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堕尖果儿

第463章 瘾

结扎手术是苏白找最权威的泌尿专家安排的,再由他安排人复通,也算善始善终。

彼时,已经是凌晨,苏白激动地打了一串【啊啊啊啊啊啊】过来。

【你终于想通了!我本来还以为你这一结扎就是一辈子呢。】苏白说。

盛熙川:【我也以为,但现在老婆想要二胎,女儿想要妹妹,只能勉为其难咯】

苏白:【(白眼)我怎么觉得你在炫耀】

盛熙川:【也不全是,毕竟也是真舍不得老婆受苦。】

又问:【你想要二胎吗?】

苏白沉默了一会儿,“正在输入”好久,才答:【想法跟你差不多,想要,又怕老婆受苦。但我老婆之前生明珠的时候说坚决不生第二个的,现在有点后悔了,她有点想要呢。】

盛熙川:【那你再生一个,说不定真有机会做亲家】

苏白:【我还是再坚持坚持吧,实在压不住我老婆的念头再说。】

第二天手术,盛熙川本想自己一个人去,莫清殊坚决要陪他。

手术的时间并不长,一切也还算顺利。

但莫清殊等在外面,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想这个男人为自己受的这些皮肉之苦,一时间心疼得用指甲掐住手心,把皮肉都掐破了都浑然不觉。

一位同样在等候区、看起来颇为和善的阿姨,大概是注意她很久了,忍不住走过来,试探着递给她一瓶水,小声安慰道:“姑娘,别太担心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里面的医生都是最好的,你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阿姨看她脸色苍白,指节发白,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落泪的模样,以为里面正在进行什么生死攸关的大手术,眼中满是同情。

莫清殊恍惚地抬起头,看到对方关切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在心里忍不住自嘲了一声。

她在做什么,怎么担心成这个样子?

当年自己剖腹产生珍珠都没害怕,盛熙川一定可以的。

她收拾情绪跟好心阿姨道谢。

极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吱呀——”

手术室的灯牌由红转绿,厚重的大门终于被缓缓推开。

莫清殊几乎是弹射般地站了起来,因为起得太猛,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她顾不上这些,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盛熙川躺在移动病床上,脸色因麻醉而显得有些苍白,但神智是清醒的。

当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准确地捕捉到她焦急的身影时,虚弱的嘴角立刻向上勾起一个安抚的弧度。

护士和医生看到莫清殊冲过来,笑着说:“盛太太,别担心,手术非常成功,盛先生状态很好。”

莫清殊的目光却只牢牢锁在盛熙川身上。

她俯下身,颤抖的手想去碰他,又怕弄疼他,只能悬在半空。§/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浓重鼻音的哽咽:“盛熙川,你疼不疼?”

看她的模样,连护士都忍不住笑了。

“盛太太,放心,复通只是个很小的手术,而且有麻药,盛先生不疼的。”

等待区的那位热心阿姨也注意到了这个场景,顿时有些无语。

她还以为这位漂亮姑娘的家人出了什么大事,还真是……浪费了她的同情心。

不过,这小两口的感情是真好啊。

看看面前恩爱的小两口,再看着坐在一旁刚才给自己挂号都挂不明白的老伴儿,阿姨气得给了老伴儿一个肘击。

“怎么了老婆子?”阿姨的丈夫被杵得莫名其妙,瞪大了眼睛。

盛熙川复通后,在莫清殊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快。

紧接着,他又开始戒烟。

戒烟这件事,盛熙川从未对莫清殊提过一个字,是莫清殊自己发现的。

原本他也不怎么当着她和珍珠吸烟,但下班回家拥抱他们时,莫清殊偶尔能闻出一点烟味。

后来突然发现他身上没有烟味了。

家里的烟灰缸也都不见了。

问起来,兰姐说是盛熙川要她扔掉的。

她才知道他在戒烟。

某天晚上,莫清殊半夜醒来,发现身侧空无一人。

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到盛熙川独自站在阳台上,背影挺拔却透着一丝罕见的落寞。

他没有开灯,指间也没有熟悉的猩红火点,只是静静地站着,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

莫清殊的心猛地一揪。

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身。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反手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

“怎么醒了?”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沙哑。

“你不在,睡不着。”

莫清殊将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问他,“老公,你在戒烟吗?”

盛熙川转过身,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嗯”了一声。

“很难受吗?”莫清殊轻声问。

“还好。”盛熙川声音有点嘶哑,“就是偶尔有点熬人。”

莫清殊先心疼上了。

“虽说戒烟对自己的身体也有好处,但我知道你主要是为了孩子。要不你循序渐进呢?先从少抽开始。”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这样的纵容对他没什么好处。

可情感上看他这样煎熬,莫清殊真的不忍心。

“不用。”盛熙川将自己的手臂收紧,“你都能为了宝宝接受再做一次剖腹产,我戒个烟算什么。”

莫清殊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你现在特别想抽烟吗?”

她仰着脸在夜色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灿若星子。

盛熙川看得喉结滚动:“还好。”

莫清殊还是那个眼神,她踮起脚来,唇瓣贴上他的,只是一瞬又离开。

“这样有好一点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像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

夜色朦胧,盛熙川看不清她脸上的具体神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里,满满的全是自己。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却比任何尼古丁都更能让他上瘾。

喉结滚动得更剧烈。

盛熙川原本有些嘶哑的声音,此刻更是沉了几分:“没有。”

莫清殊的心微微一沉,以为自己的方法不管用,正想退开,男人的手臂却骤然收紧,将她更深地禁锢在怀里。

“一点用都没有,”他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滚烫的气息和压抑的欲望,“老婆,我更难受了。”

莫清殊:“那怎么……唔。”

话没说完,他滚烫的唇已经精准地覆了上来。

这个吻与刚才的轻柔截然不同,带着狂风骤雨般的侵略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戒断反应带来的焦躁与渴望,对她的心疼与爱恋,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唇齿间的纠缠与掠夺。

莫清殊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身体发软,只能攀附着他坚实的臂膀,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原本也是这个意思,靠做点别的,转移盛熙川的注意力,显然,盛熙川get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