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四个凶门
一模一样的凿痕!
我内心巨震的甚至都有点自我怀疑是不是看花眼了,又特意去贴近些,目光在照片和墓碑上疯狂交替的仔细比对。
孙反帝貌似也察觉到了问题,但同样是自我否定摇头道:“不太可能吧……会不会只是巧合?”
“不是!”又在一番仔细比对后,我立即摇头否定道:“你看这凿痕,不仅手法极其雷同,连凿痕宽度都是一模一样,明显就是用同一种工具凿出来的!”
二叔这时也点了点头:“凿痕的中间深两边浅,用的都是破障錾!”
二叔的这番确定,也更加铁定了这个事实!
孙反帝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发颤,眼珠子都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也就是说……这……这后面的字不是王薄自己凿掉的,是……是……”
孙反帝说话的嗓子发黏,内心巨震的甚至都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还是纪掌眼跟着在后边补了一句:“这墓碑上的字……是马山靠的师傅,陈三匠凿掉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从凿痕的高度吻合来看,确实在指向这点。
所以马山靠的师傅陈三匠曾来到过这里,用相同的工具和手法,凿掉了墓碑上的刻字!
越往这方面想,我们越感觉细思极恐,毛骨悚然。
“不对……不对啊!”孙反帝表情扭曲的抓耳挠腮道:“马山靠不是说,他师傅还没来得及对这座墓下手,只是刚踩了点儿就被公安抓了,三十年前就挨了枪子儿了吗?难道……”
孙反帝又咬牙恶骂道:“难道马山靠那个狗日的骗了我们?”
“不!”二叔带着不可置疑笃定摇头道:“马山靠没有骗我们,他应该也是被骗者!”
二叔的这份笃定,是来自于他‘问’的拿手绝技的自信,以及他阅人无数的眼光。
当初在饭桌上把马山靠灌了个七分醉,问出来的那些话没有破绽和说谎的痕迹。
并且马山靠他一个坐了三十年牢的刚刑满释放人员,也根本不可能蒙得了二叔。
最关键的是,马山靠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拖走的,金井的事实。
所以二叔判定马山靠没有说谎,他其实也是被骗者,是被他师傅陈三匠给骗了!
陈三匠不仅只是踩了点,还来过这里,并且凿掉了墓碑上的关键文字!
但让我们绞尽脑汁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陈三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就像是一个高深的烧脑奥数题,在我们的脑子里压了一片重重的疑云。
又仿佛是陷入了一个看不见的巨大阴谋陷阱里,比这座墓还要危险百倍、千倍的阴谋陷阱!
“姜老板,快……顶不住了……”
这时杨老大的咬牙呼声猛地从身后传来、
我扭头看身后密密麻麻的寄尸蝇如潮水般汹涌聚集而来,杨老大疯狂的挥舞着柴刀,杠子和王垒也在用铁钎猛戳,但仍旧抵不住越来越多的寄尸蝇朝这边汇聚,在一点点被往后逼退。
“姜老板……怎么搞?”
我们当下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分析陈三匠的事了,迫在眉睫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墓碑上的文字在警告我们,这里才仅仅只是游戏的开始,再胆敢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对着墓碑三拜九叩,折返回去,说不定还能保条命。
三拜九叩,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威胁。
二叔再次把手电光柱反复交替着扫过周围的四个洞口,暴喊着问我:“守儿,方向!”
既然二叔这么问,看来是决心已定。
我拿着手电筒,逐个照向每个洞口,依次报出了方向:“西南、西、东南、东!”
这四个方位刚好就对照奇门遁甲中的死、惊、伤、杜!
“全都是凶位!”
在听我依次报出方位后,纪掌眼下意识的深吸一口凉气,手电光映照着他的铁青惊惧的脸色。
我也是同样心头猛地一沉,在奇门遁甲中,这四个方位确实都是凶位。
世上肯定没有这么离谱的巧合,所以当初在人工开凿这些洞口的时候,肯定是用上了奇门遁甲!
其实奇门遁甲和易经八卦一样,都是极其深奥,远不止表面靠着方位来确定凶吉这么简单,不同的时辰,方位的凶吉变换也不同。
但再深奥点的,我们就不理解了,毕竟我们干的是盗墓,虽然涉猎广泛,学的很杂,但大多都只是略懂皮毛。
像瓮同仙那种全部精通的,也都是岁月的长久积累,一种知识学三十年,三种知识也要学九十年。
我虽然有机会少走弯路,用最短的时间学其全部精髓,但这次来山东赶得太急,我就学两个月,能记住这些已经实属不易了。
“全都是凶位,这……这么特怎么选?”
孙反帝不时的朝后望着杨老大他们抵抗的越加吃力,又咬牙骂道:“操他妈的,既然全都是凶,那就随便选一个博运气了!反正有姜守在呢!”
我听着有点懵逼:“有我在是什么意思?”
孙反帝喊道:“之前老胡不是给你算过命吗?你八字命硬,逢凶易化吉啊!”
操了!孙反帝这货,居然还记得这个!
但实在不行,那也就只能随便选一个,博运气了。
我连续反复用手电筒扫射着周围的这四个洞口,本想来个‘点兵点将’拉瘠薄倒。
也就是正准备‘点’的时候,突然其中一个洞内出现一个景象,在我交替的余光中一闪而过,这个景象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是……是个人影!
刚才我在上一个分叉口的另一个山洞内,看到的那个让我瞬间瞳孔地震的景象,就是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原本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出现幻觉,或是石雕,结果居然又看到了。
同样还是从我的眼神余光中一闪而过,等我猛地把手电筒照进去时,又消失的没了踪影。
一次是幻觉,难不成两次还是幻觉?
正当我瞪大眼睛看着前方,内心自我怀疑时,耳边又突然传来孙反帝喘着粗气的惊愕声:“你……你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