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怎么摊上这两个祖宗
“谁?谢朝?”许澜冷笑,“你别天真了,他疼你是真,可对我?呵呵。珊芭看书徃 免肺阅毒你能不带滤镜的看你哥吗祖宗。”
谢肖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不会为难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许澜动作一顿,抬眼看他,忽然笑了:“……行,你赢了。你永远有理。”
许澜一边重新上药,一边嘀咕:“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啊。你这伤,要是再裂开几次,非得留疤不可。你这么爱惜形象的人,不怕?”
谢肖终于笑了,那笑容极淡,却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坚定:“这疤,是我为救晚晚姐姐留下的。对我来说,是勋章。”
许澜手一抖,差点把药瓶摔了。
“勋章?你疯了吧?”他瞪眼,“别人留疤是耻辱,你留疤是荣耀?你是不是还想纹个姜栖晚的名字在背上?”
谢肖瞥他一眼:“我可以考虑。”
“我谢谢你!我可不想被谢朝追杀!”许澜翻白眼。
许澜这话才说完,车门突然“哗啦”一声被猛地推开,力道之大,连车身都轻轻晃动了一下。
许澜正弯着腰收拾医药箱,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一抖,碘伏棉球滚落在地。
他猛地抬头,火气“腾”地窜上脑门,嘴里已经骂到嘴边:“谁啊?没长眼……”
门口站着的人,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肩线笔直,身形修长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是谢朝。
许澜的嘴瞬间闭紧,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许澜心道,……是他自己不长眼啊!
谢朝的容貌冷硬下颌线条锋利,唇薄而紧抿,眉骨略高,衬得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他的肤色是常年待在室内办公的冷白,与谢肖那种常年在阳光与风沙中磨砺出的麦色截然不同。
最让人不敢直视的,是他的眼神,漆黑、沉静,仿佛没有情绪,却在扫过你的一瞬,凉飕飕地穿透皮肉,直抵骨髓,像一把冰刃轻轻刮过脊背。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许澜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怒意,却比怒吼更让人胆寒。
没有质问,没有斥责,可那股与生俱来的威压,却让许澜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蔫了下去,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朝哥。”许澜干笑一声,声音干涩,“这么巧啊,您怎么来了?”
谢朝没说话,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动作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许澜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麻利地跳开,把位置让了出来,缩到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咸鱼看书旺 蕞薪彰劫更辛快
他心里哀嚎: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同时伺候这对兄弟?
一个疯得不要命,一个冷得像冰窖,一个比一个难搞!
谢朝迈步走进来,每一步都像踩在许澜的心尖上。
他目光落在谢肖的背上,那道伤口横贯肩胛,长约十厘米,边缘红肿,中央裂开,血丝缓缓渗出,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苍白的皮肤上。
伤口边缘的缝合线已经被挣开两针,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谢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意。
“不是说会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还出来赛车?”他开口,声音不高,语速平稳,却带着一种冰封千里的冷意,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清晰而锋利。
谢肖靠在床头,闭着眼,仿佛睡着了。
听到声音,才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他哥一眼,语气轻飘飘的:“闲的。”
“闲的?”谢朝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那笑里没有半分温度,“谢肖,你多大了,你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还是觉得谢家的医疗资源多到可以随便给你挥霍?”
谢肖不为所动,甚至重新闭上眼,语气依旧懒散:“我说了,闲的。你要非得给我找点理由,那就当是活动筋骨。”
谢朝盯着他,沉默了几秒。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搭。
谢肖从小就是这副德行,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哪怕是他这个哥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与无奈,从医药箱里取出消毒工具,动作熟练地开始清理伤口。
谢肖没躲,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酒精触到裂开的伤口,疼得他指尖微微蜷缩,但他一声没吭。
谢朝的手很稳,动作利落,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
他用镊子夹起棉球,蘸取消毒液,一点一点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与污渍。
那道伤疤本就陈旧,边缘泛着淡粉色的新生组织,如今重新裂开,红得发紫,皮肉外翻,像被硬生生撕开的旧伤疤。
整个过程,兄弟俩都没说话。
许澜站在角落,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能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的压迫感,像一层厚厚的冰壳,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甚至不敢看谢朝的脸,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默默祈祷赶紧弄完,赶紧走人,别让我被牵连……
终于,伤口重新包扎完毕。
谢朝将用过的工具收拾进医药箱,动作一丝不苟。
“明天开始,你住医院。”他终于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谢肖睁开眼,眼神锐利:“我不住。”
“由不得你。”谢朝冷冷道,“你再闹,我就把你送去国外疗养院,关到你三十岁。”
“你敢。”谢肖坐直身体,眼神如刀。
“你试试。”谢朝毫不退让,目光对上他,“你是想让姜栖晚知道你有多任性那你就继续胡闹,就乖乖听话。”
谢肖瞳孔一缩,瞬间沉默。
谢朝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
片刻后,谢肖冷笑一声但是没再说其他的。
谢朝转身,对角落里的许澜道:“走吧,去唐纵的医院。”
许澜如蒙大赦,立刻点头。
他赶紧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打电话,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偷看谢朝的背影,心里嘀咕,这兄弟俩,一个疯,一个冷,偏偏都这么吓人。谢肖是明着吓人,谢朝是暗着吓人,一个比一个难惹。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两个祖宗?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时,夜色已深。
唐纵本人早已在手术室外等候,一身白大褂,眼神清冷,看到谢肖被谢朝扶着下车,眉头一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