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鬼市
星罗城的西区，和东区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霍雨浩跟着波提欧穿越一条狭窄的小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味。
腐臭、劣质香水，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腥味交织在一起。
“这里是什么地方？”霍雨浩忍不住问道，心里一阵忐忑。
他虽然是星罗人，但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他的精神探测悄然展开，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破旧的房屋里挤满了生命的气息，暗巷中时不时传来抢劫和打斗的声音，一路上几乎全是这种声音。
“欢迎来到鬼市，小子。”波提欧的声音响起，“这是星罗城的另一面，那些官方拍卖场不屑一顾的东西，不敢拍卖的东西，统统在这里明码标价，刚扒下来的魂骨，偷来的宗门秘典，还有活生生的人。”
“皇室不管吗？”
“管？”波提欧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有需求就有供给，这是宇宙的铁律。有时连皇室的人也会来这里买些‘特殊商品’，就上个月，许家伟的亲卫队长还在这儿买走了三个狐狸武魂的少女，所以你说皇帝知不知道？没人逼着那些小可爱这么做，要怪就怪人性本就经不起考验。”
当然，这都是他听来的，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
宇宙间的肮脏事多得数不胜数，难不成他每一件都要去管吗？
他突然迈开步子，朝鬼市深处一个热闹的摊位走去。
那地方已经围了不少人，却奇怪地安静，只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进行着某种拍卖。
“接下来这件商品可不得了！”拍卖师用嘶哑的嗓音喊道，“新鲜货色，昨天刚到的姐妹花，都是优质魂师血脉，有了她们，你们家族的传承武魂一定程度上会发生改变，起价五千金魂币！”
幕布拉开，两个被铁链锁住的少女蜷缩在笼子里，显得无比脆弱，年纪也不过十五岁。
霍雨浩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就要冲上去，却被波提欧的牢牢按住。
“冷静点，小子。”波提欧的声音平静，“看着，学着，什么是真正的巡猎。”
拍卖进程飞快，一个富商以高价拍下了姐妹花。
交易在帐篷的角落里迅速完成，拍卖师数着金魂币，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富商得意洋洋地跟着拍卖师走向后台，腰间挂着的令牌显露出他来自星罗某个大家族的身份。
波提欧拉起霍雨浩：“现在，让你看看什么是巡猎。”
后台交易处，富商正在验货，胖手不规矩地在一个小女孩的脸上肆意捏着。
拍卖师恭维道：“李老爷好眼光，这里还有几个小崽子，等调理好了，将来可当护卫、当妾室……”
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魂导灯下，牛仔正坐在他的珠宝箱上，左轮轻轻转动。
“晚上好啊，各位小可爱。”波提欧露出一个笑容，“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刚入行的巡猎小伙计，今天带他来学习如何爱死你们。”
富商惊恐地抛出防御魂导器，两个魂王瞬间开启武魂，猛犸象与毒蟒的虚影刚一闪现，波提欧的左轮便已经轰鸣。
没有华丽的魂技对轰，只有精准到极致的暴力美学。
第一发子弹弹精准贯穿猛犸象魂王的眉心，他的第五魂环才刚刚亮起，第二发瞬间打断毒蟒魂王的脊椎，身体直接爆裂开来。
富商瘫软在地时，波提欧的枪管依然冒着青烟。
“看好了小子。”他踹开牢笼锁扣，朝里面瑟瑟发抖的奴隶们勾了勾头，“能跑的都往外跑，跑不动的，尽量别死得太难看。”
接下来，霍雨浩目瞪口呆地看着。
这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精准、高效，毫无怜悯。
不到一分钟，帐篷内只剩下波提欧和霍雨浩，以及笼子里惊恐不已的奴隶。
波提欧熟练地从尸体上搜刮财物，将值钱的东西塞进一个布袋。
“为什么，为什么不送她们回家？”霍雨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巡猎可不是慈善机构。”波提欧淡淡说道，“我们负责将那些欠爱的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至于受害者，活下来的自己找生路，活不下去的至少死前看了场小可爱被爱死的好戏。”
他丢给姐妹花一些钱币和一把小刀，“自己能活下去吗？”
年长的少女颤抖着点头，拉着妹妹飞快地跑出帐篷，甚至忘了道谢。
波提欧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继续清点战利品。
“记住，小子。”他突然说道，“巡猎不是报私仇。是不容欺凌弱小！不可滥杀无辜！是见到不公就该干他宝贝的一票！”
他们走出帐篷时，远处阴影中，戴家的暗卫们互相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头儿，这…这根本不是魂师战斗的方式！”瘦小暗卫声音颤抖，“那武器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动作！”
魂圣面色凝重：“看来大公子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那小子身边有这种高手保护，事情棘手了。”
他沉吟片刻，“你们两个，去试探一下。记住，一旦不敌，立即撤退。”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霍雨浩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波提欧几乎同时转身，左轮手枪指向黑暗中的某个方向。
“看来有客人来了。”波提欧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突然，两人同时转头。两道黑影从阴影中暴起，淬毒的匕首直取霍雨浩的后心。
攻击刁钻狠辣，显然是专业杀手。
但波提欧只是淡定地拔出左轮，然后向后一甩，一发子弹如同闪电般飞行，穿透第一个袭击者的心脏。
霍雨浩旋身凝冰为盾，第二人的匕首在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
不到十秒，两个魂帝已经倒地身亡。
远处，戴家暗卫的魂圣队长倒吸一口凉气：“撤退！立刻上报大公子，目标身边有超级强者，计划必须变更！”
霍雨浩望着波提欧的背影，突然开口：“波提欧先生，谢谢您。”
波提欧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少来这套肉麻的。记住今天的感觉，那才是巡猎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