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朱棣:我来,我征服!

樊忠一语成谶。

而当下在这中美洲之处最大的势力赫然是塔拉斯卡王国还有波沙特克联盟,不过当朱棣了解了一番他们的发展状况之后。

脸上露出了一份份轻蔑的笑意。

“的确比老二美洲北部要稍难一点,不过四哥我不怕。”

朱棣骑着大宛马,手中火铳一枪指向天际,发出天神一般的怒吼。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着中美洲的大片富饶土地,脸上露出了独属于他一人的雄心壮志:“我来,我征服!”

而此时此刻。

其他的藩王麾下的队伍,也陆陆续续将到达这个美洲北部、中部、南部之处了,还有的人格外倒霉,更是直接跑到了欧洲那块,这就自然是另外一说。

……

最近一段时间。

洛阳新都之内,不知谁起的头,传来小孩的童谣留言,乍一听还挺吓人:“猪就是鹿,鹿就是猪,猪鹿,鹿猪,二者不分。

今日猪明日鹿,今日鹿明日猪。”

最可怕的是,此等童谣一说,忽然间已有某种不可明说的暗指。

但出奇的是锦衣卫无人搜查,洛阳新都府衙的衙门,还有在这洛阳新都之内的三司六部,各个极为安静,好似无人打理。

哪怕是洛阳新都之内的百姓听了,反应也极其稀松平常,好似这么一件看上去都快要涉及到惊天地的大事。

完全只是小事一桩。

天界寺外,来此还愿的高丽妃,还有一旁被小心搀扶着、十数个宫里的禁军保护在中间之处的汝阳公主。

进入面前的大雄宝殿。

宝殿庄严肃穆,殿内中央之处依次摆放的是过去佛、未来佛、如来佛三尊大佛,大雄宝殿之名也是多有说法。

还完愿,交了香火费。

高丽妃同这院内的寺庙方丈住持宗泐法师,前去见面交谈佛法。

这位宗泐法师名头可不小,在宫内哪怕是马皇后、朱元璋两人也多有夸赞。

最为出名的便是如今这朝堂之上的御史中丞姚广孝,当年也是入这天界寺做一小小的沙弥和尚。

方方面面都足以能够衬托得出这天界寺的高深底蕴了,更莫谈这位宗泐法师。

所谓皇家为佛门、为百姓、为佛法所做之事,何其多也。

京城实学官员见了也都是多有敬重。

随着高丽妃缓缓离去。

汝阳公主在这香火鼎盛的佛门古刹前院开始游走,旁边有护卫也有侍奉的丫鬟奴婢,无人能够近得她半分。

哪怕此时周围生了乱子。

这群护卫宁愿动刀动枪,也绝不可能让人惊扰了自家殿下半分。

那肚子里怀的可是当今实学圣贤的骨肉,往大了说,那可是朱家跟陆家的第一个孩子,其意义事关重大。

政治意义更是不用言说。

哪怕是朱元璋和马皇后,这阵子在宫里也是多有提及,地位之重,都快比得上皇长孙朱雄英了,赫然可见一斑。

只是此刻!

在这香火鼎盛之处,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不免就有了几分多嘴多舌的声音:“朱家陆家最近一段时日在我洛阳新都这事,可真是传得沸沸扬扬、甚嚣尘上。”

“怕什么,无非也就是一句戏言罢了。

先生乃我大明圣贤,又岂会做出这种事来?可笑。”

“没错,哪怕此事是有心人的挑拨,恐怕查的也是这有心人,同先生又有什么关系。这人,算是踢到铁板了。”

多数人都是如此信念。

但这世间既有善意,便也有那如潮水般汹涌来袭的恶意。

哪怕陆羽也不可能像万金油一样,做到被所有人都喜欢的地步。

“哈哈哈哈哈,依我看来,指不定这陆家哪一日便要去朱家待着了。”

“常言说得好,只要胆子大,敢把皇帝拉下马;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

而听到此言的汝阳公主,目中含煞,已然动了真火:“把这些人抓住,送到新都大牢,治一治他们这多嘴多舌的臭毛病。”

汝阳公主之尊下令,身旁的禁军护卫上前拿出刀兵,对着身边的人解释:“这些人方才中伤先生,还言陆家有谋逆之罪。”

一番解释之后。

周围的行人一一表示理解,对这些人更是破口大骂:“什么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居然敢污蔑先生。”

“若无先生,我大明何至有今日?”

“还有陛下,陛下同先生那可是自古以来最好的君臣。陛下、先生二人若此,才有我大明今时今日气象万千之态。”

这些话才是汝阳爱听的,才是她这个孕妇心情好的良药。

汝阳眉眼弯弯,心情一好,走起路来也就变得欢快了许多。

而此时汝阳可以不放在心上,不过在这洛阳新都之内,有人必须放在心上——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毛骧朝蒋瓛、纪纲二人开口言道:“弟兄们,报答先生的机会来了。

我锦衣卫世受皇恩,可欠着先生不少人情。

如今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如此重伤……说说,怎么做?”

毛骧一声开口,蒋瓛、纪纲两人左右开弓直接大喊:“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关到大牢,名正典刑。”

“很好,那就去做。”

毛骧大手一挥,一副甩手掌柜的意思。

没有了朱元璋的勒令要求,没有了那么高压的环境,堂堂威名赫赫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似乎也渐渐变成一个温顺的小猫。

也不去抢功劳,全都交给手下。

所以手下们的干劲很足。

“是,指挥使大人。”

蒋瓛、纪纲领着各自的亲信一一退下。

很快,锦衣卫再次展示出他们的情报网和行动力。

当天晚上,这流言之人便被抓住了。

而当陆羽得知此事之后,这件事早已解决,甚至都过去了足足半个多月。

毛骧激动此事,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跑到陆羽面前请功。

毛骧还是要脸的。

所抓的那人也并非什么王公贵族、朝堂重臣,只不过是几个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而已,连个官身都无。

毛骧还不至于这么闲、这么不要脸。

“真是可恨。”

“先生为我大明、为天下百姓、为黎明社稷做了如此之多,居然还有人这般重伤。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可怕,太可怕。这些人定当要严惩,否则如何立先生之威?”

“今日能诋毁先生,明日岂不是要诋毁陛下?

后日岂不是要诋毁我大明天下?”

此话一出,方才原本还觉得此事有点小题大做的陆羽,忽然间也觉得有了几分道理。

他被人骂上几句。

陆羽打从心底里不甚在意,哪怕是后世,就连杂交水稻那位圣人般的人物,也都有一群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议论。

也不想想这种人是你配恶意中伤的吗?

更何况是他陆羽?

“那就重罚。”

陆羽想了一想开口道。

“先生说的对。”

工部之内。

一群人靠着陆羽,最近早已成了他最坚实的拥趸。

所以陆羽一句话下去,自会有人发动人脉去做此事。

当天晚上,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之中。

“先生开口了,要重罚。”

“什么?我锦衣卫之前不是已定好了吗?流放充军三千里,这难道还不够重?”

“这还重吗?诋毁先生,今日他敢诋毁先生,明日岂不是要打上金銮殿去,造我大明天下的反?”

“如此大的罪名,没抄他家、灭他九族就不错了,只针对他一人,还想咋地?”

另一个锦衣卫听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的确。都快要打上金銮殿、造我大明的反了,要毁了我们的好日子。

这种人实在是太过可恨,凌迟都不在话下。”

于是!

当天晚上,北镇抚司的诏狱地牢之内,一阵阵不似人间的凄厉惨叫声响彻而起。

锦衣卫的诏狱之名,似乎也再一次重现世间,让这洛阳新都的百姓官员再次记起。

不过并非是针对他们而来的,所以众人也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锦衣卫如今虽然还监察百官,但惩治的力度少了许多,也没有此前那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态势了。

陆羽自是不知他随口一言会带来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此刻的他在工部衙门之内忙了一整日,坐上马车回到府内,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媳妇”,无人应声。

府内的人都在。

管家、小鼻涕这个外院大管事,还有室内的婢女,包括妾室绿竹,以及其他秀女都在。

陆羽这段时日虽然没找她们侍寝,但不代表她们不在府里,只不过是在其他打通的宅院之中罢了。

没有陆羽的招呼,无人敢主动过来,无疑是坏了府上的规矩。

陆羽平日看上去好说话,可一旦认真起来。

他的怒火也不是什么人能承受的。

陆羽问着管家,管家笑眯眯地拱着手:“忘了跟老爷说,夫人说最近一段时日她都会在魏国公府小住。”

“回去?为什么忽然回去?

眼下也不是归宁的时辰,难道是要过什么节日?”

陆羽挠了挠头,一副科研狂人钻得太深,连外界情况都一无所知的茫然姿态,“端午?重阳?还是中秋?”

“不过是夫人想念家中国公爷和老夫人罢了。”

管家笑眯眯地继续说。

陆羽听了,也就点头应下,没再继续追究此事。

回一趟娘家而已。

他跟夫人又没吵架,再加上徐妙云也不是那种性子,陆羽还是很安心的。

只是循着管家的步子来到前厅时,陆羽正准备动筷子吃饭,身边忽然多了两三女子——正是媳妇徐妙云的妹妹,也是陆羽身边的“娥皇女英”。

徐妙锦、徐妙清、徐妙卿她们三人。

这一刻,陆羽才恍然明白为何自家媳妇不在府内的缘故了。

想来一方面应当是眼不见心不烦,一方面也是该为这些妹妹们创造机会了。

否则陆羽日日忙公务,平常一切都由媳妇徐妙云全权处理,根本不会想起她们,对于这府上招来的众多秀女而言。

可实在不公平。

三人中,徐妙清年岁最大。

此刻见了陆羽面若桃花,脸色微红,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最小的徐妙卿更不用多说,抿着嘴角,好似还是个姑娘家一般紧张兮兮的;倒是此间在府内最为内向、甚至有点“社恐”的徐妙锦,淡然一笑委婉开口:“夫君回来,要不然先让妾身给夫君盛碗汤?”

徐妙锦一开口,陆羽下意识应了声“好”。

徐妙锦盛汤,另外两人眼见如此,也都照葫芦画瓢——一人盛着米饭,另一人则给陆羽夹起菜来,忙得不亦乐乎。

有了事做,三人方才紧张兮兮的心思也缓解了一些。

“吃吃,都是一家人。”

陆羽缓缓开口,神色自若如清风拂仙。

面前的三女才算是渐渐放松下来。

等到好不容易用完晚膳,陆羽填饱肚子,管家又轻步走进来,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开口:“今晚老爷要去哪位夫人的卧房就寝,还是说……翻牌子?”

管家这多此一问,陆羽苦笑一声:“又不是皇上,分什么牌子。”

管家继续笑着解释:“不是皇上也可以翻牌子的。

国公府里的国公爷,还有其他勋贵侯爵也多有此例,也算是一份公平。

三位夫人应当不会介意的。”

管家是魏国公府之前的老人,所以对徐妙清、徐妙锦、徐妙卿三人也自是熟知。

他一开口。

三人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哪怕是已与陆羽有过夫妻之实的徐妙锦,也微不可察地轻笑一声:“老爷还是这般做,不然两位姐妹今晚怕是要睡不好觉了。”

这话一出,小妹徐妙卿跟个鹌鹑似的,害羞般低下了脑袋;二姐徐妙清此刻脸颊又是升起道道红霞。

陆羽见状,也只能苦笑着应了下来:“翻牌子?那就翻牌子。”

随后三女缓缓离去。

三女之中,最轻松的是徐妙锦。

如今她同陆羽成婚,心头有了指望,虽还没怀孕,但已然有了盼头,之前的“心病”一下子就守得云开见月明,好了许多。

而陆羽也不是寻常男子,整日两点一线,要么在工部忙事,要么就回家,自不会让徐妙锦陷入胡思乱想的境地。

实在不行。

她也可去工部找他,反正无人会拦着。