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浅谈璃月
“总共多少摩拉？”
刻晴喊回负责接待她们的女侍，问起价格。
她保持着身份所需最低限度的奢华，以匹配她璃月七星的地位。
可她采取的消遣方式旁人难料，竟是消费，所以每次跟人游玩，摩拉基本由她出。
“生命之水由至冬国进口，要五百……”女侍快速盘算一道道菜：
“全部加起来，共两千四百四，抹去零头，一千四。”
刻晴豪气干云地支付了两千四百摩拉。
女侍走远，林戏倾下罗汉果茶水，清洗落入少许灰尘的杯盘：
“刻小姐似乎非常有钱，还喜欢花钱。”
刻晴托住左右两腮，神色迷离道：
“这么多式样，这么多质地，这么多选择…啊，这就是‘消费’呀，这是令我难以抵御的魅力……”
她浸泡在幻梦世界里无法自拔，甘雨咳了一声。
咳嗽声扎耳，刻晴突觉表情不雅致，紧忙收敛释放的天性：
“失礼了。”
“人之常理。”林戏笑了一声说出大众接受的话语。
饭菜上桌，热烟滚滚。
刻晴不顾形象，吞了口粘稠唾沫，娴熟的夹住金丝虾球金黄的外壳，囫囵塞进樱桃嘴。
味蕾得到满足，她眼睛眯起，颧骨挤出微笑，一瞬间扫清身上积累的所有工作压力，心神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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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爱吃……”
她嘶哑念叨，像个几岁小女孩，对感到美味的佳肴爱不释手。
吃下第二块金丝虾球，她无比纳闷：
“哎，为什么璃月会有咸味的杏仁豆腐，甜味的莲子禽蛋羹呢，除去了菜肴最理想、最好吃的味道，简直是在没脑子的暴殄天物。”
吃片甘蓝叶，甘雨不同意她的说法：
“咸味的杏仁豆腐虽然没有浓郁的奶香味和杏仁味，但我觉得还可以呀，咸滋滋的，也不错。”
“你除了吃素就是吃素，连肉都不敢尝一口，哪里懂得菜肴最好的口感。”
刻晴眼急到语无伦次，她讨厌吐槽这两道菜时有人反驳，父母来了都要不给面子犟一犟。
吃太多会胖的……甘雨想起胖如球的噩梦。
放下筷子，林戏勾起食指敲打桌子：
“这其实是一种创新。”
“创新？”
夹起到半空的金丝虾球放回盘里，刻晴提起浓到至极的乐趣。
浓到占满脑海，浓到面前香喷喷的食物宛如普普通通的菜，不再勾引味蕾大开。
“没错，创新，一个对某些人而言不错的创新，但又对一些人不友好的创新……”
林戏装作神棍，举起惟妙惟肖的例子：
“璃月的请仙典仪宛如一个个不可阻碍的轮回，每隔几年举行一次，而后，商界便会发生巨大动荡，帝君新公布的决策总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贫穷的人盼着借此机会豪赚，过上贵族富足的日子，富有的人烧香拜佛，祈祷风向变化不会影响自家产业，不是吗？”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刻晴不漏一个字聆听，由心表示：
“但请仙典仪就算了，这些商人不会对经济建设的考量，只会热衷于信仰型投资，在神权统治的璃月，所有人都坚定依靠神就能衣食无忧。”
“难道不是吗？”甘雨发表心目中的意见。
送出一个眼神杀吓退甘雨，刻晴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
林戏分析当下局势：
“眼下璃月港的繁荣，就像沙滩上的宏伟沙堡，屹立还是倒塌，决定于大海是否涨潮，却不是人类。”
他捻起一块荷花酥咬上一口：
“假如某一天神不再履行他的权利与职责，这广袤的大地，这繁荣昌盛的城市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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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的这位朋友人还不错，性格和我很像，并不是她那种对神毫不加以怀疑，毫不反驳一声的人……刻晴对林戏感官大好：
“不错，帝君是神，但神不是全知全能的，下一个千年，十个十年，一百个千年，不可能都由他来守护，真正守护的人，应该是世世代代出生、生殖永不断绝的人，不然，人类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她曾在请仙典仪说过这句话，很多人投来不解的眼光，那神色像盯杀父仇人，戾气滔滔。
想到此，她忽感荒谬、好笑：
“人一出生，命运并非指引他们吃喝拉撒玩乐，而是不该懒惰，不该懦弱的去实现该有的价值。”
她欣然举起例子：
“和裕茶馆的云堇，唱戏总能被围得水泄不通……不卜炉的白术先生开的药特别苦，但在他精心的钻研下，几乎每副药都能做到药到小病除……明星斋预定的琉璃新月，他们会兢兢业业的去提前做好，等待客人来取货……”
除非有人用两倍的价钱买走……她咽下突浮的话语。
玉衡星身居高位，收敛词语是常态，免得惹到更多无脑同事。
事实上，她令那些信仰神明深刻的同事很是不解，这些虔诚到刻骨铭心的信徒总会对她发出反对声。
看甘雨一头雾水，再看林戏若有所思，刻晴沉声：
“或许，我是错的。”
“最近，可以关注一下蒙德，那边可能要发生不少趣事。”林戏蕴藉已久的话语一转。
“蒙德？那边有什么事吗？”刻晴云惑。
蒙德是自由联邦，由温妮莎建立的西风骑士团守护，人民依靠自己的意愿和信仰生活。
昼夜安平、和谐，只偶尔有落魄贵族和平民的小打小闹。
“很大的事，可能会有大动荡。”
林戏说的较为模糊，未深化到商界、民界、骑士殿堂。
“不可能吧？”刻晴不太相信。
“最近至冬国搅风弄云，向其余几国和数个地区派出了大量为女王恪尽职守的愚人众，至于要做什么，不得而知，但……”
但什么？刻晴有点烦这种说话到一半故意停顿让她们思考的人。
幸好，林戏看起来不像知道后边话语而滞言，而是陷入思考。
“但……她们已经有大部分人马去到了蒙德，就我的情况来看，领头者为罗莎琳·克鲁兹希卡·洛厄法特。”
“炽热的魔女·女士？”甘雨惊讶出声，嘴里的荷花酥碎屑若吐沫溅出。
染脏了其余几道菜，她立刻倍感羞愧。
乘碗“脏汤”，林戏大灌一口：
“投身冰之女皇麾下的，就一个代号为女士的执行官。”
【循循守月好感度+2】
“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刻晴轻声低语，想法缥缈难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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