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你想怎么谈

谢肖戴上头盔,镜片上浮现实时数据,也浮现出他此刻的情绪,冷酷、轻蔑、不屑一顾。~如?文¨徃¢ /唔-错·内.容′

他踩下油门,跑车如黑箭般冲出,轮胎在地面划出两道焦黑的痕迹。

可沈洛俞没有放弃。

他紧随其后,加速追赶。

谢肖见他追上来非但不怒,反而笑了。

他减慢速度,让沈洛俞的车逼近,然后突然一个急刹,再猛然提速,让对方措手不及。沈洛俞紧急转向,车尾擦过护栏,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想玩?”谢肖低语,“那我陪你玩个够。”

他开始戏耍沈洛俞,像猫捉老鼠般,故意放慢速度,引他靠近,又在最后一刻变道、急转、漂移,一次次将他逼入绝境。

他熟悉这条赛道的每一个弯道、每一段盲区,而沈洛俞,不过是个靠着金钱堆砌装备的业余选手。

在“死亡s弯”前,谢肖突然切入内道,逼得沈洛俞只能选择外道。

可就在对方加速试图超车时,谢肖猛地一个反向转向,车尾甩出,几乎贴上保时捷的车头。

“你疯了?!”沈洛俞怒吼,猛打方向。

谢肖却在车内轻笑,手指轻点拨片,降档,再降档,利用引擎制动让车身在极限中保持稳定。·兰_兰*闻′血¢ ,庚,新¨罪?全¨

他看着后视镜里那辆摇晃的保时捷,眼神冰冷如霜。

他猛地踩下油门,跑车金额如离弦之箭冲出弯道,而沈洛俞的车却因失控打滑,车尾甩出,撞上路肩,腾空翻滚,最终重重砸落在山脚的碎石堆中,车头变形,安全气囊全部弹出,玻璃碎片如雪花般四溅。

谢肖缓缓停下,车灯照亮那片狼藉。

他摘下头盔,缓缓走下车。

夜风拂过他的发丝,他站在高处,俯视着那辆翻覆的保时捷。

他没有立刻靠近,而是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一闪,映亮他冷峻的侧脸。

终于,他走下山坡,皮鞋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走到车旁,俯视着被困在驾驶座、额头流血、意识模糊的沈洛俞。

“你知不知道,”谢肖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最讨厌的,不是你伤害姜栖晚,而是你伤害了她,还敢装作深情?”

他弯下腰,透过破碎的车窗,直视沈洛俞的眼睛:“你给她三年的痛苦,却还想用一场‘合作’来换我的信任?你配吗?”

沈洛俞挣扎着,想说话,却只咳出一口血。!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谢肖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想借我的手对付祁深,然后自己坐收渔利。可你忘了我谢肖从不与垃圾为伍。”

他转身,留下一句:“这次是车翻了,下次……你可以试试看你会是什么下场。”

夜风如刀,割在脸上,带着海市特有的咸腥与寒意。

沈洛俞踉跄地站在原地,额角的血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浸湿了衬衫的领口,那身原本笔挺的西装早已在刚才的追逐中皱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狠狠揉搓过的纸片。

他望着谢肖那辆兰博基尼消失的方向,喉咙发紧,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你知不知道祁深跟傅家的渊源!”他嘶声喊出,声音在空旷的赛道边缘回荡,带着几分绝望与孤注一掷,“你就没有看最近的热搜吗?!祁深当年是被傅承煜那个疯子养大的!他是傅承煜亲手调教出来的怪物!他也是个疯子!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姜栖晚跟一个疯子一直在一起吗!”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谢肖心口。

兰博基尼的引擎声戛然而止。

那辆黑色的猛兽缓缓停在前方百米处的弯道口,车尾灯在夜色中泛着猩红的光,像一头猛兽回眸时的血瞳。

谢肖没有立刻回头,只是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车门未开,身影在驾驶舱内模糊不清,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时间仿佛凝固。

风卷起地上的尘土与碎叶,掠过空旷的赛道。

远处城市的灯火在山下闪烁,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终于,车门缓缓打开。

谢肖走了出来。

他没有穿外套,只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身形修长而冷峻。

他站在车旁,指尖夹着一支烟,缓缓点燃。

火光在黑暗中一闪,映亮他冷峻的侧脸,也映出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不是愤怒,不是怀疑,而是一种近乎沉重的审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抽着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落在沈洛俞的脸上,像在重新评估这个他曾不屑一顾的男人。那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理性。

他仿佛在问:你凭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

可沈洛俞知道,谢肖在听。

他撑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走近,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视着谢肖,像在做一场豪赌。

烟,一根接一根地燃尽。

谢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风吞没:“……你想怎么谈。”

这三个字,轻如羽毛,却重若千钧。

沈洛俞心头一震,几乎要笑出声来,他赢了。不是靠武力,不是靠身份,而是靠谢肖心中那一点对姜栖晚的执念。

他知道,谢肖可以不在乎他,可以轻贱他,但唯独不能真正无视姜栖晚的安危。

谢肖看着他,眼神依旧冰冷,却不再有先前那种纯粹的杀意。

他转身,拉开车门,扔出一瓶医用消毒喷雾和一卷绷带:“先处理伤口,别死在我眼前,脏了我的眼睛。”

沈洛俞接过,动作笨拙地给自己止血。

他额角的伤口很深,血还在渗,但他的手很稳。

他一边处理,一边低声说:“祁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傅承煜在圈内的口碑谢二少应该也听到过,他手里有很多条人命,违法犯罪的事情傅承煜做的数不胜数。”

谢肖站在车旁,指尖的烟已燃至尽头。

他将烟头碾灭,扔进路边的金属垃圾桶。

“所以?”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