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傻婢,这是我侯府的命根子啊!
却说伴随着一首深情的赞歌《太祖的故事》,盛大的护国佑圣法会拉开了序幕。_k?a.n?s_h`u,p¨u\.*c~o·m¨
刘铭装模作样,开始唱诵起为国祈福的经文。
“道场成就,赈济将成。
斋主虔诚,上香设拜。
坛下海众,俱扬圣号!”
“头一天来到鬼呀么鬼门关……”
众藩僧纷纷跟唱伴奏:
“鬼呀么鬼门关!”
“死去的那个亡魂呐两眼就泪不干!”
“两眼就泪不干!”
“我佛哎,如来哎,妈咪妈咪轰哎……”
显而易见,作为一个穿越者,刘铭会唱的经文也就只有这一段,第二段也是不会的。
好在作为法事的主持人,需要他亲自上阵的时候本就不多。
最后,刘铭凝目瞪眼,运足内力,猛地嘤咛一声,甩了一个高腔,将坛下的观众都吓了一跳。
“众群僧把法鼓敲,敲木鱼儿打金铙。
你我好比鸳鸯鸟~~~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
台下观众何曾听过如此节奏明快,内容又如此接地气的经文,顿时人人鼓掌,齐赞这和尚唱得真特么好听。
又有谁能想到,台上的竟是一个假和尚。
而人群中的真广智,此时气得两眼上翻,险些心梗。
“再来一段吧,大师!”
“我们还没听够呢!”
“让刚才那姑娘再唱一段也行啊!”
为国祈福的经文唱毕,皇帝带着后妃,向佛祖的真身舍利上了香,便回宫而去。-求~书_帮- *首,发!
在人群之中,广智大师心中焦急。
“按照计划,此时广怒、广礼、广才等诸位师弟,这时便要带着法坛上的诸路精锐武僧发难了。”
“与此同时,禁军中的勋贵宿将们会按兵不动,任我们挟持皇帝,杀入禁宫。”
“可是……这法坛之上,怎么都是藩僧?各路精锐武僧师弟都到哪儿去了?”
广智大师当然不会知道,他麾下的这些精锐武僧头目,都被刘铭一番花言巧妙,今日全都留在了乾元护国禅寺之中学习《唯物论》,以免见到他们的亲亲好师兄被迫主持法会的屈辱场景。
广智费尽千辛万苦,调遣进京的千余武僧,现下群龙无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能分别守在自己的住处等待命令。
眼见皇帝平安回宫,刘铭和贾嬛悬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也就落回了肚子里。
“咳咳咳……”
在法坛下的一间净室里,贾嬛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向刘铭。
“死鬼,你这一计果然甚妙,不杀一人,便将一场兵戈之灾消弥于无形!如今我对你是越来越佩服了!”
“不过,你让这些京中世家,都要奉丹书铁券前来给我验视,这又是何意啊?”
刘铭一脸坏笑。
“你就等着吧,一会儿肯定有一好戏看!”
话音未落,便听门外的太监小夏子尖声通报道:
“启禀娘娘,威远侯一家奉丹书铁券来到!”
两人赶紧收拾齐整,做出正在谈禅之状。
“进来吧!”
在小夏子的带领下,威远侯带着全家老小,喜气洋洋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盒子走了进来。′j_c·w~x.c,.!c+o-m.
“臣威远侯携全家拜见娘娘!见过护国佑圣禅师!”
贾嬛含笑伸手虚扶道:
“威远侯无需多礼!”
刘铭合什道:
“威远侯啊,贫僧和娘娘商量着,护国佑圣法会,是我朝开国百年的一件大喜事!
我朝开国以来,太祖他老人家为了昭示对部分开国勋贵的格外恩宠,亲赐丹书铁券,除谋逆大罪之外,皆可免死一次!
但是由于年头久远,现在朝中文武,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丹书铁券,更加不知道太祖他老人家曾经有多么的恩宠你们!
所以贫僧跟贾嬛娘娘商量好了,要从丹书铁券中选几个品相好的,一齐贡在佛宝之中,让你们这些开国功臣的在天之灵,也共同享受百姓和万国的香火景仰!”
威远侯乐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激动地跪下道:
“这是一件大喜事呀!臣威远侯叩谢陛下天恩!感谢娘娘和禅师抬爱!”
贾嬛倒是不以为意,她现在还不明白刘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含笑道:
“既如此,请打开盒子,且让我们看看这丹书铁券,历经百年,保存得如何?”
威远侯叫过侯夫人,两人珍而重之地打开了金丝楠木盒子。
贾嬛凑上前去一看,不由得浑身剧震,嘤咛一声。
然后手指指着威远侯的鼻尖,厉声喝道:
“威远侯,你罪该万死!”
威远侯和侯夫人一看,顿时也吓得双膝跪地,两股战战,六神无主。
“臣万死!”
只见那丹书铁券之上,竟被不知什么利器划花了一大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便见威远侯府二公子之妻冷画屏大惊小怪地失声叫道:
“哎呀!父亲,这丹书铁券,昨日乃是书屏姐姐从宗祠中捧回来的!莫非是书屏姐姐,失手损坏了丹书铁券,怕父亲大人责罚,所以才没有声张?
不过贾嬛娘娘、广智大师、父亲大人,你们也千万别怪姐姐没有声张!毕竟她也想不到,今日娘娘和大师会亲自验看这丹书铁券啊!”
【叮!】
【检测到新的因果!】
【因果名称:《嫡女太美,侯府世子无限宠溺》。】
【因果对象:冷书屏。】
……
“呵呵,我都懒得看剧情简介了,这肯定又是嫡庶神教那一套。”
“嫡女和庶女同时嫁入侯府,庶女嫉妒嫡女嫁给了世子,所以各种作妖。”
“这些作妖,包括但不限于推嫡姐下水,给嫡姐下迷药、春药、迷春药,试图损害她的名节。”
“当然,遇上验看丹书铁券这样的场合,心机庶妹也是肯定是要在丹书铁券上做手脚的。”
“谁料我们的大女主更有心机,早就发现了恶毒庶妹的小伎俩,反将罪名扣在了庶妹身上。”
“等这庶妹终于被心机大女主斗死,然后镜头一转,不知怎么着,我就被千刀万剐、剥皮揎草、财产充公、传首九边了!”
只见冷书屏宛如一朵清纯的白莲花,不慌不忙地走上前道:
“娘娘,大师,父亲!此事,我是被冤枉的!损毁丹书铁券的另有其人!
不是别人,便是我的好妹妹——二公子之妻,冷画屏!
昨日,我亲眼看见画屏潜入我和世子房中,用一柄锉刀损坏了丹书铁券,然后又将锉刀扔进了后花园的水池中!
娘娘、大师、父亲请看!这一柄便是她用来划花丹书铁券的锉刀!
各位如不相信,可请仵作前来验看,看痕迹是不是一模一样!”
威远侯冷着脸,接过锉刀看了一眼。
随即咬牙切齿,劈手一个大逼兜,打得冷书屏原地转了两个圈。
“父亲!明明损坏丹书铁券的人是画屏,你为何要打我?”
冷书屏委屈万分,眼泪立即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了下来。
威远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病都要犯了,一手抚胸,一手指着冷书屏,颤巍巍地骂道:
“造孽啊!造孽啊!
她是个傻的,你竟也是个没脑子的猪!
你明知她要去划花丹书铁券,竟然还在暗中看着,不去制止,你难道得了失心疯了?
你以为这是随便一块什么牌子吗?这是丹书铁券!是我威远侯府的命根子啊!是她划花的,还是你划花的,有区别吗?”
威远侯捶胸顿足,差点当场哭晕过去。
“你们这两个傻婢!自从嫁过门来,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在家中斗来斗去!如今竟都将主意打到丹书铁券上来了!你们可知,损坏丹书铁券是什么罪名吗?”
冷书屏委屈地扑进了侯府世子怀里。
“呜呜呜,世子!此事明明是画屏所为,父亲却这般不见容于我……”
“傻婢!”
侯府世子也咬牙切齿地一个大逼兜,将冷书屏打得向反方向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