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偶遇五郎
“这确实是个有意思的遗迹机关……”
“对每一个立方,将方向和数字一一对应,东为二,南为三,北为一,西为四。”
“顶上带有悬浮石的几个立方额外加四,可以得到五到八。”
“唯一空着的视作九,就可以转化成一个数字不重复的九宫格谜题,哈哈,有趣,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石块的亮光?似乎没有太多的意义,那么……用横列,斜列,竖列之和全部相等的目标条件代入一下的话。”
“解开了!又可以在论文上添一笔了!”
“哎,这无主宝藏是如何出现的呢?无声无息,就算把地面翻了个遍也找不到出来的途径啊!谁埋的呢?”
“咦,我刚转头更完衣,这遗迹咋就恢复原样了?宝藏也不见了,真是奇怪?”
“难道是……感谢大御神!”
残破的遗迹上,林戏翻开灰尘扑扑的笔记,一字一字跟随阅读。
里面只有前面两页写有寥寥草草的记录,往后一片空白,地面上放着受风吹雨打腐朽的包裹,里面有几十枚染臭的摩拉,衣服如过期的蔬菜馊掉,细短的白色蘑菇繁茂生长。
珊瑚宫的黄昏风景似诗若梦,忽然,他身后有道携带质问之意的男声传来:
“两位,哪里人?”
“稻妻人。”申鹤即刻淡漠启唇。
“我还说我是提瓦特人。”少年模样的棕发男子放松道。
“好像,也对。”申鹤思考了一下,认可了对方的说法。
“咳咳,两位是稻妻城过来的吗?如果是,麻烦说一下情况,若是加入海祇岛军士者,我们随时欢迎,但若是间谍,别怪我不客气了?”棕发少年后背猎弓、箭筒,气质十足,有一只手随时摸弓射击。
“间谍?那是什么?跟卤面一样好吃的东西吗?”申鹤不懂就问,如果说是细作、斥候、间人,她多多少少懂一点,但说间谍,完全懵。
这位小姐怕是脑子有点问题!棕发少年转移视线到旁边的男子上。
“稻妻城,我们来自稻妻城,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们现在就走。”林戏嘟嘟囔囔打哈欠,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看你们这身装饰,从稻妻城过来干什么?”棕发少年上下打量,目色谨慎。
“做委托啊,还能干嘛?就帮人送个酒而已,现在已经完成了,正要返回。”林戏好笑又好玩道。
此处遗迹位于望泷村出入口几里外,经常有人经过,幕府军的斥候,失去神之眼的民众等。
“委托?如今乱斗频发,来这边做委托可是很危险的。”棕发少年斟酌再三。
“还好吧,乘船就直接过来了,只是运气有点不好,路上遇到一些漂浮灵,挺麻烦的。”林戏瞟了眼申鹤,发现她专心听着,手掌微张,感觉她下一刻就可能取出息灾。
“风浪越大鱼越贵。”申鹤冷不丁补上句。
棕发少年再次看向这位女子,目光滞然,随后盯回林戏:
“先生,你若是出门在外,可以留你的女伴在家里,然后你去雇佣一些镖师,或者一些狠辣的亡命之徒陪你来。”
“我不是他的女伴。”申鹤迅速驳斥,语言冰冷,缺乏感情。
“啊!那……”棕发少年一时兴起的话语全部堵了回去。
须臾,平复混乱的思绪,他试探道:
“你妹妹留在家里比较好,外面很不安全,若不小心,她可能就被人贩子拐走了。”
申鹤只是不太会说话,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传音拦住想反驳的申鹤,林戏憋住肚子里的笑:
“家里没人,留她一个人不太好。”
在稻妻,没有家……林戏说完后无心自语,要说住的地方,旅馆、山林,就两个地方。
棕发少年想到励志哥哥带愚蠢妹妹的旅行故事,面色平和道:
“你们先跟我来吧,去村子里住一阵。”
“看起来,你们的船似乎触礁了,不然你们不会出现在这里走回去吧。”
“别跟我客气,其实很多人都跟你们一样,暂时居住,营地基本都是临时建的。”
“去到村子里,不要误打误撞,也不要去偷挖村民们种植的菜,如果想长久居住,可寻村民购买一些种子开垦荒地,顺带砍伐一些树木建个小小的庇护所。”
“附近有军士镇守,若遇到奇奇怪怪的人,不要吝啬麻烦,最好选择禀报。”
“……”
“忘记介绍了,在下五郎。”
五郎一边走,一边吧啦吧啦。
他个子瘦小,体格白嫩,两只耳朵尖锐,时不时因为周围的小动静抖动,身后有条枯槁蓬松的狐狸尾巴,很明显,这是位灰狐化形的少年。
因本事不足,模样半妖半人,耳朵、尾巴收不起来。
他还是八重堂著名的希娜小姐,为此,喜欢“她”的读者成立了后援会——结果,是个男的。
“免贵林戏,她为申鹤。”林戏这次没深入介绍没用的称呼。
一个姓林,一个姓申,五郎神色微呆意识到:
“不是兄妹啊。”
“我也没说是。”林戏莫奈耸肩,从头到尾他没提过兄弟姐妹这些词。
“这人真蠢。”申鹤给五郎低声评价。
听见轻声的低语,五郎撇了撇嘴,没说啥,步伐加快:
“随我来吧。”
天色橘红,海鸥盘旋。
在五郎的引路下,林戏及申鹤来到望泷村口微晃的大桥。
“那边就是珊瑚宫吗?真华丽啊。”林戏手指巨型珊瑚围绕的巨大朦胧宫殿。
“不错。现人神巫女就住在那里。目前来说,她也是我们的军师,厉害吧。”五郎这里的“我们”代表反抗军。
他当前的定位还不是大将,只属于普通军士。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他忽说。
“没有。”申鹤果断回答。
“她的意思是成为珊瑚宫的人难免会和幕府军有所敌对,容易造成不良后果。”林戏靠着不烂之舌解释。
经过交谈,五郎大致知道,他认为这女人脑子不太好使,强挤出一点笑容:
“哈,没事,没事,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