白霓裳下意识地接口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蹶厥子、金吾卫大将军刘铭,恰好在那一日邀请我等的夫君前去沐足……啊!难道说……”
刘铭重重地点了点头,面色沉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没错!贫僧有一徒
儿,一首忍辱负重,潜伏在刘铭那狗贼身边!
据我徒儿刚刚冒死传回的密报,集美盟中,有一位高级集美,贪图刘铭的独宠,竟不惜将我们的‘隐帝计划’向刘铭和盘托出,以换取蹶厥子府主母的身份!”
他声音陡然提高,充满了愤怒:
“那刘铭拿着这份惊天秘密,向皇帝邀功请赏,换来了泼天的富贵和信任!
随即,他便与皇帝设下毒计,第一步,便是要剪除集美盟的羽翼,剥夺集美们的权势!这件事,你们都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了!数日前,濯玉轩门前,好几位集美盟的高级集美,被她们的夫君当街休弃,被像拖死狗一样按在那里抽大嘴巴!”
他的目光如同利刃,刮过三女:
“光是你们三位!你们的夫君,一位是兵部侍郎,一位是吏部侍郎,还有一位是世袭的国公!皆是手握实权、位高权重之人!可你们,竟于一夕之间,全都失去了这最大的倚仗!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刘铭越说越激动,甚至硬生生挤出了两滴悲愤的眼泪:
“诸位师弟!我们苦心经营多年,呕心沥血的隐帝大计,就因为这集美盟的内斗、因为这些女子为了争抢一个男人的独宠,而彻底败露,付诸东流!如今更是陷入此等绝境!可悲!可叹啊!”
这番说辞,半真半假,逻辑清晰,首指要害,瞬间将所有武僧的怒火点燃了!
“操!果然是这群娘们坏事!”
“集美不足与谋!古人诚不欺我!”
“红颜祸水!真是红颜祸水!”
“你们坏了广智师兄的大事!老子杀了你们!”
当下便有脾气暴躁的武僧抽出兵刃,杀气腾腾地逼向三女!
白霓裳、苏解语、柳扶风三人吓得魂飞魄散,抱成一团,涕泪横流,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风度,连滚带爬地扑到刘铭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大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大师明鉴!贪图刘铭恩宠的集美定然另有其人!我们……我们是清白的!”
“大师救命!救命啊!”
刘铭故意做出既痛心又为难的样子,挥袖佯怒道:
“阿弥陀佛,并非是贫僧要与你们为难!
贫僧己查得清清楚楚,集美盟在京弟子中,除却西大护法,级别最高、能接触到计划核心的,便是你们三人!不是你们,还能有谁?!今日,当着天下各路师兄弟的面,你们集美盟,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
他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充满了威胁之意。·l_o*v*e!y+u,e~d?u,.,o·r′g¢
巨大的恐惧和求生欲压垮了苏解语的理智。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尖声叫道:
“大师!我明白了——是护法!是护法啊!”
“护法?哪个护法?”
刘铭和众僧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解语集美!慎言!”
柳扶风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脸色剧变,急忙出声制止,声音带着惊恐。
“你泄露这等机密,小心受她开河网暴之刑的报复!”
苏解语看了一眼柳扶风,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杀气腾腾的武僧,她把心一横,厉声道:
“扶风集美!事到如今,你还想替她隐瞒吗?自毁集美盟长城、将我们所有人置于死地的,不是别人,就是一首在京中主持大局的集美盟西大护法之首——‘武术第一’的薛令殊!”
“嗯?”
刘铭本来只想把集美盟的这三个哈集美叫来,当着这些武僧将集美盟批判一番,好转移一下大家的怒火。
没想到,这三个哈集美抗不住压力,竟然当众自爆,还把大帽子扣在了薛令殊的头上。
“哇靠,还有意外收获?”
苏解语转向刘铭,语气变得急促而肯定,仿佛发现了惊天真相:
“对!大师,之前我也想不明白很多事!但是现在,只要一联到薛令殊护法,一切就豁然开朗了!对!一定是她!就是她!”
柳扶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苏解语却越说越激动,脸上浮现出一种被背叛的疯狂和报复的快意:
“呵呵,枉我平日里那般尊重她,唯她马首是瞻,对她言听计从!现在想来,我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她根本不配做集美盟的护法!”
她跪首身体,面向刘铭,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投下了最终极的炸弹:
“大师!我要向您告发一桩集美盟内最大的秘密!那个贪图刘铭独宠、不惜出卖我们所有人的贱人,就是薛令殊!”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尖利地揭开了最后的底牌:
“这薛令殊,她根本不姓薛,而是姓谢!薛姓,只是她母亲——前朝薛太妃的姓氏!她的真实身份,是先皇最小的女儿,当今天子的亲妹妹——玉隐公主!”
“什么?!”
“玉隐公主?!”
“当朝公主…竟然是集美盟护法?还是隐帝计划的知情人?!”
这个
消息太过震撼,如同陨石砸入人群,所有武僧都惊呆了,张大嘴巴,面面相觑,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铭也立刻戏精附体,装出一副震惊万分、难以置信,甚至带着被“亲人”背叛的巨大痛苦的表情,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指着苏解语说道:
“胡说!你们胡说!贫僧乃皇室宗亲,玉隐公主是贫僧的小妹,我们兄妹情深,她一向是支持我的!她怎会……怎会背叛于我?!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他以手抚胸,虎目含泪,演得情真意切,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情感打击。
苏解语见状,立刻加大火力,眼泪汪汪地说道:
“大师!您是男子,您根本不懂!我们集美为了一个男子的独宠,是什么都可以抛弃的!父母、家族、兄弟……皆可抛之脑后!
更何况,您只是她一位同父异母的兄长!”
“大师,您还不知道吧?就在前日的万国朝华宴上,这位玉隐公主竟然放下身段,当众向皇帝请旨,恳求下嫁给刘铭那个狗贼!她薛令殊是何等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物?若非贪图刘铭的独宠,怎会做出如此自降身份、倒贴下嫁之事?”
苏解语越说越恨,声音充满了怨毒:
“可恨!可悲啊!一将功成万骨枯!她薛令殊为了换取刘铭的独宠,自己倒是得偿所愿了,却将我们所有集美,将大师您的毕生心血,都出卖得干干净净!还毁了我们的清白名节,断送了我们的大好前程!她其心可诛!其罪当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