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蓝电霸王龙
联盟成立的消息如风雷般席卷大陆,蓝电霸王龙家族率先垂范,族长玉元震不仅亲口传达旨意,更以己身“惨痛”经历告诫天下宗门:
联盟行事至公至正,蓝电霸王龙一族只恨投效得晚了,请诸位不要犯了和自己一样的错误。
经此雷霆手段,天斗境内大小势力无不肃然,纷纷或诚心投效,或慑于威势,尽数归盟。
但一众人加入后,发现联盟还真不是噱头,自己是真的拥有话语权,
没什么坏处不说,好处还不小,大多数都心悦诚服,也就开始大肆宣扬。
消息不胫而走,甚至连星罗帝国境内不瞒武魂殿为非作歹的军头和宗门,也纷纷偷渡到天斗境内,申请加盟。
这才刚表示完,玉天恒这位好孙子便忙不迭地为自家鼻青脸肿的祖父敷药。
令旁人侧目的是,玉天恒对爷爷被揍得如此凄惨的事实竟毫不意外,反倒带着几分无奈:
“爷爷,你这是何苦呢,沐舟上门之时,好好答应就行了,偏要一时兴起与人切磋,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玉元震心中亦是懊悔不迭。可当时那小姑娘单骑闯门,轻飘飘甩出一个要求,
他堂堂一族之长,若立时三刻便软语应承,颜面何存?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怪老夫有眼不识真神,今天算是栽了跟头了,谁能想到她一个人来竟真敢动手。”
“老夫当了这么多年的封号斗罗,就没见过谁家的魂圣,拳头能硬到这份上!”玉元震龇牙咧嘴,眼角肿得老高,含糊不清地抱怨道,
“嘶……别管爷爷了!快去!务必将那位小祖宗伺候周全了才是正理!”
玉元震此时是真慌了,武魂殿会不会打过来尚在其次,可眼前这位叫沐舟的恶魔,他是真真打不过。
虽然那位少女“善意留手”了,但当着全族小辈的面被一个小姑娘收拾得这般狼狈,他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纵使最后那点“硬气”被砸得稀碎,毫无作用,但族长的威严……
呃,总得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吧?
“最后不也是没保住么……”玉天恒小声嘀咕。
“臭小子,找打!”玉元震恼羞成怒,作势欲打,却牵动了伤处,又是一阵抽气。
这脸面算是彻底拉不下来了,玉元震到底不好意思再腆着老脸出现在外人面前。
那么,这招待的差事,便理所当然地便落入了玉罗冕头上。
蓝电霸王龙家族领地内,原来应由族长专属的主位上,此刻坐着的竟是一位清冷绝色的少女。
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族二当家玉罗冕,正对着少女点头哈腰,神态恭谨:
“是是是,冕下教训得是!您金口玉言,我等定当谨记于心,不敢有半分懈怠!”
沐舟双腿交叠,姿态带着几分慵懒的优雅,目光却似有若无地飘向门外阳光投下的那片阴影,淡淡问道:
“那么,蓝电霸王龙家族,二十五岁以上魂师,全部都需要听从联盟的统一调配,这个‘提议’,想来……也没有问题?”
玉罗冕脸色微变,试探着反问:“在下斗胆,其他的宗门,莫非也都同意了?”
“宁宗主没有异议呢,玉长老认为,贵宗比七宝琉璃宗如何?”沐舟收回目光,平静地看向玉罗冕,
“当然,联盟行事,向来讲究至公至正,一视同仁。无论是上三宗还是闲散宗门,都需要遵守这个‘提议’。”
玉罗冕突然无言以对,既然连素来精明的宁风致都肯接受这等近乎“霸王条款”的要求,
他们蓝电霸王龙家族若再“自命不凡”,岂非落了下乘?
可这种关于宗门命运的决策,不是他一个二把手可以决定的,
玉罗冕不由得将注意力瞥向门外那片不断晃动的阳光阴影——那是族长躲藏之处。
阴影微微又晃动了几下,传递出明确的信号。玉罗冕心领神会,深吸一口气,终是咬牙道:
“好吧,以比比东那疯女人的狠辣性子,一旦让她得了势,也绝不会放过我们蓝电霸王龙家族!
冕下愿意伸大义于天下,既然如此,那就追随冕下拼一把,我们蓝电霸王龙也不是好惹的。”
“很高兴贵宗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沐舟貌似心情不错,优雅起身作势便要离开,
“当然,命运掌握在我们每个人的自己手中,这份不甘受迫的锐气,是很值得赞赏的。
对了,替我向玉族长带声好,蓝电霸王龙武魂……确实威震八方,我很期待他在战场上的英姿。”
玉罗冕连连躬身称是,姿态恭谨无比,“多谢冕下夸奖,在下必将这句话一字不落地传给家兄。”
……
“是,是,您慢走。”
总算将这尊大佛礼送出门,玉罗冕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暗自长舒一口气。
暗处阴影晃动,玉元震这才敢探头探脑地显出身形。
玉罗冕迎上前,语气带着几分不解与探究,“族长,当初剑斗罗亲自上门,您都没有这么快妥协,怎么今天……如此爽快便应下了?”
玉元震顿时怒目圆睁,没好气地瞪了弟弟一眼,感情被打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此一时彼一时,剑斗罗虽强,老夫凭借龙化秘技,尚能周旋,即便最后不敌,尘心也绝对讨不到好处。可这位……”
说到这里,玉元震身体不自觉抖了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闪那令人窒息的碾压画面,“和那个恶魔战斗,我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甚至于……他连魂技都未来得及施展,那看似纤细的粉拳便已携着移山倒海之力,精准地招呼在了脸上。
玉元震曾经对于好大孙的“畏沐如虎”嗤之以鼻,但今天,他突然能够感同身受了,
天恒那小子能在如此阴影下未曾崩溃,心志简直堪称坚韧如铁!
玉罗冕身为魂斗罗,终究难以窥见封号斗罗层次的碾压性差距,犹自惊疑:“那女孩不过十六年华,真有如此恐怖?”
“你当老夫是那种为掩饰无能,便将对手吹捧上天的庸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