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撕裂的意识

能量屏障的警报声尖锐刺耳，别墅外墙的淡蓝色光膜在飞行器的持续轰击下，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闪烁。

顾十七站在控制室的中央，双手结印，周身环绕着浓郁的灵能光芒，正全力为能量屏障注入能量。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冰冷而威严的声音，如同来自宇宙深处的回响：“顾十七，宇宙平衡使，8级文明领袖，同时也是……我们梦寐以求的终极容器。”

顾十七心中一震，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个声音不属于地球，也不属于他所认知的任何一个宇宙文明，它带着一种独特的意识波动，与石板上的符号能量如出一辙。

“你是谁？”顾十七在意识中沉声问道。

“我是伊斯之伟大种族此次迁移的指挥官，首席执念官扎库尔。”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你的灵能屏障很强大，竟然能挡住我们先遣队的攻击。但你应该知道，这只是徒劳。”

顾十七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扎库尔，这个名字在他之前获取的关于伊斯之伟大种族的情报中出现过，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徒劳？我不这么认为。”顾十七冷笑一声，“你们想要将我变成你们的‘活体图书馆’，将地球人类的意识全部封存，这是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允许？”扎库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在宇宙终末面前，个体的意志和情感是多么渺小和可笑。你以为，坚守自我，就能改变文明最终毁灭的命运吗？”

“文明的存续，不仅仅是知识和意识的保存，更重要的是精神和意志的传承。”顾十七语气坚定地反驳道，“你们将其他文明的意识吞噬、封存，看似是在保存文明，实际上是在扼杀文明的生命力。没有了自我意识，没有了发展和进步，这样的文明，即使存在，也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躯壳？或许吧。”扎库尔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总比彻底消失要好。你知道宇宙终末的恐怖吗？那是一种绝对的虚无，所有的文明、所有的生命、所有的记忆，都将化为乌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文明的痕迹得以延续，哪怕只是以‘活体图书馆’的形式。”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就可以牺牲其他文明的生存权利吗？”顾十七质问道，“你们所谓的‘崇高目的’，不过是为自己的侵略行为找的借口。每个文明都有自己的发展轨迹，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而不是被你们强行‘保存’。”

“选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选择是最奢侈的东西。”扎库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顾十七，我敬佩你的勇气和坚持，但这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要么，你乖乖成为我们的终极容器，让地球人类的意识得以‘保存’；要么，我们将强行对你进行意识覆盖，地球人类也将随之毁灭。你自己选吧。”

顾十七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扎库尔的话，无疑是在给他施加最后的压力。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我不会选，因为我还有第三种选择。”顾十七语气冰冷地说道，“那就是打败你们，守护地球，守护人类文明。”

“冥顽不灵！”扎库尔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伊斯之伟大种族的力量！”

话音刚落，顾十七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意识能量如同海啸般向他袭来。这股能量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瞬间冲破了他的心灵壁垒，涌入了他的意识空间。

顾十七的眼前瞬间一片黑暗，意识空间中，无数陌生的意识碎片如同锋利的刀刃，不断切割着他的意识。他看到了无数文明的兴衰：有的文明在繁荣中走向毁灭，有的文明在苦难中挣扎求生，有的文明在探索中迷失方向……这些意识碎片带着不同的情感：痛苦、绝望、喜悦、愤怒、悲伤……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精神防线。

“啊！”顾十七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意识被撕裂的痛苦，比肉体上的痛苦要强烈千倍万倍。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瓦解，仿佛随时都会被这些陌生的意识碎片吞噬。

“顾十七，放弃吧！”扎库尔的声音在意识空间中回荡，“你的意识虽然稳固，但在我们伟大种族的集体意识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要你放弃抵抗，成为我们的终极容器，你就能摆脱这种痛苦，还能成为万文明的守护者。”

“我……绝不……放弃！”顾十七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意识空间中构建起一道道坚固的屏障。他的“稳态灵魂”开始发挥作用，意识结构如同时空本身一样，虽然不断被冲击、被切割，但始终没有崩溃。

他调动起自己所有的灵能，在意识空间中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试图将那些陌生的意识碎片过滤掉。同时，他开始反向解析这些意识碎片中的信息，寻找伊斯之伟大种族的弱点。

在这个过程中，顾十七初次体验到了意识被撕裂的痛苦，但他也从中看到了伊斯之伟大种族的本质。他们虽然强大，但也并非无懈可击。他们的集体意识虽然庞大，但也存在着不稳定的因素，不同文明的意识碎片之间，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扎库尔，你们的集体意识，也不过是一盘散沙！”顾十七在意识中怒吼道，“不同文明的意识碎片相互冲突，相互排斥，只要我能引爆这些矛盾，你们的集体意识就会彻底崩溃！”

扎库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你……你别胡来！如果你引爆了这些意识碎片，不仅我们会受到重创，你的意识也会随之毁灭！”

“那又如何？”顾十七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其成为你们的‘活体图书馆’，不如与你们同归于尽！至少，我能守护住地球人类的未来！”

说完，顾十七调动起所有的灵能，准备引爆意识空间中的那些意识碎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林琅的声音：“顾十七，不要！我破译出石板上的秘密了，我找到他们的弱点了！”

林琅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让顾十七即将引爆的灵能瞬间停了下来。他惊喜地发现，那些原本疯狂冲击他意识的意识碎片，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变得温顺了许多。

“林琅，你说什么？你找到他们的弱点了？”顾十七激动地问道。

“是的！”林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石板上的符号显示，伊斯之伟大种族的集体意识，依靠一个‘意识核心’来维持稳定。只要我们能摧毁这个‘意识核心’，他们的集体意识就会彻底瓦解！”

顾十七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他们战胜伊斯之伟大种族的唯一机会。“林琅，告诉我，‘意识核心’在哪里？”

“根据石板上的信息，‘意识核心’应该就在他们的主舰上。”林琅快速地说道，“‘深空之眼’已经锁定了他们主舰的位置，就在地球轨道的另一侧。你只要能突破他们的防线，摧毁‘意识核心’，我们就能赢！”

顾十七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看着意识空间中那些逐渐平静下来的意识碎片，对着扎库尔的方向，冷冷地说道：“扎库尔，游戏结束了！”

说完，顾十七猛地收回了自己的灵能，意识空间中的屏障瞬间消失。他不再抵抗那些意识碎片，而是将它们引导向一个方向——伊斯之伟大种族的集体意识。

与此同时，他调动起自己所有的科技力量和灵能力量，准备突破伊斯之伟大种族的防线，前往他们的主舰，摧毁那个所谓的“意识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