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身份的象征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就是……我这个人做事，喜欢看心情。”
“心情好了，效率就高。心情不好嘛……那任务能不能按时完成。”
“完成得怎么样，就不好保证了。”
赤裸裸的威胁！
艾娃气得银牙紧咬。
这个混蛋！
他这是在拿抓捕尚明的事情来要挟自已！
太无耻了！
可偏偏，她还就吃这一套。
一边是组织的机密，一边是解决尚明这个大麻烦，以及后续和叶凡的合作。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艾娃陷入了天人交战的两难境地。
“我们之间，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不是吗？”
叶凡淡淡的话语，击溃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是啊。
相互利用。
他利用自已搭上幽影社的线，自已利用他来稳固地位，解决麻烦。
既然是利用，那自然要拿出各自的价值。
想通了这一点，艾娃反而坦然了。
“好！我说！”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但话到嘴边，她又忽然狡黠地眨了眨眼。
“不过，在我告诉你之前，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现出一点诚意？”
“我们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这不公平，对吧？叶先生？”
叶凡闻言，挑了挑眉。
这女人，还挺会抓机会。
“叶昭。”
他吐出两个字。
“昭告天下的昭。”
“道上的人，给我取了个外号，叫魔神。”
叶昭。
魔神。
艾娃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她拿出手机，郑重地将这个名字和外号记录了下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叶凡催促道。
“当然。”
艾娃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情绪。
“这个刺青，并非所有幽影社的成员都有资格拥有。”
她看着叶凡，一字一句地说道。
“在未来，如果你和我们的合作足够深入，你的身上，也需要有这样一个刺青。”
“我拒绝。”
叶凡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绝。
“我只跟你们合作，不会加入你们。这种代表成员身份的标志，我不需要。”
艾娃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不。”
“你说的，不全对。”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这个刺青的含义，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叶凡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他转过身，目光紧紧锁定在艾娃的脸上，等着她的下文。
叶凡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他转过身，目光紧紧锁定在艾娃的脸上，等着她的下文。
艾娃看着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种扳回一城的小小快感。
她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环顾了一下这个简陋得有些过分的临时据点。
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加上之前和王艳兵那伙人的高强度对战，体力消耗巨大。
此刻放松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她身子晃了晃，脸色也白了几分。
叶昭眉梢一动，注意到了她的状态。
他没说什么，转身走到角落，随手拖过来一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木头。
木头上还带着潮湿的泥土和几根枯黄的杂草。
“喏，坐吧。”
他用下巴点了点那截木头，语气随意。
“站着说话多累啊。”
艾娃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酷又无耻的男人，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虽然只是一截破木头，但对现在的她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谢了。”
她低声说了一句，也没客气，挨着木头坐了下来。
双腿得到支撑，那股虚脱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叶昭重新靠回沙发，双臂抱在胸前，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现在，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艾娃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就不能有点正形吗？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开口。
“这个刺青，在幽影社里，的确是身份的象征。”
“但不是普通成员，而是重要成员。”
“比如我，再比如……尚明。”
听到尚明的名字，叶昭的眼神锐利了几分。
艾娃继续说道：“不过，这种重要，也是分等级的。”
“就像尚明，他虽然是华夏地区的负责人，但永远只能是重要成员。”
“永远也进不了真正的核心圈子。”
“哦？”叶昭拖长了语调，“还有国籍歧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艾娃的语气很平静，“我们的总部在加拿国。”
“骨子里对华夏人抱有偏见和排斥，再正常不过了。”
“无论尚明做得多好，功劳多大，他都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永远成不了股东。”
叶昭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
“你刚才说，这只是‘表面上’的含义。”
他敏锐地抓住了艾娃话里的关键词。
“那‘实际上’呢？”
“这才是我想听的。”
艾娃的脸色，在提到这个话题时，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有恐惧，有憎恶，还有一丝深深的无力。
“实际上……”
她停顿了许久，才缓缓撩起自已后颈的长发，将那个刺青完整地暴露在叶昭的视野里。
“这个刺青，更像一个……祭品印记。”
叶昭凑近了些，这次他看得更加清楚。
那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图腾。
而是一个女人的图案。
女人抱着一个古典造型的瓶子，瓶口微微倾斜，似乎正要洒出什么。
最诡异的是，女人的双眼，是血一般的猩红色。
而那个瓶子里装着的液体，也透着不祥的暗红。
整个图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让人脊背发凉。
“这是……水瓶座？”叶昭认出了那个瓶子的象征。
“对，水瓶座。”艾娃的声音有些发颤。
“在幽影社内部，和我拥有同样刺青的年轻女性，一共有十二个。”
“我们分别对应着十二星座。”
“我们……被称为‘圣女’。”
圣女？
叶昭差点没笑出声。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中二设定？
可当他看到艾娃那双含着泪光的蓝色眼眸时，他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圣女的职责是什么？”他沉声问。
艾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那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圣女……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被牺牲掉。”
她的话，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哈？”
叶昭觉得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牺牲？
活人献祭？
这特么是21世纪？
“每一个圣女，从被选中的那天起，就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