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丹药

匣子被白忘冬拿在手里,用手指轻轻摩挲两下,将上面的花纹给显露出来。免费看书搜索: 一路小说

嘎吱——身后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早就等待已久的田罗。他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忘冬手中那个指甲盖大小的匣子,眼眸微微一动,连忙开口道:“就是这个,这就是赵千户托我打造的另外一个匣子。”白忘冬回过身,将手中的匣子朝着他抛了过去。“你应该知道开锁的方式吧,打开它。”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田罗接过这小匣子之后,没有任何的犹豫,第一时间在上面摆弄了起来。这匣子是有奥秘的,如果不用专门的方式解锁,那只会导致里面的东西被毁掉。而解锁的方式除了锻造者和赵千户之外,就只有他一个人会了。白忘冬手指轻轻瞧着裤腿,看着低头认真解锁的田罗,眼睛微眯。昔日的故事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脑海当中逐渐浮现。这一块块收集起来的拼图让整个故事都变得完整了起来。咔哒。只听一道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机括声响起。这匣子在田罗的手中被打开。田罗连忙双手捧着这东西,朝着白忘冬这边送了过来。他低着头,生怕看到这匣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这年头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之前他拿着另外一个匣子就已经足够的心惊胆战了,这东西既然是白忘冬要的,那他最好还是不要掺和的比较好。毕竟,白大人不是赵大人。他的脾气可比赵大人难捉摸的多。白忘冬伸手将这打开了匣子给取了过来,朝着这匣子当中看去。这么小的一个匣子自然也放不了多少的东西。就算是留张纸条恐怕都没办法写多少个字。想要在这么一片狭小的空间当中留下关键的东西。那这样东西,恐怕自身包含的信息量要十分的充实和具有指向性才行。而如今这匣子里放着的是……“这是……丹药?”白忘冬把里面的东西给倒在掌心上。那是一枚赤红色的丹药,只有指甲盖大小,刚刚好将整个匣子的空间给占满。除此之外,这匣子里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东西。“嘶——”白忘冬将手中的丹药给放到鼻前,轻轻嗅了嗅。嗯。虽然在那恶犬的肚子里待了很久,但这丹药自身的香味却并没有被污染到。这是一种特别奇异的香味,光是这么闻着就有种想要尝一尝的冲动。而且虽然很微弱,可白忘冬还是察觉到了自己气海中泛起了一丝躁动。这是一颗能够有助于灵力修行的丹药。不过……除此之外,光看的话就再也看不出什么了。如果不亲自尝一尝,他大概也不知道这丹药具体还有什么其他的功效。他在药学上的研究很大一部分都属于毒理方面,关于正经的药学,他知道的也没多少。丹药只有一颗,若是就这么吃了,总觉得会对不起费尽心思把东西给藏起来的赵临江。“你们谁可认识这丹药是什么?”白忘冬环视一周,对着周围的人问道。但面对这个问题,所有人给出的回应都是一致的。所有人一同摇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白忘冬将目光投向了田罗。这货是赵临江特地留下来的后手,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一些这丹药的事情。感受到白忘冬的目光,田罗微微一愣,随即连忙摇头:“卑职无能,并不知晓这丹药的来历。”他的职责就只是保管匣子,送匣子,开匣子。除此之外的事情,赵临江一样也没和他透露。“嘶……那这可就有些难办了。”白忘冬咬了咬嘴唇。玛德。这东西是到手了,可偏偏不知道这玩意的来历。这多少是有点搞笑了。白忘冬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丹药,心里盘算着什么。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微微一闪,握住这丹药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何代宸连忙迈步跟上。就这么跟着白忘冬一路行走,走到了这牢房比较深处的位置。看着那面前牢房里那黑洞洞的样子,何代宸目光微动。这里关着的人,好像是……曾明?啪。白忘冬微微打了下响指,这片牢房周围迅速燃起了烛火。火光蔓延,直接照亮了这牢房里的景象。此时此刻的曾明闭着眼睛,面色惨白地靠着墙坐在地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即便是白忘冬到来,也没能惊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他。活脱脱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看着他这个态度,何代宸很有眼色地上前用力拍了两下这牢房的铁栅栏,用声音刺激着假寐中的曾明。听到这动静,曾明缓缓睁开了眼睛,嗤笑一声。“怎么?千户大人都把在下给榨得那么干净了,如今来见我,可是来送我一程的。”“可你好像没抖落干净啊。”白忘冬揣着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曾明,你不老实。”“呵呵。”曾明自嘲地笑了笑。“我都那么傻地相信了大人你给的承诺,又岂会动藏一手的这样的小心思?我可不像大人你满嘴胡话,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老实。”“哦?难道还能是我冤枉了你不成?”“呵,随大人怎么想吧。”曾明语气没有任何的波动。“反正一个将死之人的想法也并不重要,不是吗?”“这样啊,既然如此,那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东西了……”白忘冬将手从袖子当中伸出,捏着那枚赤红色的丹药就这么明晃晃地朝着铁栅栏里面伸进去。曾明听着他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想要看看白忘冬口中“东西”是什么。可就在他目光触及到那枚赤红色丹药的一瞬间,他的眼眸猛地紧缩,脸上露出了一抹明显的惊容。认识!白忘冬捕捉到了这一丝惊异,内心下了判断。看来他没来……唰——但就在下一秒。白忘冬的眼眸瞬间微缩。哗啦。铁链声猛地响起。那原本还坐在地上的曾明瞬间腾起,整个人就犹如是利箭一样,朝着白忘冬的方向猛地扑了过来。白忘冬将手瞬间收回。啪。 曾明的动作戛然而止。骨头的摩擦声在这牢房当中清晰炸响。他身上的铁链稳稳束缚着他的手脚,将他就紧紧捆在原地,让他没办法再前进哪怕一毫米的距离。他就这么像疯了一样想要朝着牢门这边冲过来。白忘冬近距离看着曾明的目光,这一刻,曾明的眼中没有半分了理智,那疯狂的目光……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疯狗。看着他这突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白忘冬微微皱眉。随即,他就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丹药,然后就像是试验一样,他将这丹药朝着曾明的方向稍微移动了一下。“嗷——”喉咙里传来渴求的低吼声。白忘冬看着这一幕,眼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幽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赵临江要把这东西给放进匣子里了。“这还真是……”白忘冬看着手中的丹药,将他高高举起,对准了那烛火的位置。他仰着头,透过那烛光仔细打量着这丹药的每一个细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吗……“连接起你们这群老鼠的东西,居然就只是这么一枚小小的丹药,这可真是太可笑了……”这简直就是豁然开朗。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这一刻终于是得到了答案。为什么凤主能够聚集起那么坚不可摧的一群人?为什么这些人宁可死都不愿意背叛凤主?凤翔府从上到下,到底有多少人吃过这样的丹药?能够让曾明这副残躯瞬间爆发出这样潜能的渴望,这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依赖两个字了吧。白忘冬看着这枚丹药,这枚被赵临江藏起来的解开最关键问题的钥匙,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嘴角勾起一抹甚是感叹的弧度。果然……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世界才算是有趣啊。“这一次果真是我看错了人。”赵临江不是他侧写出来的那个软弱无能的锦衣卫千户。从那些任务卷宗中所剥离出来的那个形象只是属于赵临江的一部分罢了。而属于他的另外一部分,就在这个匣子当中。在凤翔府这个牢笼里关着,他用自己的命赌赢了这最关键的一次。“从我踏上凤翔府土地的那一刻,这场游戏,就是你赢了。”所有的拼图全部凑齐了。白忘冬的笑声越发愉悦。这笑声让不明所以的何代宸和曾明一头雾水。此刻,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曾经有人在这凤翔府当中做了什么。还有那个和赵临江在青藤酒铺偷着见面的神秘女子,她的身份也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猜测了。谜底写在谜面上。从一开始,这个人的身份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答案。白忘冬笑声渐歇,长出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目光幽幽地扭过头,这目光就像是在透过那千户所牢狱厚厚的墙壁,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去。“还真是够有意思啊……”这个方向的终点。停留在了琅琊。……琅琊百晓阁。百晓生微微一笑,给面前的杯子里斟了杯茶,然后就把它给拿起来,朝着这一倒,勉强算是在祭拜一个死人吧。能让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在这天下并不多。凤翔府之前的那一位,多多少少勉强也算是一个吧。说实话,他就这么死了,还真就让她觉得蛮可惜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去赴死,那也许现在也就不会让她觉得有意思了。“赵临江……”百晓生将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一场交易……百晓生目光微闪,似乎是在回忆这件事的细节。可就在她刚要进一步回忆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她的嘴角微翘,眼睛缓缓睁开,朝着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看去。那女人一身白衣,戴着幕篱,并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但是百晓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谁。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在等这个人到来了。“真龙阁阁主夫人亲自来访,还真是让在下这破山头都蓬荜生辉啊。”百晓生笑着说道,丝毫不在意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缠绕在她身上的白色长纱。那长纱都已经围住了她的脖子,可百晓生仍旧是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那白纱突然就在百晓生的身上消失不见。百晓生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看来夫人是冷静下来了。”“聂海生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愧对夫人,所以现在躲起来了吧?”“所以当年真的就是这混账偷走了我的孩子对吗?”这问题从问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确定的答案了。百晓生笑而不语地看着她。那被她叫做是“真龙阁夫人”的女人攥着茶杯的手掌猛地用力。那茶盏一下子碎开。即便是隔着幕篱,都能感觉到她此刻内心的愤恨。但在稍微发泄了一下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她今日登山可不是为了了解这些无聊的事情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我的孩子呢?”时隔这么多年得到自己骨肉的下落,她真的没办法不激动。“就和我在信中写的一样,在锦衣卫,在北镇抚司。”“你信里面说,你有办法从北镇抚司把人给救出来?”真龙阁夫人冷声问道。“对。”“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百晓生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一场交易,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们这个忙罢了。”这话说的,狗都不信。但真龙阁阁主夫人现在却只能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毕竟对手是北镇抚司,就算是真龙阁再势力庞大,她也深知他们不会是朝廷的对手。既如此,那面前的百晓生就是她最好的救命稻草。“那我就全都交给你了。”阁主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百晓生的回应,直接转身就走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着她无礼的举动,百晓生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只是再度饮了杯茶,然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笑。“真龙阁……”已经被捕入网中了。曾明的动作戛然而止。骨头的摩擦声在这牢房当中清晰炸响。他身上的铁链稳稳束缚着他的手脚,将他就紧紧捆在原地,让他没办法再前进哪怕一毫米的距离。他就这么像疯了一样想要朝着牢门这边冲过来。白忘冬近距离看着曾明的目光,这一刻,曾明的眼中没有半分了理智,那疯狂的目光……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疯狗。看着他这突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白忘冬微微皱眉。随即,他就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丹药,然后就像是试验一样,他将这丹药朝着曾明的方向稍微移动了一下。“嗷——”喉咙里传来渴求的低吼声。白忘冬看着这一幕,眼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幽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赵临江要把这东西给放进匣子里了。“这还真是……”白忘冬看着手中的丹药,将他高高举起,对准了那烛火的位置。他仰着头,透过那烛光仔细打量着这丹药的每一个细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吗……“连接起你们这群老鼠的东西,居然就只是这么一枚小小的丹药,这可真是太可笑了……”这简直就是豁然开朗。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这一刻终于是得到了答案。为什么凤主能够聚集起那么坚不可摧的一群人?为什么这些人宁可死都不愿意背叛凤主?凤翔府从上到下,到底有多少人吃过这样的丹药?能够让曾明这副残躯瞬间爆发出这样潜能的渴望,这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依赖两个字了吧。白忘冬看着这枚丹药,这枚被赵临江藏起来的解开最关键问题的钥匙,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嘴角勾起一抹甚是感叹的弧度。果然……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世界才算是有趣啊。“这一次果真是我看错了人。”赵临江不是他侧写出来的那个软弱无能的锦衣卫千户。从那些任务卷宗中所剥离出来的那个形象只是属于赵临江的一部分罢了。而属于他的另外一部分,就在这个匣子当中。在凤翔府这个牢笼里关着,他用自己的命赌赢了这最关键的一次。“从我踏上凤翔府土地的那一刻,这场游戏,就是你赢了。”所有的拼图全部凑齐了。白忘冬的笑声越发愉悦。这笑声让不明所以的何代宸和曾明一头雾水。此刻,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曾经有人在这凤翔府当中做了什么。还有那个和赵临江在青藤酒铺偷着见面的神秘女子,她的身份也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猜测了。谜底写在谜面上。从一开始,这个人的身份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答案。白忘冬笑声渐歇,长出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目光幽幽地扭过头,这目光就像是在透过那千户所牢狱厚厚的墙壁,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去。“还真是够有意思啊……”这个方向的终点。停留在了琅琊。……琅琊百晓阁。百晓生微微一笑,给面前的杯子里斟了杯茶,然后就把它给拿起来,朝着这一倒,勉强算是在祭拜一个死人吧。能让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在这天下并不多。凤翔府之前的那一位,多多少少勉强也算是一个吧。说实话,他就这么死了,还真就让她觉得蛮可惜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去赴死,那也许现在也就不会让她觉得有意思了。“赵临江……”百晓生将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一场交易……百晓生目光微闪,似乎是在回忆这件事的细节。可就在她刚要进一步回忆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她的嘴角微翘,眼睛缓缓睁开,朝着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看去。那女人一身白衣,戴着幕篱,并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但是百晓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谁。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在等这个人到来了。“真龙阁阁主夫人亲自来访,还真是让在下这破山头都蓬荜生辉啊。”百晓生笑着说道,丝毫不在意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缠绕在她身上的白色长纱。那长纱都已经围住了她的脖子,可百晓生仍旧是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那白纱突然就在百晓生的身上消失不见。百晓生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看来夫人是冷静下来了。”“聂海生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愧对夫人,所以现在躲起来了吧?”“所以当年真的就是这混账偷走了我的孩子对吗?”这问题从问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确定的答案了。百晓生笑而不语地看着她。那被她叫做是“真龙阁夫人”的女人攥着茶杯的手掌猛地用力。那茶盏一下子碎开。即便是隔着幕篱,都能感觉到她此刻内心的愤恨。但在稍微发泄了一下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她今日登山可不是为了了解这些无聊的事情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我的孩子呢?”时隔这么多年得到自己骨肉的下落,她真的没办法不激动。“就和我在信中写的一样,在锦衣卫,在北镇抚司。”“你信里面说,你有办法从北镇抚司把人给救出来?”真龙阁夫人冷声问道。“对。”“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百晓生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一场交易,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们这个忙罢了。”这话说的,狗都不信。但真龙阁阁主夫人现在却只能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毕竟对手是北镇抚司,就算是真龙阁再势力庞大,她也深知他们不会是朝廷的对手。既如此,那面前的百晓生就是她最好的救命稻草。“那我就全都交给你了。”阁主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百晓生的回应,直接转身就走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着她无礼的举动,百晓生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只是再度饮了杯茶,然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笑。“真龙阁……”已经被捕入网中了。曾明的动作戛然而止。骨头的摩擦声在这牢房当中清晰炸响。他身上的铁链稳稳束缚着他的手脚,将他就紧紧捆在原地,让他没办法再前进哪怕一毫米的距离。他就这么像疯了一样想要朝着牢门这边冲过来。白忘冬近距离看着曾明的目光,这一刻,曾明的眼中没有半分了理智,那疯狂的目光……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疯狗。看着他这突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白忘冬微微皱眉。随即,他就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丹药,然后就像是试验一样,他将这丹药朝着曾明的方向稍微移动了一下。“嗷——”喉咙里传来渴求的低吼声。白忘冬看着这一幕,眼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幽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赵临江要把这东西给放进匣子里了。“这还真是……”白忘冬看着手中的丹药,将他高高举起,对准了那烛火的位置。他仰着头,透过那烛光仔细打量着这丹药的每一个细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吗……“连接起你们这群老鼠的东西,居然就只是这么一枚小小的丹药,这可真是太可笑了……”这简直就是豁然开朗。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这一刻终于是得到了答案。为什么凤主能够聚集起那么坚不可摧的一群人?为什么这些人宁可死都不愿意背叛凤主?凤翔府从上到下,到底有多少人吃过这样的丹药?能够让曾明这副残躯瞬间爆发出这样潜能的渴望,这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依赖两个字了吧。白忘冬看着这枚丹药,这枚被赵临江藏起来的解开最关键问题的钥匙,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嘴角勾起一抹甚是感叹的弧度。果然……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世界才算是有趣啊。“这一次果真是我看错了人。”赵临江不是他侧写出来的那个软弱无能的锦衣卫千户。从那些任务卷宗中所剥离出来的那个形象只是属于赵临江的一部分罢了。而属于他的另外一部分,就在这个匣子当中。在凤翔府这个牢笼里关着,他用自己的命赌赢了这最关键的一次。“从我踏上凤翔府土地的那一刻,这场游戏,就是你赢了。”所有的拼图全部凑齐了。白忘冬的笑声越发愉悦。这笑声让不明所以的何代宸和曾明一头雾水。此刻,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曾经有人在这凤翔府当中做了什么。还有那个和赵临江在青藤酒铺偷着见面的神秘女子,她的身份也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猜测了。谜底写在谜面上。从一开始,这个人的身份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答案。白忘冬笑声渐歇,长出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目光幽幽地扭过头,这目光就像是在透过那千户所牢狱厚厚的墙壁,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去。“还真是够有意思啊……”这个方向的终点。停留在了琅琊。……琅琊百晓阁。百晓生微微一笑,给面前的杯子里斟了杯茶,然后就把它给拿起来,朝着这一倒,勉强算是在祭拜一个死人吧。能让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在这天下并不多。凤翔府之前的那一位,多多少少勉强也算是一个吧。说实话,他就这么死了,还真就让她觉得蛮可惜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去赴死,那也许现在也就不会让她觉得有意思了。“赵临江……”百晓生将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一场交易……百晓生目光微闪,似乎是在回忆这件事的细节。可就在她刚要进一步回忆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她的嘴角微翘,眼睛缓缓睁开,朝着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看去。那女人一身白衣,戴着幕篱,并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但是百晓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谁。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在等这个人到来了。“真龙阁阁主夫人亲自来访,还真是让在下这破山头都蓬荜生辉啊。”百晓生笑着说道,丝毫不在意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缠绕在她身上的白色长纱。那长纱都已经围住了她的脖子,可百晓生仍旧是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那白纱突然就在百晓生的身上消失不见。百晓生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看来夫人是冷静下来了。”“聂海生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愧对夫人,所以现在躲起来了吧?”“所以当年真的就是这混账偷走了我的孩子对吗?”这问题从问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确定的答案了。百晓生笑而不语地看着她。那被她叫做是“真龙阁夫人”的女人攥着茶杯的手掌猛地用力。那茶盏一下子碎开。即便是隔着幕篱,都能感觉到她此刻内心的愤恨。但在稍微发泄了一下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她今日登山可不是为了了解这些无聊的事情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我的孩子呢?”时隔这么多年得到自己骨肉的下落,她真的没办法不激动。“就和我在信中写的一样,在锦衣卫,在北镇抚司。”“你信里面说,你有办法从北镇抚司把人给救出来?”真龙阁夫人冷声问道。“对。”“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百晓生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一场交易,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们这个忙罢了。”这话说的,狗都不信。但真龙阁阁主夫人现在却只能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毕竟对手是北镇抚司,就算是真龙阁再势力庞大,她也深知他们不会是朝廷的对手。既如此,那面前的百晓生就是她最好的救命稻草。“那我就全都交给你了。”阁主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百晓生的回应,直接转身就走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着她无礼的举动,百晓生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只是再度饮了杯茶,然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笑。“真龙阁……”已经被捕入网中了。曾明的动作戛然而止。骨头的摩擦声在这牢房当中清晰炸响。他身上的铁链稳稳束缚着他的手脚,将他就紧紧捆在原地,让他没办法再前进哪怕一毫米的距离。他就这么像疯了一样想要朝着牢门这边冲过来。白忘冬近距离看着曾明的目光,这一刻,曾明的眼中没有半分了理智,那疯狂的目光……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疯狗。看着他这突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白忘冬微微皱眉。随即,他就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丹药,然后就像是试验一样,他将这丹药朝着曾明的方向稍微移动了一下。“嗷——”喉咙里传来渴求的低吼声。白忘冬看着这一幕,眼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幽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赵临江要把这东西给放进匣子里了。“这还真是……”白忘冬看着手中的丹药,将他高高举起,对准了那烛火的位置。他仰着头,透过那烛光仔细打量着这丹药的每一个细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吗……“连接起你们这群老鼠的东西,居然就只是这么一枚小小的丹药,这可真是太可笑了……”这简直就是豁然开朗。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这一刻终于是得到了答案。为什么凤主能够聚集起那么坚不可摧的一群人?为什么这些人宁可死都不愿意背叛凤主?凤翔府从上到下,到底有多少人吃过这样的丹药?能够让曾明这副残躯瞬间爆发出这样潜能的渴望,这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依赖两个字了吧。白忘冬看着这枚丹药,这枚被赵临江藏起来的解开最关键问题的钥匙,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嘴角勾起一抹甚是感叹的弧度。果然……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世界才算是有趣啊。“这一次果真是我看错了人。”赵临江不是他侧写出来的那个软弱无能的锦衣卫千户。从那些任务卷宗中所剥离出来的那个形象只是属于赵临江的一部分罢了。而属于他的另外一部分,就在这个匣子当中。在凤翔府这个牢笼里关着,他用自己的命赌赢了这最关键的一次。“从我踏上凤翔府土地的那一刻,这场游戏,就是你赢了。”所有的拼图全部凑齐了。白忘冬的笑声越发愉悦。这笑声让不明所以的何代宸和曾明一头雾水。此刻,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曾经有人在这凤翔府当中做了什么。还有那个和赵临江在青藤酒铺偷着见面的神秘女子,她的身份也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猜测了。谜底写在谜面上。从一开始,这个人的身份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答案。白忘冬笑声渐歇,长出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目光幽幽地扭过头,这目光就像是在透过那千户所牢狱厚厚的墙壁,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去。“还真是够有意思啊……”这个方向的终点。停留在了琅琊。……琅琊百晓阁。百晓生微微一笑,给面前的杯子里斟了杯茶,然后就把它给拿起来,朝着这一倒,勉强算是在祭拜一个死人吧。能让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在这天下并不多。凤翔府之前的那一位,多多少少勉强也算是一个吧。说实话,他就这么死了,还真就让她觉得蛮可惜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去赴死,那也许现在也就不会让她觉得有意思了。“赵临江……”百晓生将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一场交易……百晓生目光微闪,似乎是在回忆这件事的细节。可就在她刚要进一步回忆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她的嘴角微翘,眼睛缓缓睁开,朝着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看去。那女人一身白衣,戴着幕篱,并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但是百晓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谁。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在等这个人到来了。“真龙阁阁主夫人亲自来访,还真是让在下这破山头都蓬荜生辉啊。”百晓生笑着说道,丝毫不在意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缠绕在她身上的白色长纱。那长纱都已经围住了她的脖子,可百晓生仍旧是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那白纱突然就在百晓生的身上消失不见。百晓生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看来夫人是冷静下来了。”“聂海生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愧对夫人,所以现在躲起来了吧?”“所以当年真的就是这混账偷走了我的孩子对吗?”这问题从问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确定的答案了。百晓生笑而不语地看着她。那被她叫做是“真龙阁夫人”的女人攥着茶杯的手掌猛地用力。那茶盏一下子碎开。即便是隔着幕篱,都能感觉到她此刻内心的愤恨。但在稍微发泄了一下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她今日登山可不是为了了解这些无聊的事情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我的孩子呢?”时隔这么多年得到自己骨肉的下落,她真的没办法不激动。“就和我在信中写的一样,在锦衣卫,在北镇抚司。”“你信里面说,你有办法从北镇抚司把人给救出来?”真龙阁夫人冷声问道。“对。”“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百晓生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一场交易,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们这个忙罢了。”这话说的,狗都不信。但真龙阁阁主夫人现在却只能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毕竟对手是北镇抚司,就算是真龙阁再势力庞大,她也深知他们不会是朝廷的对手。既如此,那面前的百晓生就是她最好的救命稻草。“那我就全都交给你了。”阁主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百晓生的回应,直接转身就走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着她无礼的举动,百晓生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只是再度饮了杯茶,然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笑。“真龙阁……”已经被捕入网中了。曾明的动作戛然而止。骨头的摩擦声在这牢房当中清晰炸响。他身上的铁链稳稳束缚着他的手脚,将他就紧紧捆在原地,让他没办法再前进哪怕一毫米的距离。他就这么像疯了一样想要朝着牢门这边冲过来。白忘冬近距离看着曾明的目光,这一刻,曾明的眼中没有半分了理智,那疯狂的目光……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疯狗。看着他这突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白忘冬微微皱眉。随即,他就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丹药,然后就像是试验一样,他将这丹药朝着曾明的方向稍微移动了一下。“嗷——”喉咙里传来渴求的低吼声。白忘冬看着这一幕,眼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幽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赵临江要把这东西给放进匣子里了。“这还真是……”白忘冬看着手中的丹药,将他高高举起,对准了那烛火的位置。他仰着头,透过那烛光仔细打量着这丹药的每一个细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吗……“连接起你们这群老鼠的东西,居然就只是这么一枚小小的丹药,这可真是太可笑了……”这简直就是豁然开朗。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这一刻终于是得到了答案。为什么凤主能够聚集起那么坚不可摧的一群人?为什么这些人宁可死都不愿意背叛凤主?凤翔府从上到下,到底有多少人吃过这样的丹药?能够让曾明这副残躯瞬间爆发出这样潜能的渴望,这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依赖两个字了吧。白忘冬看着这枚丹药,这枚被赵临江藏起来的解开最关键问题的钥匙,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嘴角勾起一抹甚是感叹的弧度。果然……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世界才算是有趣啊。“这一次果真是我看错了人。”赵临江不是他侧写出来的那个软弱无能的锦衣卫千户。从那些任务卷宗中所剥离出来的那个形象只是属于赵临江的一部分罢了。而属于他的另外一部分,就在这个匣子当中。在凤翔府这个牢笼里关着,他用自己的命赌赢了这最关键的一次。“从我踏上凤翔府土地的那一刻,这场游戏,就是你赢了。”所有的拼图全部凑齐了。白忘冬的笑声越发愉悦。这笑声让不明所以的何代宸和曾明一头雾水。此刻,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曾经有人在这凤翔府当中做了什么。还有那个和赵临江在青藤酒铺偷着见面的神秘女子,她的身份也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猜测了。谜底写在谜面上。从一开始,这个人的身份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答案。白忘冬笑声渐歇,长出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目光幽幽地扭过头,这目光就像是在透过那千户所牢狱厚厚的墙壁,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去。“还真是够有意思啊……”这个方向的终点。停留在了琅琊。……琅琊百晓阁。百晓生微微一笑,给面前的杯子里斟了杯茶,然后就把它给拿起来,朝着这一倒,勉强算是在祭拜一个死人吧。能让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在这天下并不多。凤翔府之前的那一位,多多少少勉强也算是一个吧。说实话,他就这么死了,还真就让她觉得蛮可惜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去赴死,那也许现在也就不会让她觉得有意思了。“赵临江……”百晓生将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一场交易……百晓生目光微闪,似乎是在回忆这件事的细节。可就在她刚要进一步回忆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她的嘴角微翘,眼睛缓缓睁开,朝着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看去。那女人一身白衣,戴着幕篱,并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但是百晓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谁。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在等这个人到来了。“真龙阁阁主夫人亲自来访,还真是让在下这破山头都蓬荜生辉啊。”百晓生笑着说道,丝毫不在意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缠绕在她身上的白色长纱。那长纱都已经围住了她的脖子,可百晓生仍旧是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那白纱突然就在百晓生的身上消失不见。百晓生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看来夫人是冷静下来了。”“聂海生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愧对夫人,所以现在躲起来了吧?”“所以当年真的就是这混账偷走了我的孩子对吗?”这问题从问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确定的答案了。百晓生笑而不语地看着她。那被她叫做是“真龙阁夫人”的女人攥着茶杯的手掌猛地用力。那茶盏一下子碎开。即便是隔着幕篱,都能感觉到她此刻内心的愤恨。但在稍微发泄了一下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她今日登山可不是为了了解这些无聊的事情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我的孩子呢?”时隔这么多年得到自己骨肉的下落,她真的没办法不激动。“就和我在信中写的一样,在锦衣卫,在北镇抚司。”“你信里面说,你有办法从北镇抚司把人给救出来?”真龙阁夫人冷声问道。“对。”“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百晓生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一场交易,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们这个忙罢了。”这话说的,狗都不信。但真龙阁阁主夫人现在却只能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毕竟对手是北镇抚司,就算是真龙阁再势力庞大,她也深知他们不会是朝廷的对手。既如此,那面前的百晓生就是她最好的救命稻草。“那我就全都交给你了。”阁主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百晓生的回应,直接转身就走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着她无礼的举动,百晓生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只是再度饮了杯茶,然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笑。“真龙阁……”已经被捕入网中了。曾明的动作戛然而止。骨头的摩擦声在这牢房当中清晰炸响。他身上的铁链稳稳束缚着他的手脚,将他就紧紧捆在原地,让他没办法再前进哪怕一毫米的距离。他就这么像疯了一样想要朝着牢门这边冲过来。白忘冬近距离看着曾明的目光,这一刻,曾明的眼中没有半分了理智,那疯狂的目光……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疯狗。看着他这突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白忘冬微微皱眉。随即,他就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丹药,然后就像是试验一样,他将这丹药朝着曾明的方向稍微移动了一下。“嗷——”喉咙里传来渴求的低吼声。白忘冬看着这一幕,眼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幽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赵临江要把这东西给放进匣子里了。“这还真是……”白忘冬看着手中的丹药,将他高高举起,对准了那烛火的位置。他仰着头,透过那烛光仔细打量着这丹药的每一个细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吗……“连接起你们这群老鼠的东西,居然就只是这么一枚小小的丹药,这可真是太可笑了……”这简直就是豁然开朗。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这一刻终于是得到了答案。为什么凤主能够聚集起那么坚不可摧的一群人?为什么这些人宁可死都不愿意背叛凤主?凤翔府从上到下,到底有多少人吃过这样的丹药?能够让曾明这副残躯瞬间爆发出这样潜能的渴望,这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依赖两个字了吧。白忘冬看着这枚丹药,这枚被赵临江藏起来的解开最关键问题的钥匙,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嘴角勾起一抹甚是感叹的弧度。果然……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世界才算是有趣啊。“这一次果真是我看错了人。”赵临江不是他侧写出来的那个软弱无能的锦衣卫千户。从那些任务卷宗中所剥离出来的那个形象只是属于赵临江的一部分罢了。而属于他的另外一部分,就在这个匣子当中。在凤翔府这个牢笼里关着,他用自己的命赌赢了这最关键的一次。“从我踏上凤翔府土地的那一刻,这场游戏,就是你赢了。”所有的拼图全部凑齐了。白忘冬的笑声越发愉悦。这笑声让不明所以的何代宸和曾明一头雾水。此刻,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曾经有人在这凤翔府当中做了什么。还有那个和赵临江在青藤酒铺偷着见面的神秘女子,她的身份也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猜测了。谜底写在谜面上。从一开始,这个人的身份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答案。白忘冬笑声渐歇,长出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目光幽幽地扭过头,这目光就像是在透过那千户所牢狱厚厚的墙壁,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去。“还真是够有意思啊……”这个方向的终点。停留在了琅琊。……琅琊百晓阁。百晓生微微一笑,给面前的杯子里斟了杯茶,然后就把它给拿起来,朝着这一倒,勉强算是在祭拜一个死人吧。能让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在这天下并不多。凤翔府之前的那一位,多多少少勉强也算是一个吧。说实话,他就这么死了,还真就让她觉得蛮可惜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去赴死,那也许现在也就不会让她觉得有意思了。“赵临江……”百晓生将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一场交易……百晓生目光微闪,似乎是在回忆这件事的细节。可就在她刚要进一步回忆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她的嘴角微翘,眼睛缓缓睁开,朝着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看去。那女人一身白衣,戴着幕篱,并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但是百晓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谁。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在等这个人到来了。“真龙阁阁主夫人亲自来访,还真是让在下这破山头都蓬荜生辉啊。”百晓生笑着说道,丝毫不在意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缠绕在她身上的白色长纱。那长纱都已经围住了她的脖子,可百晓生仍旧是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那白纱突然就在百晓生的身上消失不见。百晓生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看来夫人是冷静下来了。”“聂海生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愧对夫人,所以现在躲起来了吧?”“所以当年真的就是这混账偷走了我的孩子对吗?”这问题从问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确定的答案了。百晓生笑而不语地看着她。那被她叫做是“真龙阁夫人”的女人攥着茶杯的手掌猛地用力。那茶盏一下子碎开。即便是隔着幕篱,都能感觉到她此刻内心的愤恨。但在稍微发泄了一下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她今日登山可不是为了了解这些无聊的事情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我的孩子呢?”时隔这么多年得到自己骨肉的下落,她真的没办法不激动。“就和我在信中写的一样,在锦衣卫,在北镇抚司。”“你信里面说,你有办法从北镇抚司把人给救出来?”真龙阁夫人冷声问道。“对。”“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百晓生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一场交易,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们这个忙罢了。”这话说的,狗都不信。但真龙阁阁主夫人现在却只能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毕竟对手是北镇抚司,就算是真龙阁再势力庞大,她也深知他们不会是朝廷的对手。既如此,那面前的百晓生就是她最好的救命稻草。“那我就全都交给你了。”阁主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百晓生的回应,直接转身就走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着她无礼的举动,百晓生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只是再度饮了杯茶,然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笑。“真龙阁……”已经被捕入网中了。曾明的动作戛然而止。骨头的摩擦声在这牢房当中清晰炸响。他身上的铁链稳稳束缚着他的手脚,将他就紧紧捆在原地,让他没办法再前进哪怕一毫米的距离。他就这么像疯了一样想要朝着牢门这边冲过来。白忘冬近距离看着曾明的目光,这一刻,曾明的眼中没有半分了理智,那疯狂的目光……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疯狗。看着他这突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白忘冬微微皱眉。随即,他就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丹药,然后就像是试验一样,他将这丹药朝着曾明的方向稍微移动了一下。“嗷——”喉咙里传来渴求的低吼声。白忘冬看着这一幕,眼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幽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赵临江要把这东西给放进匣子里了。“这还真是……”白忘冬看着手中的丹药,将他高高举起,对准了那烛火的位置。他仰着头,透过那烛光仔细打量着这丹药的每一个细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吗……“连接起你们这群老鼠的东西,居然就只是这么一枚小小的丹药,这可真是太可笑了……”这简直就是豁然开朗。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这一刻终于是得到了答案。为什么凤主能够聚集起那么坚不可摧的一群人?为什么这些人宁可死都不愿意背叛凤主?凤翔府从上到下,到底有多少人吃过这样的丹药?能够让曾明这副残躯瞬间爆发出这样潜能的渴望,这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依赖两个字了吧。白忘冬看着这枚丹药,这枚被赵临江藏起来的解开最关键问题的钥匙,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嘴角勾起一抹甚是感叹的弧度。果然……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世界才算是有趣啊。“这一次果真是我看错了人。”赵临江不是他侧写出来的那个软弱无能的锦衣卫千户。从那些任务卷宗中所剥离出来的那个形象只是属于赵临江的一部分罢了。而属于他的另外一部分,就在这个匣子当中。在凤翔府这个牢笼里关着,他用自己的命赌赢了这最关键的一次。“从我踏上凤翔府土地的那一刻,这场游戏,就是你赢了。”所有的拼图全部凑齐了。白忘冬的笑声越发愉悦。这笑声让不明所以的何代宸和曾明一头雾水。此刻,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曾经有人在这凤翔府当中做了什么。还有那个和赵临江在青藤酒铺偷着见面的神秘女子,她的身份也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猜测了。谜底写在谜面上。从一开始,这个人的身份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答案。白忘冬笑声渐歇,长出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目光幽幽地扭过头,这目光就像是在透过那千户所牢狱厚厚的墙壁,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去。“还真是够有意思啊……”这个方向的终点。停留在了琅琊。……琅琊百晓阁。百晓生微微一笑,给面前的杯子里斟了杯茶,然后就把它给拿起来,朝着这一倒,勉强算是在祭拜一个死人吧。能让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在这天下并不多。凤翔府之前的那一位,多多少少勉强也算是一个吧。说实话,他就这么死了,还真就让她觉得蛮可惜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去赴死,那也许现在也就不会让她觉得有意思了。“赵临江……”百晓生将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一场交易……百晓生目光微闪,似乎是在回忆这件事的细节。可就在她刚要进一步回忆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她的嘴角微翘,眼睛缓缓睁开,朝着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看去。那女人一身白衣,戴着幕篱,并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但是百晓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谁。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在等这个人到来了。“真龙阁阁主夫人亲自来访,还真是让在下这破山头都蓬荜生辉啊。”百晓生笑着说道,丝毫不在意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缠绕在她身上的白色长纱。那长纱都已经围住了她的脖子,可百晓生仍旧是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那白纱突然就在百晓生的身上消失不见。百晓生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看来夫人是冷静下来了。”“聂海生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愧对夫人,所以现在躲起来了吧?”“所以当年真的就是这混账偷走了我的孩子对吗?”这问题从问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确定的答案了。百晓生笑而不语地看着她。那被她叫做是“真龙阁夫人”的女人攥着茶杯的手掌猛地用力。那茶盏一下子碎开。即便是隔着幕篱,都能感觉到她此刻内心的愤恨。但在稍微发泄了一下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她今日登山可不是为了了解这些无聊的事情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我的孩子呢?”时隔这么多年得到自己骨肉的下落,她真的没办法不激动。“就和我在信中写的一样,在锦衣卫,在北镇抚司。”“你信里面说,你有办法从北镇抚司把人给救出来?”真龙阁夫人冷声问道。“对。”“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百晓生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一场交易,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们这个忙罢了。”这话说的,狗都不信。但真龙阁阁主夫人现在却只能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毕竟对手是北镇抚司,就算是真龙阁再势力庞大,她也深知他们不会是朝廷的对手。既如此,那面前的百晓生就是她最好的救命稻草。“那我就全都交给你了。”阁主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百晓生的回应,直接转身就走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着她无礼的举动,百晓生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她只是再度饮了杯茶,然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笑。“真龙阁……”已经被捕入网中了。曾明的动作戛然而止。骨头的摩擦声在这牢房当中清晰炸响。他身上的铁链稳稳束缚着他的手脚,将他就紧紧捆在原地,让他没办法再前进哪怕一毫米的距离。他就这么像疯了一样想要朝着牢门这边冲过来。白忘冬近距离看着曾明的目光,这一刻,曾明的眼中没有半分了理智,那疯狂的目光……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疯狗。看着他这突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白忘冬微微皱眉。随即,他就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丹药,然后就像是试验一样,他将这丹药朝着曾明的方向稍微移动了一下。“嗷——”喉咙里传来渴求的低吼声。白忘冬看着这一幕,眼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幽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赵临江要把这东西给放进匣子里了。“这还真是……”白忘冬看着手中的丹药,将他高高举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