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尚明，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尚明一看到艾娃，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艾娃的脚下，抱着她的腿，涕泗横流地哭喊起来。
“圣女大人！饶命啊！圣女大人！”
“不关我的事！都是他！都是叶凡这个混蛋！”
他伸出手指，指向叶凡，疯狂地甩锅。
“是他逼我的！是他杀了我们的人！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愿意将功补过！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只求您饶我一命！”
看着尚明这副丑态百出的模样，艾娃的眼中，厌恶之色更浓。
她抬起脚，一脚将尚明踹开。
“闭嘴！”
“你这个蠢货，废物！”
艾娃的声音，冰冷刺骨。
“你知道吗？就在你决定背叛组织的时候。”
“长老会已经通过了决议，准备将你在金三角地区的利润分成，再提高一个点。”
“一个点！你知道那意味着多少钱吗？”
“可你呢？你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蠢货，居然为了眼前这点蝇头小利，选择了背叛！”
艾娃的话，让尚明整个人都呆住了。
利润分成……再提高一个点？
一股比死亡更让他难受的悔恨，瞬间淹没了他。
他错过了什么？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不……不可能……你们在骗我……”
尚明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带他走。”
艾娃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对着身后的两名黑衣手下挥了挥手。
“是，圣女大人。”
两名手下立刻上前，架起失魂落魄的尚明，就像拖着一条死狗。
“不！不要！圣女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尚明的哀嚎，被一块破布堵了回去。
绝望，彻底笼罩了他。
他知道，回到幽影，等待他的，将是比死还要痛苦一万倍的折磨。
危机解除。
李二牛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叶凡面前，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凡哥，我演得怎么样？”
“刚才尚明那孙子看到我的时候，那表情，啧啧，我感觉奥斯卡都欠我一个小金人！”
叶凡看着他耍宝的样子，也是有些想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错，回去给你记头功。”
“嘿嘿，谢谢凡哥！”
李二牛挠着头，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叶凡随即转向艾娃，脸上的笑意收敛，变得严肃起来。
“人，我交给你了。”
“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吧？”
艾娃抱着双臂，碧蓝色的眼睛审视着叶凡。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
叶凡伸出一根手指。
“我要你动用幽影的情报网，帮我查一件事。”
“成交。”
艾娃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
用一个无关紧要的情报，换回一个叛徒，还能让组织重新接纳自已。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算。
被拖走的尚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猛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拼命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怒吼，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叶凡。
充满了血丝和无尽的怨毒。
他被卖了！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叶凡和艾娃之间交易的一个筹码！
叶凡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与他对视。
他看着尚明那副绝望而怨毒的表情，神情淡漠，缓缓开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尚老板，一路走好。”
艾娃从腰间抽出一卷特制的尼龙绳索，动作麻利地将尚明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手法，专业，高效，一看就是老手。
“叶凡！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混蛋！”
“你居然跟幽影的人串通一气，黑吃黑！”
尚明被捆得像个粽子，动弹不得，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咒骂着。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怨毒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叶凡身上，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他后悔啊！
他恨啊！
早知道叶凡是这么个不讲武德的家伙，他当初就该不计任何代价。
直接用重火力把这里夷为平地！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叶凡掏了掏耳朵，对于尚明的无能狂怒，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
他走到李二牛身边，拍了拍还在傻乐的二牛。
“行了，别笑了，事情还没完呢。”
李二牛一听，立马收起笑容，紧张起来。
“凡哥，咋了？是不是……是不是高队长那边不好交代？”
“咱们这……又是枪战又是爆炸的，还跟幽影组织的人搅和在一起。”
“这回去不得写八百字的检讨啊？”
李二牛一想到要跟高世巍那种大佬汇报工作，头皮就一阵发麻。
这次的行动，完全是叶凡的独断专行，根本没走任何程序。
这要是追究起来，可是大问题。
叶凡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怕什么？”
“高老头那边，我自有说辞。”
他瞥了一眼被拖到角落的尚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咱们这叫什么？这叫因地制宜，灵活作战。”
“尚明这个叛徒，勾结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我们把他揪出来，那是大功一件。”
“至于幽影嘛……就说是我们策反的线人，配合我们行动，不就行了？”
李二牛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越瞪越大。
“卧槽……凡哥，还能这么操作？”
“这也太秀了吧！”
他对着叶凡竖起了大拇指，脸上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凡哥，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不去写小说都屈才了！”
“高队长肯定被你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叶凡笑骂道：“滚蛋，什么叫忽悠？我这是合理的战术安排！”
他心里清楚，高世巍不是傻子，肯定能猜到其中的一些猫腻。
但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有时候就没那么重要了。
抓住尚明这个大叛徒，这份功劳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就在这时，叶凡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冰冷的机械音。
【叮！】
【恭喜宿主，完成随机任务：干掉尚明！】
【任务奖励：实力等级突破一次，全属性强化卷8张！】
嗯？
叶凡微微一怔。
干掉尚明？
他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又看了看不远处还在“呜呜”挣扎的尚明。
人还活得好好的啊。
难道说……
这个“干掉”，不一定是指物理意义上的消灭？
而是指，让他彻底失去威胁，社会性死亡？
叶凡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有意思。
这个系统，比他想象的要灵活得多嘛。
这样一来，以后办事的自由度就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