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团队跑路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团队跑路
宋妙清故作惊讶,“你除了要钱的时候会找我,平时会问一句我的动向吗?你的眼里只有你生的这个耀祖,不知道我的情况也很正常吧。”
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被宋承龙看在眼里,他看了看跪地求饶的宋山,又看了看面露绝望的徐金桂,这才逐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苏小宝被推下楼时,那双布满红血丝、含着恨的眼睛,心里涌上一阵恐惧。
宋承龙毕竟只是个孩子,尽管平时喜欢欺男霸女,却也是第一次险些致使别人死亡,他当天回到家后,便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
徐金桂那会儿并不生气,还夸他有男子气概,只是下次动手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省得引来事端,后面几天便开始为了宋承龙奔波打点。
因此,当宋承龙发现失手杀人并不需要偿命后,他就逐渐淡忘了这事儿。
可今天,当宋妙清以无法阻挡的架势出现,一一清算宋家罪过的时候,这个年岁不大的恶魔,竟然头一回感到了害怕。
在宋承龙眼里,父母是天地,是可以为他扫平一切的守护神,现在却像两条死狗一样跪坐在宋妙清脚边。
那他......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呢?
小胖子吓傻了,站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动静引来乡民注意,其中被宋妙清点名的宋梅婶子红着眼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宋承龙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姐刚才说,你猥亵我的女儿,是不是真的!”
宋承龙努力睁大那细缝似的眼睛,看清了宋梅的脸。
他是认得的,宋梅的小女儿长得可爱,他好像是摸过那么几下,可宋承龙现在哪敢认啊。
见宋承龙一脸心虚,宋梅气得浑身发抖,从院墙边抄起一根镰刀凑到宋承龙脖子边,“你这个狗娘养的小畜生,她才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镰刀在夕阳下闪着银光,宋承龙的皮肤被划开了一道血痕,他的哭声戛然而止,双腿颤抖着,片刻后漏下淡黄色的液体。
竟是吓尿了。
徐金桂也从将要到来的牢狱之灾中回神,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和宋梅扭打在一起,她拍掉架在宋承龙脖子上的镰刀,恶狠狠地扯住宋梅的头发,“谁准你恐吓我儿子的,你个没福气的贱骨头,肯定是你女儿先勾引的承龙,小小年纪就发骚,活该变成傻子!承龙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
“徐金桂你个不要脸的,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们全家上下都坏到根里了,丧尽天良,天打雷劈!你儿子管不住下半身,就该把他阉了!”宋梅不甘示弱地回骂。
宋妙清在人群后摸了摸鼻子,怎么顺带把她也骂进去了呢。
徐金桂和宋梅僵持着,一时间谁也没能占到上风。不过这种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一阵警笛声传来,还在扑打的徐金桂猛地抬头,她不可思议地瞪向宋妙清,“你个小婊子,居然报警了?”
宋妙清无辜地摊了摊手,“你们干坏事,我报警,这不是很正常吗?打这么久也该累了,正好去吃牢饭啊。我贴心吧。”
村民们自动让开一条路,两辆警车在空地上停下,几名警察神情严肃地走下车,“宋山、徐金桂,你们涉嫌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证据确凿,现依法对你们执行逮捕!”
冰冷的手铐叩在了宋山和徐金桂的手上。
徐金桂最后的力气仿佛被抽走,看向宋妙清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仇恨。而宋山则是吓得不断挣扎,“你们误会了,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啊!”
二人被押上了警车。
另外一个警察走到宋承龙身边,毫不客气地提溜起他的后领,将人塞进了车里,“小小年纪不学好,进少管所好好学学规矩吧。”
有了宋妙清先前的揭露,村民可谓对这家人憎恨不已,爆发出了震天响的叫好声。
暮色已晚,宋妙清站在台阶上,看着警车呼啸而去,风声似乎带走了那些不堪的过往。
大仇将报,比起喜悦,宋妙清心里更多的是沉重和空茫。
她恨了宋家人那么多年,可真正了结的时刻却如此短暂,短得仿佛过去的痛苦都只是一场梦似的。
王一鸣迟疑地走上前来,“嫂子,这事儿就算完了?”
宋妙清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啊,宋家人本来就欺软怕硬,能横行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教训他们,再加上拿着我的钱钻空子所以才没被绳之以法,现在......他们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了,等开庭吧。”
她垂下眼,喃喃自语,“最近有点忙,好像把两个人给忘了啊。”
与此同时,远在公司忙碌的周帆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想抽一张纸过来擦擦,结果刚站起身就摇摇晃晃,差点摔倒,伸手扶桌子的时候又撞倒了杯子,水洒了一身。
周帆气得头晕,多日以来紧绷的心弦绷断,在办公室里大骂,“怎么这么倒霉!烦死了!”
近些天来,周帆一直在为了当初和那个神秘岳老板签下的对赌协议而忙碌。
起初,项目组的研究进程还算顺利,周帆喜滋滋地想着,等协议时间一到,他就可以顺利上交期货,拿到那五千万周转资金填补公司漏洞。
可没过多久,岳老板送来的研究团队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了踪影。周帆自己的部下本就是一群没有真本事的饭桶,没了外力借助,研究出来的东西简直和屎一样。
期货数量凑不上,协议日期将近,周帆忙得焦头烂额,连家都没时间回。
就在他烦躁之时,一通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进来,周帆接起,不耐烦地吼道,“我不是说了我在公司忙吗?你又打电话来干嘛!”
捧着手机的谢晓雯一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在哭诉,“你凶我干什么呀,我这不是看你太久没回来,想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