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祸起萧墙
从旁边的位置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在电脑上打开出单系统，把车牌号输进去。这车去年也是在r保上的，其它信息一带就出来了，倒是简单。
询问要保的项目，何墨也似乎并不太明白，只说看着上。
反正不差钱，那就上全点儿吧！三者保了最高的。在划卡的时候，苏萤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出完了保单，苏萤想起前几天的事，向他道谢：“谢谢你把项链还给我。”
何墨也盯着商业险上的数字看了一会儿。
“应该的，我还了你的项链，又帮你完成了两万多的任务，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出单员没任务。”
“好，这个不算，那项链的事呢？”他不依不饶。
苏萤皱眉：“要怎么表示？”
“看你的诚意。”
“……”
不知是不是不情不愿的样子扫了他的兴，都挑了地方说要请他喝茶了，他却说一会儿还有事去不了。
又闲聊了几句，何墨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苏萤心里暗暗叫苦，大热天的在这蒸笼一般的房间里他也坐得住。
她已经湿透了后背，而眼前这个人却神色如常，脸上一滴汗都不见。
今天他穿着一件白色的fiLA t恤，下穿深蓝色耐克休闲长裤。很普通的样式，他却能穿出不一样的感觉。
于秋杏曾说过的一句话，衣服挂在橱窗里那就是一件衣服，但如果穿上了身效果就不一样了，十个人能穿着十种味道。何墨也就是一个最标准的衣服架子，任何款式的服装穿到他的身上，都能把优势放大。
最可气的是他长得还那么帅。
“看过了没？是否还满意。”语气中略带狡黠。
“啊？”她的脸一定很红，已经感觉到了烫，忙低下头。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被发现了的孩子。
好在这种尴尬很快就结束了，何墨也接到一个电话。他并没说什么，但渐渐皱起的额头，仿佛是遇到一件不好的事。电话足足打了三分钟，最后他道：“行了，我回去再说。”
看到他拿着保单起身，苏萤也站了起来。后背像是糊了一层油一般，气透不出来，刺痛感让她很不舒服。
何墨也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对她说：“下周日有空吗？”
苏萤脑子又转不来了：“有……啊？干嘛？”
“还账。”
说完扬长而去。
等他走远了苏萤才反应过来，冲下楼，还没进休息室，便感觉到一股清爽的凉气向她扑来，或是说她扑向凉气，满足感油然而生。
刚才走的急，用来蒙头的上衣还丢在了沙发上。
拿起衣服重新坐下，把它盖在腿上。今天她穿了一件及膝的短裙。在这冷气十足的地方若是不盖点什么，呆会儿就冷了。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夏天，一是因为蚊虫多，再就是这冷热交替，热她受不了，这太冷了也不舒服。
这么一折腾困意已经全没了。拿出手机玩“吃鸡”打发时间，刚进入游戏状态，短信提示音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本打算不去理会，没想到又来了一条。
暂停了游戏，两个短信的内容差不多，提醒她别忘了下周日之约，他会来接她，不能拒绝。
他居然有她的手机号。
苏萤觉得可笑，凭什么不能，若是拒了能怎么样？
考度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回复。还有十天，也许到时候那个贵人先把她给就忘了。
有些事是无法认真的，尤其是对一个跟自己完全在两个世界的人。
八月是汽车销售的淡季，跟这闷热的天一样，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子火，刘小勇的火气尤其的大，他们这组的业绩又拿了倒数第一，周会上苏萤和几个同事被骂得大气都不敢出。
于秋杏知道后，仗着自己的好人缘说服其他销售顾问，这月所有车都出r保的。
可偏偏遇到一个p保的忠实客户，任于秋杏怎么劝就是认准p保一家，挺简单的一件事墨迹了一个小时，结果还是出了p保的保验。也让李佳知道了于秋杏的小动作。
她也火了，冲到前厅跟于秋杏理论。于秋杏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不管有理没理，你横我会比你还横。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吵了起来。
幸好是在中午，大厅里除了几个值班的销售顾问，并没有客户。
都是熟人，大家不知道该拉谁该劝谁了，索性围着看热闹。销售顾问小吴拍了个小视频发给苏萤。
她赶到的进候，李佳和于秋杏就像两只双眼冒火的斗鸡，剑拔弩张。
过去拉李佳，李佳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她：“整天装着说不在乎钱，却在背后玩阴的，苏萤，你太虚伪了。”
劲儿用得很大，苏萤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被推得连退好几步，摔倒在地。
有人伸手去扶。
“没事没事。”忍着痛站了起来，她的后腰撞在了休息区沙发扶手上，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觉得特别委屈，加上疼痛眼泪差点流出来。
于秋杏跑过来，问：“怎么样？摔着哪儿了？李佳你是不是疯了，怎么动手打人。”
“行了，小心惊动刘总，到时大家都麻烦。”苏萤瞪了于秋杏一眼。
于秋杏顿时闭了嘴。
李佳已经愧疚了，只是不愿服软，咬着嘴唇，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边看着她们，眼神是倔强的。
另两家的出单员也跟了来，她们拉着李佳离开大厅。
于秋杏安慰苏萤：“本来就没你什么事，这人怎么跟疯狗似的，我辛苦谈来的客户想出谁家就出谁家，她管得着吗？”
“p保出单员的工资全靠提成，你这样做影响了她的收益，她能不气吗？以后你们别把单子都给我，大家都是朋友，弄成这这样不好。”各家政策不一样。
“你把她当朋友，可她有不有把你当朋友？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苏萤瞪眼：“我又不是傻子。”
“离得不远了。”
“……”
回到办公室，苏萤没看到李佳，s保出单员说李佳回来呆了几分钟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电脑还开着，应该不会走太远吧？试着打了个电话，关机了。
一直到快下班，才接到李佳的一条微信：我好像办了一件蠢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蠢事？苏萤愣了愣，李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她在微信里寻问，李佳没回复。再打电话，又关机了。莫名的有种不好的感觉，李佳这条微信似乎话里有话。
五点半，于秋杏打完了卡来找苏萤，她们约好去汤河边上的小吃街吃麻辣小龙虾。
“要不要等李佳回来。”电脑还开着，她应该会回来吧？
这家做小龙虾的店还是李佳发现的，她跟朋友去过一次，回来吹得天花乱醉，简直就是稀世佳肴，非拉着于秋杏和苏萤去吃。
这一去不要紧，都上瘾了，连着去了三天还没够，今天约好再去。
于秋杏撇了撇嘴，不耐烦地说：“不等了，再晚该没位置了。”
“再等五分钟。我知道你现在见她别扭，可都在一个单位上班，低头不见擡头见的，总不能一直这样别扭着，一起吃个饭聊聊天，这事兴许就过去了。”
于秋杏嘴硬：“我凭什么陪她聊天。”
“我陪行吧？姑奶奶你就消消气吧！”
见时间也差不了，苏萤关掉了李佳的电脑。拿出手机，准备再打电话。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二话不说，朝着苏萤就是一个耳光。苏萤被打懵了，手机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呆呆地看着来人，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