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最后的告白

"老子想说..."尚云咬着牙，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跟着你这段时间，是老子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虽然你总是嫌弃老子话多..."

"老子什么时候嫌弃你了？"陆晨几乎要哭出来，"尚云，你话多怎么了？老子喜欢听你说话！真的！"

"真的？"尚云破涕为笑，"那...那老子死了以后，你会想念老子的话痨吗？"

"你个王八蛋！"陆晨忍不住骂道，"谁说你要死了？老子不允许你死！"

"老大..."萧逸也哽咽着说道，"我...我也想说...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真正的朋友..."

"真正的朋友..."陆晨看着萧逸眼中的真诚，心里的愧疚更加强烈，"萧逸，是你们教会了老子什么叫真正的朋友..."

"我们互相教会的！"小白哥也哭着说道，"老大，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朋友...如果...如果真的要死了，我也不后悔！"

"不后悔个屁！"陆晨怒吼道，"小白哥，你才多大？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呢！都是老子...都是老子这个没用的老大..."

"没用？"白哥虽然声音在颤抖，但语气很坚定，"老大，你是我们见过最好的老大！能跟着你，是我们的荣幸！"

"荣幸..."陆晨看着朋友们一个个泪流满面却还要安慰他的样子，心里的痛苦简直要把他压垮，"什么荣幸不荣幸的...是老子连累了你们...如果没有老子，你们现在都好好的..."

就在这时，那些土匪已经冲到了不到两丈的距离，陆晨甚至能看清楚他们眼中的贪婪和残忍。为首的大汉举着大刀，刀刃上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就像死神的镰刀。

"小崽子们！准备受死吧！"大汉狰狞地笑道，"等老子解决了你们，就轮到那两个小娘们了！"

"你敢！"陆晨听到大汉威胁琉璃和孟瑶，眼中瞬间燃起怒火，体内的天剑传承感受到他的愤怒，开始疯狂地翻涌，"老子弄死你！"

"弄死我？"大汉不屑地看着陆晨发抖的双腿，"小子，你现在连站稳都费劲，还弄死谁？"

"站稳费劲？"陆晨咬牙切齿，努力调动体内所有的力量，剑身立刻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站稳！"

但就在这个时候，剑无极忽然开口了，声音依然很平静，但却让整个山林都安静下来："小毛贼，你们真的以为今天能活着离开这里？"

"老头，你什么意思？"为首的大汉虽然被剑无极的气势震住了，但嘴上还是不服软。

"老夫的意思很简单。"剑无极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截然不同，"你们这些畜生，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听到剑无极这句话，所有的土匪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这个看起来温和的老人，说起杀人来却如此轻描淡写，身上散发出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一个土匪色厉内荏地说道，"老头，你以为你是谁？"

"老夫是谁？"剑无极冷笑一声，"老夫是这些孩子们的长辈，也是你们的催命鬼。"

"催命鬼..."土匪们面面相觑，显然被剑无极身上突然爆发出的杀气震住了。

"没错，催命鬼。"龙哥也冷冷地开口，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而老子，就是专门负责执行的。"

"执行..."一个土匪结结巴巴地问道，"执...执行什么？"

"执行死刑。"龙哥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你们这些畜生的死刑。"

听到龙哥这句话，所有的土匪都感到了一股来自地狱的寒意。这个看起来普通的中年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比任何武器都要可怕。

"死...死刑？"土匪们开始后退，"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剑无极淡然地说道，"重要的是，你们今天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为首的大汉虽然害怕，但还是强撑着说道，"老子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们几个？"

"怕不怕，很快你们就知道了。"龙哥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不过老子可以先告诉你们，老子杀过的人，比你们见过的人还多。"

"杀过的人比我们见过的人还多..."土匪们听了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陆晨看着剑无极和龙哥为了保护他们而展现出如此可怕的一面，心里既感激又担心。他知道两位长辈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他们，但他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而变成杀人魔。

"大哥，龙哥..."他哽咽地说道，"都是因为老子...如果没有老子，你们就不用..."

"小子，别胡思乱想。"剑无极头也不回地说道，"保护朋友，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这些畜生，本来就该死。"

"本来就该死..."陆晨听了心里一阵发毛，但同时也涌起一阵暖流。大哥和龙哥为了保护他们，连自己的原则都不要了。

"老大..."夜琉璃忽然轻声说道，"如果...如果我们真的能活下去，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事情..."

"记住今天的事情？"陆晨疑惑地问道。

"记住大哥和龙哥为了保护我们付出了什么..."孟瑶也轻声说道，"记住我们今天的友情有多珍贵..."

"友情有多珍贵..."陆晨重复着这句话，看着朋友们虽然害怕却依然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会记住的！"他认真地说道，"老子会记住今天的每一个细节！记住你们每一个人的勇敢！"

"每一个人的勇敢..."尚云哭着笑了，"老大，老子现在腿都软了，哪里勇敢了？"

"你就是勇敢！"陆晨看着尚云，"尚云，明明害怕却还要站在这里，这就是最大的勇敢！"

"最大的勇敢..."萧逸也破涕为笑，"老大，那我们都是勇敢的人了？"

"当然！"陆晨大声说道，"你们都是老子见过最勇敢的人！"

"最勇敢的人..."小白哥也笑了，"老大，能被你这么夸奖，我死也值了！"

"又说死！"陆晨怒吼道，"小白哥，老子不允许你说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白哥也点头，"是啊，我们要好好活着，一起建立一心居！"

"一心居..."朋友们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山林中的阳光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温暖，透过树叶洒下的光斑就像无数颗星星在为他们祝福。远处的山峰在这种神圣的光芒中显得格外雄伟，仿佛连大山都在为他们的友情而感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圣而悲壮的气息，每个人都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告白了。但没有人后悔，没有人怨恨，因为他们有彼此，有最珍贵的友情。

"够了！"为首的大汉忽然大吼一声，打破了这种神圣的气氛，"老子不想再听你们这些废话了！就算你们有什么高手又怎样？我们这么多人，拼了命也要弄死你们！"

话音刚落，山林中的紧张气氛瞬间达到了极点。

生死的最后时刻，终于到了。

陆晨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从身体里飞出去了，妈的，大汉那一声怒吼就像晴天霹雳，把他仅剩的一点镇定都给震碎了。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十三个土匪眼中燃烧着的疯狂杀意，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甚至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野兽般的暴戾气息。体内的天剑传承虽然在拼命恢复，但那种被掏空的虚弱感还是让他的双腿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陆晨！陆晨！"夜琉璃在他身后几乎是在撕心裂肺地喊，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恐惧，"我...我真的好害怕...但是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琉璃..."陆晨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心里像被无数把刀子同时捅了一样疼，"都是老子...都是老子害了你...如果没有老子，你现在还在过安稳的日子..."

"安稳的日子？"夜琉璃哭着摇头，"陆晨，没有你的日子，再安稳也没有意义...是你让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活着..."

"真正的活着..."陆晨感觉眼泪又要涌出来，"琉璃，老子配不上你这么说..."

"配得上！"孟瑶也哭着大声说道，"陆晨，你配得上我们所有人的信任！你是我们见过最好的人！"

"最好的人..."陆晨看着两个姑娘泪如雨下却还要安慰他的样子，心里的愧疚简直要把他撕碎，"老子什么好人？老子就是个混蛋...一个把朋友们带进险境的混蛋..."

"混蛋你个头！"尚云忽然大声吼道，声音里带着哭腔但依然很硬气，"陆晨，你要是混蛋，那这世上就没好人了！"

"尚云..."陆晨看着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心里更加难受，"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跟着老子这个没用的老大？"

"没用？"尚云瞪大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陆晨，你知道跟着你这段时间，老子有多快乐吗？"

"快乐？"陆晨苦笑，"尚云，老子总是嫌你话多，总是骂你，你哪里快乐了？"

"就是快乐！"尚云哭着笑了，"陆晨，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真正把老子当朋友的人！虽然你总是骂老子，但老子知道你是关心老子的！"

"关心你..."陆晨感觉心都要碎了，"尚云，老子当然关心你...你们每一个人老子都关心..."

"我们知道！"萧逸也哭着说道，"老大，我们都知道你有多关心我们！你总是把最危险的事情自己扛，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我们..."

"最好的东西..."陆晨摇头，"老子给了你们什么好东西？老子什么都没有..."

"你给了我们友情！"小白哥哭着大声说道，"老大，你给了我们最珍贵的友情！"

"友情..."白哥也哽咽着说道，"老大，老子这辈子能有你们这些朋友，就算现在死了也值了..."

"又说死！"陆晨几乎要崩溃了，"你们为什么都要说死？老子不允许你们死！听到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土匪已经逼得更近了，陆晨甚至能看到他们眼中的血丝，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为首的大汉狞笑着举起大刀，刀刃上还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污迹。

"小崽子们！还在那里哭哭啼啼呢？"大汉恶狠狠地说道，"等会儿老子就让你们哭个够！"

"哭个够？"陆晨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老子告诉你，我们不是在哭！我们是在告别！"

"告别？"一个土匪不屑地笑道，"小子，你们是在给自己送终吧？"

"送终？"陆晨冷笑一声，虽然声音还在颤抖，但语气却很坚定，"老子告诉你们，真正要送终的是你们这些畜生！"

"我们？"土匪们哈哈大笑，"小子，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们这么多人，你们才几个？"

"人多又怎样？"萧逸也鼓起勇气大声说道，"我们有友情，有理想！这比你们的人数更重要！"

"友情和理想？"土匪们笑得更加嚣张，"小崽子，这些虚的东西能保护你们吗？"

"当然能！"孟瑶虽然害怕得浑身发抖，但声音还是很坚定，"友情和理想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最强大的力量？"另一个土匪狞笑道，"小娘子，等会儿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听到土匪这么威胁孟瑶，陆晨眼中瞬间燃起怒火。体内的天剑传承感受到他的愤怒，开始更加剧烈地翻涌，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那种力量正在快速增强。

"你个畜生！"他怒吼道，努力调动体内所有的力量，剑身立刻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敢威胁她，老子弄死你！"

"弄死我？"那个土匪不屑地看着陆晨发抖的双腿，"小子，你现在连站稳都费劲，还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