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就这样照顾我！
第207章 你就这样……照顾我！
贵宾室里，顾俊辉敲了下文件上的数字。
“上野先生，9月那笔10亿美元、40倍杠杆400亿美元的头寸，5.5%的利率不变。
但这次新增的10亿美元，同样40倍杠杆400亿规模，利率必须降到5%。”
上野雅隆微皱眉：“顾先生，5.5%已是我行底线，再降……”
顾俊辉打断了他的话。
“摩根大通在香港、旗银行在新加坡，同类利率早就是5.5%了。
你们要是还咬住5.5%不降，我又何必非把这10亿美元放贵行呢”
上野的脸色沉了沉，看了眼身旁的佐藤千夏。
顾俊辉接着抛出了诱饵。
“我本只打算申请1200亿日元的收购贷款，要是能把新增头寸的利率降到5%，这笔贷款可以加到1500亿日元。”
1500亿日元的数字让上野的眼神一亮。
“5%可以答应，但这400亿美元头寸得持有到明年8月，中途不能平仓。
另外，1500亿日元的贷款，利率得按3.5%算。”
“3.5%太高了。”顾俊辉摇头，“你们国内现在利率为2%-4%，一般都是2.5%-3.5%。
3.5%已是上限了！
我这么大的资金量，没道理拿上限利率。”
上野沉吟片刻，看向佐藤千夏确认了一下行内利率区间，才提出条件。
“那这样，利率降到3%，但贷款规模得加到2000亿日元。”
“2000亿可以，但3%还是高了。”顾俊辉寸步不让，“得降到2.5%。”
“2.5%太低了！”上野提高了声音，“无抵押贷款放这么多，利率还压到谷底，风险根本兜不住！”
“怎么会是无抵押”顾俊辉挑眉，“我在贵行的日元头寸早就盈利，足够覆盖本金。
另外，收购的资产虽不能100%抵押，但都在日本、你们掌控范围内。”
上野被噎了一下，再次看向佐藤千夏，对方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了几个数字推给他。
2400亿日元按2.5%计算的利息，与2000亿3%的利息持平。
上野咬了咬牙：“2.5%可以，但贷款得加到2400亿日元（约19.7亿美元）。
这个数刚好匹配你在我行的日元汇率操作本金，这样风控那边才好说。”
顾俊辉心里快速盘算——眼下的2400亿日元，按当前122:1的汇率换算，约为19.67亿美元。
到明年8月底连本带息2460亿日元，彼时日元贬到150:1，折算成美元就是16.4亿。
这部分日元贷款省下3.27亿。
再算上新增头寸：从现在10月上旬到明年8月底，差不多11个月。
400亿按5.5%年利率算利息是400亿x5.5%x11/12≈20.17亿，降到5%后利息是18.33亿，节省了1.84亿。
两边加起来，共节省5.11亿美元。
但顾俊辉觉得还能再争取些。
“2400亿没问题。但佣金得让点利。后续收购的手续费，按行业标准下调5%。”
“下调5%”上野追问，“bn lk的收购不算吧
之前说好快速收购加5%佣金的。”
“可以。”顾俊辉颔首，“就按之前约定的来。”
上野这才站起身来：“顾先生，成交。”
两只手相握时，窗外的阳光刚好落在文件上，把“400亿美元”“2400亿日元”的数字照得清晰。
佐藤千夏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很是欣喜。
前一个400亿头寸年息22亿，新添的400亿20亿，加上2400亿日元贷款，再算上后续收购的佣金和执行……
顾先生和三菱的捆绑越来越深，她这个居中联络的角色自然更重要。
和他接触的机会也定会更多。
“千夏”上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佐藤猛地回神，见两人已松开手，上野正催促。
“整理成正式文件，尽快安排签约。顾先生在东京时间有限，别耽误行程。”
这话让她瞬间绷紧——顾先生的选择不少，华尔街的摩根、香港的汇丰都盯着，稍慢一步可能就旁落别家。
慌忙低头记录着，却还是忍不住偷瞄下顾俊辉。
而顾俊辉将这些看在眼里。
心想：三菱以为靠这些业务就能“绑住”他
在日本的布局需要本土财团，三菱正合用，但这终究只是其全球版图的一角。
他们越急切，越会拿出真资源，反倒省了不少功夫……
佐藤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心里却仍想着：绑得越紧，共处的时间才越多啊。
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着：
-
新增10亿美元头寸，40倍杠杆400亿，利率5%，持有至明年8月不平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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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菱提供2400亿日元贷款，利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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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bn lk外，收购佣金手续费下调5%；
-
特别注明：收购bn lk公司的佣金在行业标准基础上上调5%（因快速收购需求）。
协议最终由顾俊辉与上野雅隆代表双方签字。
对顾俊辉而言，这只是在日本操作的起点，全面布局要等到明年七八月份—金融危机白热化时。
日元贬值的浪潮才会让这2400亿贷款与新增的400亿美元头寸真正显露出锋芒。
佐藤千夏将签好的文件收好，手指在纸页边缘微顿。
心里清楚，她与顾俊辉的交集，才刚刚开始变得紧密。
晚宴被上野雅隆安排在一处隐于山谷的私宅。
没有招牌，只有和服侍者引路，木屐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与远处的溪流声交织。
席间的料理精致却不张扬，透着财阀招待贵客的私密与讲究。
让顾俊辉隐约感受到日本上层社会特有的内敛与排外。
宴席尾声，上野雅隆提议，要带顾俊辉去银座的艺馆坐坐，或是去新宿的歌舞厅听听曲。
说那里有全东京最懂风情的艺伎与爵士乐手。
顾俊辉婉拒了，说还要去买些东西。
佐藤千夏坐在一旁，将上野眼中的意外与顾俊辉的淡然尽收眼底。
这样的男人，见过繁似锦，却没染上半分轻浮……
晚上10点半，希尔顿酒店套房的暖光漫过梳妆台。
佐藤千夏擦着湿发走到镜前，酒红色真丝睡裙的领口随着动作轻晃。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裙摆扫过大腿时，衬托出迷人的曲线
梳妆台上，那个鎏金礼盒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这是今晚收到的礼物。
礼盒打开的瞬间，深海蓝的宝石在丝绒衬底上泛着冷光。
晚上在精品店里，顾俊辉指着两条项链问她：“这两款哪个更合适”
一条是深海蓝，一条是浅海蓝，除了宝石色阶略有差异，切割和设计几乎一模一样。
两条都是680万日元（约5.5万美元），这个数字抵得其一年的薪水。
今年27岁的她，东大研究生毕业后在银行做了两年多，对接顾俊辉业务后刚升了职，月薪涨到55万日元。
在经济泡沫破裂、东南亚危机蔓延的当下，已是同辈里的佼佼者，
这份礼物的价值，让其心头震荡。
佐藤千夏捏着铂金链条绕过颈后，搭扣“咔嗒”扣合的瞬间，宝石恰好悬在深v领口的凹陷处。
此时，镜中的人，湿发松垂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颈侧。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又顺着肌肤滑向领口，与深海蓝宝石撞在一起。
睡裙的领口开得很低，宝石下方的肌肤细腻白皙，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道隐约的沟壑被衬得愈发惹眼。
拨了拨头发，转了个半圈。
裙摆扬起露出纤细的腰肢，丝绸紧贴着身体，腰臀衔接的地方都透着柔媚的起伏。
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美。
想起晚上购物时场景：顾俊辉选好给坂井泉水的浅海蓝款，又把深海蓝这条递给她，说道。
“这个适合你。”
后面挑礼物的过程，几乎每选一样，都会询问：“觉得这个合适吗送这个会不会不妥”
这让佐藤千夏恍惚觉得，像是陪他给自家亲人备礼物呢。
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比收到这条贵重项链更让人心动了。
手指再次按在蓝宝石上，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
闭上眼，脑中想着方才在精品店的画面：顾俊辉低头看价签时的俊脸，递项链时的神态……
想起上午他看向坂井泉水时，眼底的温柔。
心口像被蛰了一下，却忍不住遐想。
如果有一天，他看自己时，也能有这样的眼神，那该有多好
光是这念头，就让其心头发颤。
“别瞎想了。”睁开眼，对着镜子摇头，却忍不住又转了一圈。
镜中的身影在暖光里流转，宝石的冷光与白嫩肌肤交织，模样足够诱人。
“他对每个人都很好，不是吗”
坂井泉水有他的温柔，其她的人也有关照，那自己占一点点，好像也不算贪心哦。
哪怕只能做他众多“在意的人”里的一个，好像……也足够了。
再次抚过蓝宝石，扬起下巴，镜中的眼神多了几分坚定。
“机会还很多，总要试试的
正怔忡间，电梯口顾俊辉那句漫不经心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佐藤小姐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有没有些想法”
她当时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回答，顾俊辉又自顾自说着。
“辉远接下来要加速全球布局，日本这边也会加码，但我不可能常待。
需要一个懂本土规则，又能跟上节奏的人，帮我盯着这边的事……”
此刻想起来，佐藤千夏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在银行工作两年多，从毕业时的意气风发，到如今已看清天板了。
部门里的老职员总说“女人做到部长助理就够了”。
而那些头发白的董事们的眼神，总带着若有似无的轻视。
如果……他说的“联络人”是认真的呢
就意味着能跳出银行的桎梏，跟着这样的人去做更庞大的布局。
意味着她的能力能被真正看见。
而不是困在“按部就班”的体系里，对着一群守旧的老头点头哈腰。
……
上午九点，客厅的挂钟刚敲过最后一声，
坂井泉水握着手机的手还带着微麻的余震。
电话里顾俊辉说已经从酒店出发，这会儿正值早高峰，估计半小时后到。
挂掉电话后，她轻吐了口气。
“两人关系，会不会太快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心底翻涌的潮热压了下去。
昨天在工作室里的吻还在唇上发烫，都不敢细想当时是怎么软在他怀里的。
今天他要来家里——这意味着……见家长。
不管是在日本还是中国，上门见家人的分量……
坂井泉水攥紧手机，冰凉的金属壳也没压下心头的烫意，连带着脸颊都热了起来。
“姐”
蒲池美奈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泉水见妹妹手里拎着个牛皮纸袋。
“哇——”美奈子夸张地几步凑过来，“姐，你今天也太不一样了吧！”
泉水被她看得不自在，拢了拢米白色针织开衫的领口。
这件衣服是昨晚特意准备的，领口缀着细巧的珍珠扣，衬得脖颈线条格外柔和。
她本想穿得稳重些，被妹妹这么一说，倒像是刻意打扮过似的。
“哪里不一样了”她板起脸，想拿出姐姐的样子，耳根却更红了。
“还哪里不一样！”美奈子指着旁边的穿衣镜，“你自己看嘛，眼睛都在发亮！”
泉水被推着站到镜前，镜中的自己确实有些陌生。
长发松挽了一半，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脸颊透着自然的红晕，连平日里略显严肃的眉梢都软了下来。
她慌忙别开眼。
美奈子憋着笑转移话题：“东西都收拾好了”
“早收拾完了。”泉水往玄关走，那里放着个小巧的行李箱，“就去两天，带几件换洗衣物就行。”
其实一个小时前就收拾妥当了，甚至数着时间迭了三次内衣。
美奈子跟在身后，挠了挠头，语气有点含糊：“姐，你们……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俊辉身边有保镖的，而且箱根那边很安全。”
以为妹妹是担心行程，又补充了一句，“就住温泉酒店，很正规的。”
美奈子却笑得更古怪了，把手里的纸袋往她怀里一塞。
“我说的不是这个安全啦……总之，你拿着这个，肯定用得上。”
泉水捏着袋子，里面装着个小盒子。
疑惑地打开，看清东西时，脸“轰”地炸开——白色小盒上印着“冈本”两个字。
“美奈子！”她又羞又气，手僵在半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美奈子早笑着躲到了门口，伸手抢过纸袋就往其行李箱侧袋里塞。
“这下知道我说的安全是什么了吧”
拉链“咔嗒”拉上时，还冲泉水挤挤眼，“这是超薄的，我特意去买——”
“你闭嘴！”泉水想去捂妹妹的嘴，却被灵活躲开。
美奈子跑到玄关处，刚拉开门，就见妈妈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连忙吐了吐舌头溜了。
妈妈把托盘放在矮桌上，里面是刚煎好的玉子烧和一小碟梅子干。
用围裙擦了擦手，看向坂井泉水。
“幸子，等下顾先生过来，要不要再添两个菜或者把上次你舅舅送的清酒拿出来”
泉水连忙摇头：“不用啦妈妈，他不是讲究这些的人，不用特意准备的。”
话虽这么说，她目光却扫过矮桌。
玉子烧的边缘泛着金黄，梅子干摆得整整齐齐，连托盘的木纹都被妈妈擦得发亮。
……
上午十点半，丰田商务车驶离港区，往箱根方向开去。
坂井泉水坐在后排，目光望向窗外掠过的街景，脑海中想着刚才家里的画面。
妈妈打开礼盒时，看到那串饱满圆润的珍珠项链，手都顿了一下，说了句“这珠子品相真好”。
妹妹抱着那套限量版化妆品和小巧的皮质手包，笑得合不拢嘴，连说“这牌子我攒了好久钱都没舍得买”。
甚至爸爸和弟弟不在家，他都细心地备了礼物。
更不用提她收到的浅海蓝宝石项链。
忍不住就将手伸进了包里，手指触到丝绒礼盒的边角。
刚想收回手，手背触碰到一个小硬盒。
是妹妹塞的那盒冈本。
坂井泉水快速缩回手，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连着脸颊都泛了红。
心里又羞又恼——他要是知道包里有这个，不知会怎么想
这时，顾俊辉见到她这娇羞模样，就问道：“泉水，怎么了”
坂井泉水慌忙低下头，睫毛轻颤着，一下子不好怎么回答。
顾俊辉将她揽进怀里。
“刚才出门时，阿姨拉着我的手，说——”故意顿了顿，看着她仰起的脸。
笑着说道：“要我好好照顾你。”
坂井泉水还没来得及羞赧，红唇就被顾俊辉给吻住了。
唇齿交缠间，起初还绷着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直到觉得胸口发闷，才推了推顾俊辉。
并对其胸口轻捶了几下，“你就是这样……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