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春晚对标《相约98》
下午两点半，新宿希尔顿酒店的豪华套房内。
野村证券的负责人递过一迭资料，语气带着点自得：“顾先生，我们在资源领域的布局不止东南亚。
巴西的淡水河谷，我们参与过铁矿并购；澳大利亚必和必拓的矿产交易，也是我们牵头的。”
他特意补充，“巴西日裔社群势力不小，矿场主更愿跟我们打交道。”
顾俊辉的目光停在“淡水河谷”字样上。
野村的跨国矿业并购能力他早有耳闻，但核心优势终究在东南亚。
没接话，只是拿笔在菲律宾吕宋岛锂矿条目旁画圈：“这里的储量报告，能细化到季度勘探数据吗”
“这些是基础。其实东南亚最关键在印尼——跟苏哈托政府关系铁打的。
他们的镍矿，我们出面能快速拿证，价格还能压到市场价八成。”
顾俊辉笑意淡淡：“印尼镍矿储量确实可观。”
心里却另有盘算——苏哈托执政印尼三十年，这场亚洲金融危机闹下去，明年就要撑不住了。
现在押宝在他身上，无异于接即将爆炸的炸弹。
顾俊辉记下“印尼镍矿：暂缓，待政权稳定后评估”。
“看来顾先生对印尼感兴趣”对方趁热打铁，“您在日本的投资，不一定非盯三菱银行。
我们野村证券本土资源也不少，要是……”
“日本国内的事不着急。”顾俊辉合上笔记本，“接下来重点在东南亚，投资规模可能会超过日本。”
这话让对方眼睛一亮。
“那我们更要好好配合！印尼的事您放心，苏哈托总统的公子跟我们社长私交笃厚，有任何需求……”
“资料先做细吧。”顾俊辉打断他的话，“菲律宾锂矿、泰国稀土，还有澳大利亚铁矿的运输成本明细，下周给我。
印尼的话，等你们整理好近三年政局波动数据再说。
对了，你们负责的股指期货业务，我后续会追加资金。
具体额度，跟我们辉远金融新加坡团队对接就好。”
野村业务负责人闻言眼神更亮了，资源并购的合作还在铺垫，股指期货资金追加却先来了。
这分明是示好的意思。
“多谢顾先生信任！我让证券部的人准备好方案，保证让您满意。”
对于顾俊辉来说：野村证券这类机构，既不能完全冷落，也不必全盘托出。
用小额追加的方式保持联系，恰好能让他们保持积极性，也方便后续多方比价时掌握主动。
想着：等明年亚洲金融危机落幕，先抓住互联网泡沫的机会，在那波行情里快进快出。
而在此过程中，会同步着重布局资源类领域。
等2001年中国入世后，这些布局的价值就会显现。
当时原油价格不过20美元一桶，到2007年能冲到近150美元的高位。
不光是石油，铁矿、铜、镍、铝……乃至粮食，但凡中国采购的大宗商品，都会是类似的暴涨行情。
对这些领域提前布局，不管是矿产本身还是期货市场，都能坐享红利。
至于2008年之后，重心则要转向高科技、新能源……
与此同时，在bn lk的音乐工作室，长户社长的秘书端着食盒进来。
笑着说道：“小林，我带了点水果和点心，大家都尝尝吧。
小林接过碟子：“谢谢学姐，还特意跑一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公司琐事。
聊了几句，秘书目光飘向不远处的坂井泉水：“泉水姐在练新歌
刚才在门外听见旋律了，真好听。”
坂井泉水正对着乐谱调整和弦，和她笑道：“谢谢。”
手指在琴键上轻点，弹出清亮音符，又低头专注看向谱面。
秘书心想：坂井泉水在公司向来受欢迎，人美性子好又非常有实力。
只是没想到那位顾先生竟为她几百亿日元收购公司的股分。
不过，作为女人，谁不羡慕有这样的呵护
更要紧的是，等明天顾先生成最大股东，自己这个社长秘书分量怕是要轻不少。
眼下得跟她处好关系，往后才有转圜余地……
而在东京三菱银行的办公区里，上野部长快步走到佐藤千夏桌前。
“千夏，野村证券的人在希尔顿酒店待了快一个小时，你这边资料必须抓紧收尾。
上午我和bn lk的长户社长谈妥了，收购51%股份的签约定在明天上午十点。
到时，我们带队过去对接。”
“明白。”佐藤千夏朝旁边努下嘴，几名团队成员正围着电脑整理资料。
屏幕上滚动着“日车企股票市值动态”“软银当前市值与股东分布”等条目。
上野敲了敲桌面。
“中午向顾先生同步bn lk收购细节时，他特意交代让你以董事身份进董事会。
主抓财务审计，还有bn lk的海外扩张，包括跟辉远传媒的联动。”
上野的话，让佐藤握着笔的手指骤然收紧。
“部长，请放心，我会全力以赴，不辜负顾先生和您的信任。”
上野点点头，话锋一转：“还有件事——到了bn lk那边，多留意坂井小姐的态度。
顾先生看重她，后续合作少不了她的配合，处好关系，对工作推进更有利。”
佐藤千夏心里明白：坂井泉水是顾俊辉在意的人，这些股份或许也会由她代持。
第二天，10月7日上午十点。
bn lk公司的大会议室里，两侧座椅上，除了公司管理层与东京三菱银行的团队，靠墙还坐着七八位中小股东。
他们大多是公司初创时入局的老股东，看着bn lk在1993年达到事业顶峰，又看着近四年业绩逐年滑落……
长户大兴今天深灰色西装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却掩不住紧绷的神情。
面前摊开的股权转让协议上，“18%”的字样被红笔圈着。
这是从他原有53%股份里出让的部分，加上其他小股东合计让出的33%，刚好凑成顾俊辉要的51%控股权。
按去年70亿日元的净利润、12倍市盈率算出的840亿总估值，这51%对应428.4亿日元的交易款。
其中151.2亿将划入他的账户，剩下的277.2亿则属于那些中小股东。
“长户社长、各位股东，合作愉快。”上野部长推着印泥盒，金属盖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晰。
几位持股不足5%的小股东已经提前签好了字。
有人把文件折成整齐的方块塞进公文包，有的则端起茶杯掩饰嘴角笑意。
其实在长户一言堂的年月里，他们这些小股东从未有过真正的话语权。
作为非上市公司，如今能按这个估值套现，也还是不错的。
长户的心境则和他们不同！
其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目光扫过身旁的管理层：业务部的近藤手指在膝盖上轻点着；法务部的铃木低头整理着文件。
此刻，长户心里泛起丝自嘲！
自己执掌公司十九年，从一言九鼎到如今出让控股权，那些曾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小股东，现竟如释重负的轻松
最终，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签下名字……
“按协议，长户社长保留35%股份，因超过1/3，仍享有重大事项的否决权。”
上野拿起协议副本，念出了股权结构。
这话让长户紧绷的后背靠回椅背，虽失去了控股权，但终究没被完全架空。
顾俊辉这时说道：“长户社长，日本国内的日常运营，仍由你全权负责。
团队架构、大部分艺人的管理，按原来的节奏来就好。”
这话像颗定心丸，“多谢顾先生信任。”
这时，在会议室后排，大黑摩季抱着胳膊站在窗边，牛仔外套的袖口卷到手肘。
她和坂井泉水私交极好，早知晓这位顾先生的魄力，包括打通海外市场的雄心。
此刻，其心里很兴奋：跟着这样的老板，说不定能把歌声传到更远的地方去。
不远处，公司刚组成不久的乐队zyyg正凑在一起私语，吉他手手里还捏着拨片，显然是从练习室直接赶来的。
角落里，azuki七攥着给坂井泉水新写的歌词草稿，悄悄打量主位的顾俊辉。
来之前听前辈说，这位中国老板是为了坂井小姐才斥资收购公司。
……
“关于股权代持情况。”上野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俊辉看向一旁的坂井泉水，温和说道：“泉水，我不在日本时，这部分股票的投票权由你代行。”
坂井泉水眼里闪过慌乱：“我……我没做过这些。”
她平常连自己的行程表都记不全，更别说处理公司相关事务了。
“有佐藤小姐协助你呢。”顾俊辉看向佐藤千夏。
“她会以董事身份入驻，带团队负责财务审计和海外业务。”
佐藤千夏这时站起身来，“坂井小姐放心，每周我会整理简报给你，重大事项一定提前沟通。”
她说话时，目光扫过顾俊辉，眼底闪过一丝雀跃。
作为董事入驻bn lk，是能拿到银行本职两倍左右的薪资，这足以改善她的财务状况。
更让其心头火热的是。
顾俊辉承诺本次收购的佣金比常规上浮5%，这笔额外奖励让他们团队的付出更有价值。
而这428.4亿的收购，不过是2400亿日元合作额度里落地的第一个项目，后续还有多个标的等待推进。
顾俊辉在日本的时间只有一周了，他们必须抓住这窗口期……
签约仪式结束后，长户被上野叫去谈后续的交接。
近藤一郎趁机凑到佐藤千夏身边，递上几份新艺人企划。
“佐藤董事，这是我们明年的新人计划，您看……”
佐藤快速翻着，目光在一个叫仓木麻衣的17岁少女资料上停了停。
“试音带整理好，过两天给顾先生看看。”
她顿了顿，想起今早顾俊辉提过的名字，“对了，顾先生提过一个叫滨崎步的新人，说很有潜力。
你查下她现在隶属哪家公司，看有没有机会挖过来。”
近藤连忙点头：“好的，我这就去查！”
他隐约有印象，这名字似乎在小型选秀里见过，没想到能入顾先生的眼。
角落里，azuki七犹豫着走上前，把新写的歌词递给坂井泉水。
“泉水姐，按您上次说的感觉写的，您看看”
坂井接过草稿时，忽然想起昨晚顾俊辉抱着她说的话。
“不用急，等明年辉远在日本的布局完成，会有更专业的团队接手那些琐事，你安心写歌、唱歌就好。”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的触感仿佛还在，心里那点因“代持股权”而起的忐忑悄然散开了。
“等下录音室有空，我们去试试”
azuki七眼睛一亮：“好啊！”
……
上午11点，签约仪式的墨迹未干，bn lk公司的大会议室已坐得满当。
除了管理层与股东代表，大黑摩季、zyyg等艺人团队，azuki七等词曲作者，包括录音室的资深混音师都来了。
顾俊辉坐在主位，目光扫过全场。
“这次会议既是通气会，也是动员会，我先说说公司的底子。
1993年巅峰时，年销售额450亿日元，占日本唱片市场7%的份额；到去年，销售额380亿，份额跌到5.5%。”
话音刚落，后排传来几声低低的抽气声。
业务部的近藤一郎对这些数字他烂熟于心，却从未被如此清晰地摆在所有人面前。
顾俊辉继续说道：“ beg.c的摇滚根基扎实，重金属、流行摇滚这些都是看家本领，但市场风向在变。
前两年小室哲哉带起的电子乐风潮，相信大家有目共睹。
rap;b的苗头也已经冒出来了。
如果还抱着老一套不放，将来的路只会越走越窄。”
长户大兴坐在侧面，面无表情。
他一直坚持摇滚才是音乐的内核，对电子乐这类“流水线产物”向来不屑。
此刻听到顾俊辉点破，脸上有些发烫。
“接下来的调整，分三步走。”顾俊辉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拓宽风格，成立电子乐、rap;b专项小组，下周就启动新人招募，让不同风格的团队自由发展。
谁能抓住流行趋势，资源就向谁倾斜。
第二，盯紧互联网，美国那边已经有网站在做数字单曲下载了，这绝对是未来的主流，技术部要立刻研究在线发行系统。
别等别人都跑起来了，咱们还在原地踏步。
第三，打破固有模式——”他看向坂井泉水，“泉水，你之前‘神秘歌手’的定位很成功。
但网络时代的来临，曝光度才是王道，得慢慢走到台前了。”
坂井泉水出道六年，早已习惯躲在麦克风后，此刻想到将要面对更多镜头，心跳不由得加快。
“海外市场是重中之重。”顾俊辉话锋一转，身后的白板被推开，露出辉远传媒的logo。
“12月1日是辉远周年庆，我会办一场大型晚会，港台那边会有不少艺人到场。
泉水，你将以神秘嘉宾身份登台，这是我们beg.c打入华语市场的第一步。”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骚动。
大黑摩季拽了拽身旁的贝斯手：“中国市场那可是十几亿人啊！”
“不止晚会。”顾俊辉的声音压过议论，“我已在运作春晚的机会。泉水唱日文版《夜空中最亮的星》，辉远传媒的楚若琳唱中文版。
她们两人气质相近，双语对唱，效果应该会很出彩。”
顾俊辉刚说完，全场顿时就热闹了起来，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出。
明年春晚，那英和王菲的《相约98》会成现象级经典，但楚若琳与坂井泉水的《夜空中最亮的星》，定会掀起更盛的轰动……
法务部的铃木飞快心算：若是能登上春晚，坂井泉水的cd在华销量那还不得暴涨
azuki七则跟小林低语：“楚若琳就是那个首张唱片就卖了1300万张的歌手”
“可不是嘛！咱们这儿，就算是泉水姐，一张专辑销量最多也就两百多万张。”
1300万这个成绩，在日本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bn lk未来不只是唱片公司。”顾俊辉的声音再次响起，白板上切换出与三菱集团的合作版图。
“公司将会和三菱旗下的电视台、电影公司深度联动，艺人不光能发歌，还能参演日剧、接汽车广告。
影视方面，会对接辉远的资源，让你们的歌声出现在中国的影视剧里。”
长户大兴听了，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他经营公司十九年，从未想过能触达如此广阔的领域。
心想：自己35%的股份跟着增值，倒也不算亏。
顾俊辉继续说道：“动漫、电子、高科技、汽车……这些领域的合作，以后都会慢慢铺开。
现阶段，先把音乐这块阵地守好，再一步步往外扩。”
佐藤千夏坐在右侧，心理清楚，顾俊辉和他们三菱集团合作的2400亿日元只是布局的开始。
按他的雄心，未来投入翻个五倍、十倍都有可能。
会议接近尾声，顾俊辉看向创作团队。
“新专辑的风格要更灵活，多尝试融合元素，azuki七最近写的几首deo不错。
可以往电子方向改改，让泉水试试新感觉。”
坂井泉水眼里闪过惊喜，顾俊辉连创作细节都记在心上。
望着台上从容布局的男人，觉得之前那“神秘歌手”的过往都成了云烟。
这个要把她推向更广阔天地的人，正用他的远见和魄力，铺就一条从未想象过的路。
其心里迷醉起来：这样完美的人，怎么偏偏中意自己
散会时，众人都活络起来了。
zyyg的主唱拽着吉他手：“电子乐！咱们也试试吧”
近藤一郎追上佐藤千夏，手里攥着滨崎步的资料：“佐藤董事，我查到了。
这女孩在艾回旗下，要不要我去接触”
佐藤千夏见他急切样，笑道：“可以！不过，得先把仓木麻衣的试音带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