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噗通跪下了
聚光灯下,肖北身着笔挺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
他步履从容地走上讲台,目光沉静地扫过全场。
他的发言条理清晰,不卑不亢,既有对培训收获的深刻总结,也有对组织培养的诚挚感谢,更饱含着对新时代纪检监察干部肩负使命和责任的深刻理解与坚定信念。
肖北的声音沉稳有力,逻辑缜密,引经据典恰到好处,展现出远超同龄人的政治素养和担当气魄,赢得了台下阵阵热烈的掌声。
坐在角落的谢满满,目光一瞬不瞬地追随着台上的肖北。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被妻子挽着、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丈夫,也不是那个在庆功宴上运筹帷幄、手段凌厉的巡视组副组长,更不是那个在她身后突然出现、带着坏笑逗弄她的男人。
此刻的他,是站在聚光灯下,代表着责任、信念与未来的优秀干部。
肖北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沉稳、睿智、坚定而充满力量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谢满满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眼神中的欣赏、探究以及某种深藏的东西,变得更加炽热和复杂。
她轻轻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无声地对自已说:
‘肖北……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结业仪式在庄重的气氛中圆满结束。
当肖北走下讲台,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回到座位时,他下意识地再次望向那个角落。
谢满满依旧坐在那里,迎着他的目光,红唇微启,对他露出了一个明媚至极、带着野性挑战意味的笑容。
肖北心头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和强烈的征服欲悄然升起。
沧澜市的麻烦(柳卿卿)在等着他,但此刻,眼前这道谜题般的风景,似乎更让他血脉贲张。
聚光灯熄灭,掌声渐息。
结业仪式的庄重氛围如同退潮的海水,缓缓撤离会场。
肖北走下讲台,沉稳的步伐下,是内心汹涌的暗流。
那道来自角落的、炽热而野性的目光,如同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着他,几乎要勒进他的心跳里。
他坐回座位,强迫自已不去看谢满满的方向,但那份强烈的存在感却如影随形。
他能清晰地描绘出她此刻的神态——微微昂起的下巴,红唇边那抹混合着欣赏与赤裸挑战的弧度,还有那双仿佛能点燃空气的眸子。
‘该死!’肖北在心里低咒一声。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叫谢满满的女人,像一枚投入他心湖的炽热烙铁,瞬间蒸腾起难以抑制的欲望蒸汽。
她的独特、她的神秘、她那融合了贵气与野性的矛盾气质,都对他构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原始的吸引力。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已身体深处传来的躁动,一种想要撕开她温婉伪装,探寻其下狂野本质的强烈冲动在血液里奔涌。
如果不是那仅存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理智——对白允墨的责任、对自身身份的警醒、以及对谢满满背后未知风险的忌惮——他恐怕真的会像个被本能驱使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她据为已有。
‘稳住,肖北!’他狠狠地在心里给自已下命令,‘工作才是根本!女人……尤其是这种看不透的女人,先放一放。
’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将那股翻腾的欲念强行压下,尽管那感觉如同强行摁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方皇市的一切事务终于处理完毕。
肖北坐进驾驶座,发动了引擎。
车子缓缓驶离培训酒店的大楼。
在路口等红灯的间隙,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侧头瞥了一眼那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建筑。
顶层某个房间的窗户反射着刺眼的光,仿佛谢满满那双挑衅的眼睛。
肖北眼神复杂,若有所思,最终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绿灯亮起,他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头也不回地汇入了通往沧澜市的车流。
高楼在后视镜中迅速缩小、模糊,直至消失。
一路疾驰,抵达沧澜市省巡视组临时工作点时,天色已近黄昏。
肖北刚把车稳稳停进车位,手还没碰到车门把手,一个身影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从旁边的阴影里猛地冲了出来,直扑到他的车门前。
“肖主任!肖组长!您可回来了!”
是柳卿卿!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急切。
肖北刚推开车门,一只脚还没落地,柳卿卿竟“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这一下把肖北惊得魂飞魄散!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跳下车,同时目光如电般迅速扫向四周——墙角、树后、对面楼宇的窗户……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偷拍设备的地方。
上次的“非礼”风波让他心有余悸,柳卿卿这一跪,瞬间让他脑补出无数种被诬陷的可能。
“你干什么?!快起来!”
肖北压低声音,语气严厉,伸手就去搀扶她,心中警铃大作,怀疑这是否又是她或她背后之人的新把戏。
“肖北!我不是来闹事的,真的不是!”
柳卿卿被他拽着胳膊,却执拗地不肯起身,反而挣扎着又要磕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我错了!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我给您磕头道歉,求求您了!”
她语无伦次,哭得浑身都在颤抖,那份恐惧和绝望不似作伪。
肖北皱着眉头,手上用力,强行把她拉了起来:
“别这样!有事说事!到底怎么了?”
柳卿卿被他半搀半抱着,勉强站住,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
“我……我求求您,救救我弟弟……我弟弟他……他被抓了!我实在没办法了……”
肖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弟弟?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印象。
“你弟弟?柳小树?”
“对对对!就是小树!”
柳卿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眼泪流得更凶,
“肖组长,我知道我之前很过分,您恨我讨厌我都是应该的!可……可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