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所谓国士无双
徐天然的心机,他的城府,他的果决狠辣,无人可及。
而且他虽然双腿残疾,却是个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正因为如此,橘子才会选择他当她的合作伙伴,为了......
向星罗帝国复仇!
徐天然看着橘子乖巧顺从地坐在锦凳上,满意地点点头:“嗯。你的聪慧孤一直欣赏,孤身边不缺那些只知道溜须拍马的人,需要的是你这样有本事却低调的幕僚。”
他脸上浮现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温和却疏离。
他不会信任任何人,哪怕是眼前最喜欢的橘子也不例外。
橘子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羞涩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便掩饰下去:“殿下过奖了,能为殿下效劳,是橘子的荣幸。”
徐天然脸上也带着一丝赞许。
没错,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幕僚,而不是一个有自作主张的下属。
橘子的恭敬顺从让徐天然很满意,虽然他明白橘子心中对他还有其他的想法,但他并不介意。
因为他相信,橘子的野心和他的野心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她需要日月帝国的力量踏平星罗,而他也需要她的力量来掌控他走不到的地方。
他们都是不甘心被命运摆布的棋子,都是希望掌控命运、主宰天下的人。
只不过他是太子,她的运气没那么好罢了。
橘子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她明白徐天然自从双腿残疾之后对于周围的掌控欲望比以前更强,甚至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橘子更明白作为一位太子,在还没有完全掌控大权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让她知道他的全部计划,尤其是那些不能为人知的机密之事。
而且她早就明白,徐天然这样深谋远虑的野心家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和手中的权利。所以当她选择合作的时候,就做好了成为棋子的准备。
所以她也不怪徐天然,反而觉得这样更好。
他在投资,她何尝不是在投资。
要是她的存在能帮到这位未来的皇帝的话……
橘子心中默默地想着,脸上却是恭敬顺从的笑容,声音柔和:“是,殿下,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徐天然看着橘子脸上带着疏离感却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
这女人,城府可真是深。
但他也不介意。
他相信,只要他有足够的力量镇得住她,他就不用担心她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橘子。”徐天然突然侧过头,目光深邃,但依旧带着一股和煦的语气说道,“你说,孤该拿出怎样的‘诚意’,才能打动这位神秘的‘巡海游侠’呢?”
橘子闻言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恰到好处的迷茫与思索,过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殿下天赋异禀,礼贤下士,如果您亲自邀请,以国士之礼相待,那想必……”
“国士之礼?”徐天然轻笑出声,却让人听不出他是喜是怒,“要是他真如传闻中那般,将强权视作无物,那孤这‘礼’在他眼中恐怕也不过是个‘枷锁’罢了。”
“不过,人才难得,如此利器,即使不能握在手中,也绝不能让他落入他人之手,准备一下,孤要亲自去见见这位…波提欧先生。”
橘子微微低下头,声音柔和而坚定:“是的,殿下。”
“不过也要继续关注这位在明都的情况,他若是愿意与我们交流,不要强迫。若是不愿意……”徐天然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轻缓低沉,带着令人心悸的阴狠,“那就找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和他深入探讨交流一下,你明白吗?橘子。”
橘子身体微微一僵,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徐天然这是要暗地里对波提欧动手啊。
毕竟她是为数不多知道徐天然和那个势力合作的人,恐怕到时候如果不成,她就要去充当和那个势力交涉的信使了。
不过想想也是,徐天然虽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但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对他地位造成威胁的人。
波提欧的存在,对于帝国的太子殿下来说,就像是一柄双刃剑。
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出敌意,但也绝对不可能完全放心。
更别说还有史莱克学院的事情在先,徐天然肯定不会放心。
不过橘子还是有点想不通的是,徐天然作为太子,难道就不怕招惹这样的存在吗?
但很快橘子就想明白了,徐天然作为太子,虽然要对波提欧出手,却不一定会亲自出手,只需要派出些人去试探波提欧的底线,要是波提欧真的对日月帝国,不对,应该说对他心怀敌意的话,那自然会直接出手。
而橘子更明白,这样的心狠手辣才是最适合掌控权势的人。
毕竟要是徐天然没有足够的决心镇得住那些实力比他更强的封号斗罗,又怎么能够镇得住整个朝局。
橘子心中微微一叹,脸上却是温柔的笑容:“是,我明白了。”
“嗯,”徐天然满意地点点头,“那我先去拜访一下这位波提欧阁下,你继续关注明都的事态发展,随时向我汇报。”
“是。”橘子微微颔首,声音恭敬。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橘子柔声回答,转身向外走去。
徐天然看着橘子那低眉顺眼的模样,笑意更深,但眼底却暗藏着一片冰冷的寒意。
“去吧,雪尘,准备一下,随本王出行。”他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身后那位佝偻的老仆如同鬼魅般从殿外的阴影中出现,微微躬身,然后默默地退去。
当橘子走出东宫那扇厚重的大门时,阳光洒在她水嫩的肌肤上,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但她却丝毫感受不到那温暖,心中反而泛起一丝异样的寒意。
这就是徐天然啊!
等到橘子离开,徐天然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狠厉。
他握紧手中的羊脂白玉佩,心中暗自怒火中烧。
终于再也忍不住,用力捏碎了它。
“一个无法掌控的变数…”他心中暗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