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见面倒计时1.
月浮楹颇具怨念的眼神穿透浴室的门。
好烦。
这个门好碍眼,好想毁掉,这样姐姐就再也没办法拒绝他了呢。
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少年就咧嘴笑了起来。
啊...
俞岁安刚刚有碰到他的皮肤哦,就是肩膀的地方。
她的掌心好软,好喜欢。
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都想要被姐姐的手心抚摸。
水流哗啦啦地响,流过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他忽然又怨恨这纯净的水,将方才刚刚沾染上的独属于姐姐的气息给冲刷掉了。
少年总是阴晴不定。
这些事情俞岁安在浴室外面并不知道,她还在分心应对殷歧的信息。
——你买的薯片今晚过期。
俞岁安:神经病。
明明保质期还有一年呢!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无理取闹,一点都不稳重。
俞岁安和殷歧两个人乱七八糟地扯皮。
大概是她说话太过犀利,没过多久,一个视频电话就弹了过来。
“俞岁安,为什么半夜不睡?”
视频很快被接通,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往下延伸的肌肉弧度。
俞岁安还没有开口说话。
“姐姐,我洗好了哦。”
“啪!”
俞岁安及时挂掉了电话。
那道玻璃门后再次探出少年的身体,俞岁安将浴巾递给他嘱咐道。
“头发要擦干再睡觉哦。”
她不由自主也放轻了声音。
说罢,她就关门离开了。
很快响起了吹头发的声音。
月浮楹比她想象的更了解这些科技产品,那就放心了。
俞岁安打着哈欠钻进了自已的被窝,心跳的速度还是很快,为什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她明明只是把月浮楹当成弟弟看。
他年纪不大,又纯洁的像是一张白纸。
最重要的是,月浮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些事情就算是告诉殷歧又如何呢?
夫妻一体,根本不需要隐瞒。
-
另一边,坐在床上凹造型的殷歧已经僵硬很久了。
姐姐?
他就听到了姐姐两个字通话就被截断了。
那边还隐隐约约传来水声?
这是在干嘛?洗澡吗?洗完澡要干嘛!
殷歧深吸了口气,最终笑出了声。
俞岁安真是好大的胆子,就算他们只是联姻,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接他的视频电话吧?
把他当成什么了?
她和那个年下小狗的调情工具吗?
真是可笑。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了。
小狗...
呵,小狗。
贱狗!
他们在床上的时候也会提到他的名字吗?
这种背德的感觉是不是比最先进的春.药效果还要好?
殷歧:“......”
内核强大的人很会自我调节,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
他面无表情打电话给周助理。
他要知道,到底是哪条乱发情的公狗在勾引有夫之妇。
没关系。
这怎么能是俞岁安的错呢?
呵呵。
别让他逮到了。
就算他们只是政治联姻,也绝不允许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破坏他们的革命友情。
绝对不可以。
殷歧失眠了,他盯着天花板,薄唇紧咬。
只是处理好所有事情之后,他才后知后觉...
为什么声音有些熟悉?
-
这边俞岁安看着躺在她身边的少年,翻身坐起。
“阿楹,你要回自已的房间睡觉。”俞岁安打着哈欠,将灯打开。
然后就发现月浮楹穿着她的睡裙...
“阿楹?!我给你准备睡衣了,就在床边放着,你怎么......”
月浮楹身上穿是她三个月前买的睡裙,买大了,穿了一次之后一直搁置。
替她收拾行李的人给她一并带来了。
穿在月浮楹身上刚刚好。
他的五官太过精致漂亮,微卷的黑发长长,垂在胸前。
红色的唇艳丽夺目。
他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月浮楹:“我喜欢这件......”
有姐姐的气息,虽然微弱,但他依然能感受到。
穿着她的衣服,就好像完完整整的被她包裹填满,让他感到安全和满足。
喜欢...
俞岁安失语。
她一时间说不出任何反驳和纠正的话。
“你回自已的房间睡觉。”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最原始的话题上。
少年撒娇般地将自已塞进她的怀里,蹭来蹭去。
“不要,一个人我害怕。”
“会做噩梦,要和姐姐一起睡。”
他的手臂环过女人的腰身,无论如何也没有松手。
明明在古林的时候他们就睡在一起啊。
天经地义嘛。
俞岁安:“......”
俞岁安妥协了。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在某种情况下,少年犟地像头牛,而她根本没有与牛相提并论的力量。
牛吗?
这个念头在俞岁安脑子里闪了一瞬。
如果单说力量的话,她觉得应该把月浮楹比作恐龙才对。
少年如愿以偿地睡在了俞岁安的床上。
哦不。
也没那么如愿。
因为在俞岁安地强烈要求下,他们盖了不同的被子。
少年躺在被子里,只觉得到处都是冷冷的,他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姐姐...”
想要蹭蹭。
俞岁安:“你找到齐印了吗?”
她问出了至今为止最关心的问题。
月浮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终于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嗯...有线索啦。”月浮楹往俞岁安身边挪了一点点。
好烦,齐印。
他的铃铛有了动静,他随时都能联系到他。
只是...
他真的变心了吗?
他来到这里,明明齐印的铃铛也会有感应才对。
为什么不主动来找他?月浮楹脸上的表情变的愤恨。
他的齐印,谁也不能抢走。
就算是变成傀儡也只能是他的!至于那个未婚妻...
不相干的人,杀掉好了。
杀人对于月浮楹来说稀松平常,他的脑子里甚至十分恶毒地闪过了无数死法。
但是面对俞岁安,他哼哼唧唧流出了两滴眼泪。
声音和表情不能再委屈了。
“姐姐,他们都欺负我怎么办...”
“我一个人来到帝都,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
我好可怜啊。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